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一再进来时，房间里的气氛格外凝重，两个男人或站或坐，明明没有任何接触，却给人一种他们在掐架的感觉。
“你们……”
两人异口同声：“没事！”
话落下的瞬间两人目光相对，各自脸上都闪过了讥讽笑意。
厉云一蹙眉，这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啊！
但没关系，她又不是和平信鸽，只要他们不打死对方，她都无所谓。
“我有点话想单独跟他说，你能先出去一会吗？”厉云一看向站在窗边的沈燃清。
男人面色微变：“你让我走？”
萧宇霆嗤笑，笑容洋洋得意：“还不快滚？”
沈燃清脸色冷了下来，漆黑的眸中划过警告，尽管心里不是滋味，却还是听话走了出去。
门轻轻磕上，没关紧，房内两人也没发现。
整扇门都是实木的，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见里面。
沈燃清靠着门与墙的死角处，不动声色地偷听。
“在今天之前，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幸好，这只是我的猜想。”萧宇霆来了劲，起身靠近厉云一，眸中光彩熠熠。
从她出现开始，他阴郁的情绪便开始好转，挡都挡不住。
厉云一淡淡道：“忘了谁，都不可能忘了你。”
事关她的奖金，萧宇霆的情况她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
可这话落在萧与霆耳中却完全变了味，他微黑的脸上泛起不明显的红晕，眼神震颤，“真的吗？”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厉云一轻笑。
本就令人觉得惊艳的漂亮脸蛋染上几分生动，看得萧宇霆的情绪动荡得更大，他忽然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了，等我完成答应你的事，便跟你试试。”
一整句话里厉云一只听到了他要帮自己抓孙瑶的信息。
至于其他，她不敢兴趣，自然也就没有在意。
她与萧宇霆说完制定的计划出门，不远处抽烟的沈燃清抬眸看向她，烟雾之中那张冷白的面容让人看不清。
对情绪感知不是很强的厉云一只觉得他看起来很忧郁。
像她看过的考古电视剧里的矫情角色。
“沈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吗？”厉云一不解发问。
沈燃清掐灭了烟，漆黑的眸中闪动着令人心惊的情绪，他扯了扯嘴角：“你在关心我？”
本能让厉云一点头。
然后她就看见男人姣好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怪异的笑，看起来扭曲又讥讽，因皮相完美只让人觉得心疼。
厉云一心底冒出这个想法时，她只觉得自己是疯了。
“是不是每个人都能获得你的心疼和担心？厉小姐，别滥好心，会让许多人难受的。”沈燃清垂下眸淡声道，语气很平静，压下了所有疯狂。
她的关心就像清仓物品，廉价得很。
厉云一被他说得皱了下眉，“沈先生，你今天不太对劲，是因为我和萧宇霆在里面说了太久悄悄话吗？”
她问话直接果敢。
沈燃清面上出现一片空白，他设想的发展里并没有这个画面，好一会，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你可能就是单纯看不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