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爷逼着眼睛,坐在太师椅上摇晃着,尽量让自己放松:“苟超那叛徒现在被关在国度集团的地牢里,你们几个想办法给我混进去,把他弄死。要是你们几个废物搞砸了,我就把你们丢进粪坑淹死,让你们跟那些屎尿作伴!”
梅得郝扯着嗓子喊:“龙爷,俺梅得郝虽然没上过啥学,可俺有的是力气,俺能把那地牢的门给撞开!”
郝得梅赶紧接话,尖着嗓子道:“龙爷,您可别听他瞎咧咧,就他那傻大粗,一进去就得被人发现。还得靠我郝得梅,我这身子灵活,像个泥鳅似的,能悄悄溜进去。”
梅得郝一听不乐意了,转头就骂:“你个郝得梅,你说谁傻大粗呢?你那小身板,风一吹就倒,能干个啥?”
郝得梅也跳起来:“你个梅得郝,你懂个屁,这叫技巧,不像你就会使蛮劲。”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龙爷气得直跺脚,指着他俩大骂:“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在这儿吵什么吵!再吵我把你们俩一起扔地牢里陪苟超!”
说着,龙爷抄起旁边的一个凳子就砸了过去,梅得郝和郝得梅赶紧一躲。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邓巳在一旁慢悠悠地来了一句:“龙爷,我听说那地牢里有好多老鼠,不知道苟超会不会被老鼠先咬几口。”
龙爷皱了皱眉,没理会他,继续呵斥梅得郝和郝得梅。可没过一会儿,邓巳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龙爷,要是把苟超杀了,他的鬼魂会不会来找我们啊?”
龙爷不耐烦地吼道:“你个邓巳,给我闭嘴!再瞎咧咧,我让人取大刀来把你给刮了!”
邓巳却像是没听到龙爷的警告,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龙爷,我还听说唐先生那地牢有个秘密通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龙爷气得直喘粗气,冲旁边的手下喊道:“去,给我取大刀来,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这邓巳不可!”
邓巳这才意识到龙爷真生气了,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三人领命离开后,龙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起狼青孙被唐先生放走的事儿,不禁怪笑一声:
“唐先生那老东西,跟个娘们儿似的,假仁假义,迟早栽跟头。”
军事任鬼一旁附和道:“唐先生为人迂腐虚伪,妇人之仁,定会自食其果。”
龙爷又冲着手下‘辣鸡’嚷道:“你赶紧给我派人盯着,在狼青孙回青狼帮的半路把他截杀了。那软蛋要是被陈爻再审出点啥对咱锦狮堂不利的事儿,咱可就麻烦大了。这次行动要是搞不定,我把你全家老小都绑上大石头沉到江里喂鱼!”
“龙爷,这半路杀人,万一被发现了……咱们可就不好收场了呀。”
“你个怂包,怕个球啊!让你去你就去,手脚麻利点,别被人逮住把柄。难道你想等狼青孙把咱都卖了,你才开心?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辣鸡被龙爷骂得狗血淋头,赶紧低下头,唯唯诺诺地说:“龙爷说得对,我马上去安排。我一定让兄弟们小心行事,绝不出差错。”
龙爷一屁股又坐回到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里不停地琢磨着这乱成一锅粥的江湖局势:
“这江湖现在就像个大泥潭,乱得一塌糊涂。我锦狮堂可不能在这时候翻船,得把那些潜在的隐患都一个一个地掐死,才能保住我这来之不易的江湖地位。”
苟超被侍卫们如拎小鸡般架着,在地牢通道中踉跄前行,沉重的铁链拖地,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待侍卫们将他恶狠狠地重重扔入那狭小潮湿的牢房,“哐当”一声锁上牢门,而后带着冷酷的脚步声渐渐离去。
此时,苟超脸上那谄媚的面具瞬间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残忍毒辣。他蜷缩在角落里,心中冷笑:
“唐先生啊唐先生,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你不过是个自负的蠢货罢了。你以为你看透了我的把戏,却不知你早已被我耍得团团转。那所谓的秘密据点,哼,不过是我随口胡诌的弥天大谎,你却还妄图从中挖掘出什么真相,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苟超的眼神中闪烁着仇恨的光,咬牙切齿,低声咒骂道:“等我从这鬼地方出去,我定要让你为今日的决定付出惨痛的代价,我要亲自手刃了你这老头。”
他缓缓站起身来,开始仔细打量着牢房的四周。墙壁上满是滑腻的青苔,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苟超伸出手,一寸一寸地摸索着每一块砖石,嘴里念念有词:
“这地牢肯定有破绽,只要我能找到出口,就能联系锦狮堂的人来接应我。”
他一边想着,一边将全身的力气汇聚到双臂,用力推动着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块,然而那石块却如生根般纹丝不动。苟超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喝一声:
“可恶!”
他并未就此气馁,猛地站起身来,抬头死死地看向那狭小得如同希望门缝般的通风口:“或许从那里可以找到一线生机。”
他在牢房内快速地搜寻着可以攀爬的东西,目光锁定了那破旧的稻草席。他手忙脚乱地将稻草席堆叠起来,而后小心翼翼地踩上去,伸长了手臂试图够到通风口。
可那通风口实在太高,他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有一次甚至险些摔倒在地。苟超气得一脚踢散了稻草席。
正在此时,他听到地牢外传来守卫巡逻那规律而又沉重的脚步声。苟超脸色骤变,赶忙收起那凶狠的表情,像个演技拙劣的戏子般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嘴里还小声地呜咽着。
待脚步声远去,苟超又陷入了深沉的沉思,“唐先生肯定会派人监视我,我得想个绝妙的办法让他们放松警惕。”
过了几日,苟超发现每日送饭的守卫总是在固定的时间前来,且只有一人。他心中暗喜,决定冒险一试。
当守卫再次送饭时,苟超像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假装虚弱地靠在牢门处,还故意发出痛苦的咳嗽声。
待守卫打开牢门的瞬间,他便立马伸出手,五指如钩,试图抢夺守卫腰间的钥匙。守卫大惊失色,连忙侧身躲避,而后与苟超在牢房内扭打起来。
苟超虽身手不错,但因多日被困,体力有所下降,一时间竟与守卫僵持不下。他喘着粗气,怒吼道:“把钥匙给我!”
守卫也不甘示弱:“做梦!”就在这时,其他守卫听到动静纷纷赶来,苟超心中一凉,知道大势已去,只得心有不甘地松开手,而后被守卫们一顿爆揍。
之后,他像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不甘心地用拳头狠狠地捶打着地面,“差一点就成功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有机会。唐先生,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逃出这里,让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