柳老怔忡住，“你的意思是说，这么多年，你们从来没有男女之情，没有互相喜欢过？”
霍郁寒点头，不加犹豫的道，“是的。”
柳老难以置信的呆住，霍郁寒的这个回答，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所以你才娶了秦家的姑娘？”
霍郁寒不言不语的静默，对于他跟秦意的事，不做多余的一点解释。
柳老震惊几秒过后，喟叹道，“倘若真是因为你们对彼此互相没有男女之情，那也是芸裳没有那个福分嫁给你了，只是你都已经结了婚，她还单身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
“您不必过于忧虑为她操心，属于她的真命天子迟早会出现，兴许将来她会遇到更合适她的人。”
霍郁寒安慰的话，在柳老这里并不能起到太多作用。
他最满意且看重的人跟别人结了婚，柳芸裳将来无论遇到任何人，都不可能如霍郁寒这般能叫他踏实放心。
何况柳芸裳时至今日还在单着，更无法叫人不操心，毕竟年纪也不小了。
“唉，不管怎么样，事到如今你们也没可能了，就不说她了。”重重的叹了口气，柳老遍布岁月痕迹的一双老眼看着他，接着迟疑的道，“但话又说回来，秦家姑娘她哥哥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我倒不会因为她哥的事对她有什么偏见看法，那姑娘看着人确实还不错，但你们结婚的事，若是一旦曝光被外边的人知道，怕是会对霍家不利。”
霍家牵扯太多，他妻子的亲哥哥犯下令人不耻的案子被送进监狱，这若是被有心人知道，难免会借此机会发难，给霍家造成诸多麻烦。
霍郁寒阖了阖眸，眸色微深，“我知道。”
从他这三个字里，柳老似懂非懂了什么，“所以就算清楚其中利害关系，你也还是娶了她。”
霍郁寒不吭声。
“罢了。”柳老摆手叹道，“这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有自己的想法跟选择，我也不能因为她哥的关系就劝你好好仔细斟酌，那些话也不该由我来说，顶多以作为长辈的身份只能提醒提醒你。”
虽然柳家跟霍家关系好，可他也清楚地知道，霍家是霍家柳家是柳家，他终究是个外人，无权干涉霍郁寒的任何决定。
霍郁寒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没多说别的。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柳老，宾客们已经到齐，宴会正式开始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您该下去了。”
柳老这才朝霍郁寒说，“扶我起来下去吧，别让人等太久。”
……
楼下宴会里，偌大的水晶吊灯将整个富丽堂皇的宴会映得明亮，气氛正热闹非凡。
秦意不知道霍郁寒跟柳老单独聊了些什么，这个宴会里没有多少她认识的人……有认识的也不怎么想过去攀谈。
她百无聊赖闲着没事做，便在宴桌上拿了些点心，坐在角落的沙发里吃。
独自一个人，倒也清闲自在。
忽而有人过来，“你好女士，要喝杯果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