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的眼睛里有些护犊子。
罗刹仙子有些无奈,“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感觉,有没有感觉,这瑶光的名字太大?”
“哈?”司瑶瞬间愣住了,“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你这把剑好像看上去真的不俗,从残片融合,到有神剑传承,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这把剑的绝非凡物,它,它万一是真正的瑶光神剑了怎么办?”
“……”
这把剑很有可能就是瑶光好吧。
师父现在还在装什么?
司瑶有些无语,没有说话。
罗刹仙子不知道为何,明明她才是师父啊,可为何对着司瑶这双澄澈无比的眼,就有些自惭形秽,更有一种说不明的心虚感。
“咳咳!”罗刹仙子尴尬的咳嗽,“总之,这把剑绝非俗物,如果是之前叫它瑶光也就罢了,总归就算叫,人家也不相信,可是现在它明明又是这般神奇,现在又叫瑶光,只怕会让天下修士争相抢之。”
“所以呢?师父什么打算?我都听师父的。”
“哎哟~”
罗刹仙子心里的不适感很严重了。
怎么回事,明明是徒弟配合她,她怎么还是觉得那么怪异呢?
但是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罗刹仙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推进:
“就,就,为师突然又觉得,你之前叫它破伤风之剑也很妙。”
“行吧,就叫破伤风之剑。”司瑶嘚瑟,又傲娇的看了君九思一眼:“白瞎想了那么久,取了个那样的名字,现在尴尬了吧?到最后还不是叫我的破伤风之剑?!”
罗刹仙子和君九思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知道了这把剑的来历还是不知道啊?
总归,这件事已经被遮掩下来,然后,他们也该回宗门了。
司瑶并不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几乎有人快要把罗刹峰翻了一个底朝天,更是让其中一人暴躁到,恨不得想杀人。
是江之昂。
“我专门在她生辰之际来到这里,不过是想卖她一个脸面,没想到她居然给脸不要脸,她,她为了不跟我退婚,居然躲着我?!”
江之昂暴怒异常。
在来之前,他已经做过很多心理建设。
反正前世已经翻篇,此生不若重新来过。
他与司瑶的那些恩恩怨怨,他可以大度的一笔勾销,也愿意给司瑶一个补偿自己的机会。
毕竟,他可是天外天的少主,司瑶与他好好打交道,对谁都好。
所以,他爬山涉水的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赶到这里,及时跟司瑶说上一句生辰快乐,然后在她感动之际,他再提出自己的要求:
让司瑶与自己解除婚约!
前世,他们已经用无数的事实证明,司瑶配不上他,他也不喜司瑶。
只是心爱的人毕竟已经香消玉殒,他不得不退而选其次,给司瑶一个陪伴在他身边的机会。
可是今生,他已经打算等青云秘境开启,他便立即化作从天而降的英雄,救他的那位心爱女子。
之后,便与那心爱女子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自然,他不是无心之人,既然决定和人家在一起,就一定要给人家一个名分,司瑶还不要脸的占着他未婚妻的名分,必须让司瑶主动提出。
他已经计划了一切,但司瑶消失不见了。
“她定是为了躲我!”江之昂脸上羞怒异常。
周子瑜轻轻冷哼:“躲你?我看分明是躲我罢了!她定是不想看我如此狼狈的样子方才逃离罗刹峰,但是她绝对想不到,即便没有她帮我医治又如何?我,我用我那功法,亦可以慢慢修复资质,我马上又能重新回到炼气三层了,不,是炼气四层。”
“我这叫做不破不立!”
周子瑜的脸上有偏执的执念。
裴玄坐在一旁默不做声:即便周子瑜不承认司瑶的作用,可是,他现在修炼的水火奇功亦是来自司瑶。
自然,他亦是如此。
只是他不明白,是因为重生之后他的资质太弱吗?为什么同样的功法,前世他修炼时很是舒适,可是现在,每一次都是锥心之痛。
江之昂还在呵呵冷笑。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伤势确实足够严重,司瑶她…对你可真够心狠的,之前,她不是最偏宠你吗?”
“偏宠我?”这句话又让周子瑜暴起,“她哪里偏宠我?她毁了我一声,我,我原本可以风光霁月,潇潇洒洒过一生,就是因为她,就是因为她毁了我的一生。”
但是怎么毁的,他都说不清。
甚至,就是因为有了司瑶,才有了他的无上大道。
没有司瑶,就他这样的水火相克的两种灵根,能修炼到筑基都已经算是顶天了!
可有人永远都不会悔改。
江之昂知道这个人太傲,与他说不明白,再说下去也是徒劳,顺便提了一个新的话题:
“你们说,我应该如何得到我那心爱姑娘的芳心?”
他最近真的是愁死了,根本没有头绪。
裴玄:“……你当真要与司瑶退亲?”
“难道这还有假?!”
“你们两个最是相配。”裴玄皱着眉头肯定,便是刚一开始还很激动的周子瑜都偏着头,“对对对,你们最配。”
说着敷衍的话,他心里突然有些发酸,但却不肯承认。
江之昂昂着头:“配?哪里是相配,分明是我迁就着她!”
“……”
这话别说裴玄不信,便是周子瑜也不信。
“你迁就她?为何都是她退让?你不想举行结侣大典她同意;你想见那女子,明明你父亲不同意,她却帮你把风,最后却惹你父亲不高兴,那女子因你而死,为了让你开心,她尽数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你伤心玉珏,想把那女子的祖坟迁到你们天外天,她虽不赞同依旧帮你操持一切,宁愿自己惹你们门主不喜,她依旧满足你的心愿……”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哪里是你迁就她?分明是她迁就你!”
周子瑜的话掷地有声。
江之昂脸上的抗拒更加明显:
“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欢她!”
“她就是有我父亲的肯定又如何,我的心不喜欢她,身体,同样,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