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我能不能再带一个人出集训营？”
方觉没忘记安卿鱼的请求，原本他只打算和袁罡讲一下，也没指望自己能让袁罡放人。
但现在既然有个更大的官在这儿，事情就变得简单许多了。
“可以是可以，但......”
叶梵虽是答应，但仍然表现的有些犹豫，毕竟这不太合规矩。
“他比较特殊，集训营对他而言没什么用，放心，他交给我就行。”方觉拍着胸脯，想了一想后，竖起三根手指竖在脑边。
“我拿我的人格保证。”
方觉最近这些年没少拿自己的身份保证，上一次好像是买包子没钱厚着脸皮赊了5块钱——他还要了杯豆奶。
但叶梵不知道啊，听到仙人保证，他这才放心下来。
他注意到方觉对他的称呼是“司令”，想起了前天晚上在气运长河里霍去病和公羊婉对他的恭敬样，不免有些汗颜。
“仙人，您叫我叶梵就行了，嗯......小叶，小梵，或者梵梵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梵梵？
“嗤！”
听到这话，方觉怔了怔，使劲憋住了差点喷出来的的笑，想也不想地拒绝道：
“算了，以后你做你的守夜人司令，我当我的守夜人新兵，在外头，你就是我的长官。”
“我都这么牛逼了，要是不低调点那怎么行？”
低调吗？要这么说，确实低调。
额间似乎有黑线划过，叶梵算是默认了方觉的说辞。
把事情交代清楚，方觉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悠闲地向外走去。
叶梵见状，赶忙跟上了他。
“仙......方觉你去哪？”
方觉顿了顿身子，回头白了他一眼，指了指已上三竿的太阳。
“当然是去吃饭，难不成去睡觉啊？”
叶梵哦了一声，打算也一起去吃点东西。
不得不说，守夜人在大夏的影响力真的很大，在几天的时间里就造了如此规模的一座集训营。
不仅各种各样的基础设施配备得极为齐全完善，连食堂都建得规模极大，能容得下数千人同时进食。
两人走到食堂门口，只见门口笔直挺立的教官，在望见叶梵的那一刻，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抑制的激动。
随即，一个标准的军礼，犹如挺拔的青松，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叶司令！”那呼喊，是敬仰，也是忠诚。
叶梵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他一一回礼，每一个动作都做的十分认真，透露着对士兵的尊重与珍视，没有丝毫的敷衍与遗漏。
方觉在一旁，见叶梵如此，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目睹了太多掌权者的沉浮。
那些曾在权力门前低眉顺眼的人，一旦品尝到权利的甘甜，便如同被欲望的洪流所裹挟，渐渐失去了本性，变得面目全非。
他不喜如此，于是不再去看。
“叶梵，选你当司令，倒是没选错。”
这次，他的称呼是“叶梵”而不是“司令”
叶梵也意识到了方觉所指的是什么，哂笑一声。
“不，我想大部分人到我这个位置都会这样。”
“是有守夜人才有的司令，而不是有了司令才有守夜人。”
方觉深深地看了叶梵一眼，随后，他的目光被不远处走来的人影吸引。
他们穿着灰色的斗篷，虽然这次没带面具，但方觉还是认出了他们就是“假面”小队。
似乎是注意到了叶梵的存在，王面原本领在众人身前的身子愣住了，其他人见他停下，也都将视线转过去看他。
揉了揉眼睛，王面扭动着身躯，迅速来到了方觉和叶梵的身旁。
“司令？您怎么在这？”
王面确认了食堂门口的人就是叶梵，先前叶梵来的时候，他们正在休息，因此并不知道叶梵也在。
面对王面的询问，叶梵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镇定自若地回答道：
“哦,我......我来这里视察新兵训练，毕竟今年的新兵可不得了。”
叶梵没说实话，方觉的身份要保密，再加上这次来沧南他也是临时起意，只告诉了左青，因此只能找了个借口糊弄一下。
王面点点头，倒是也没多疑。
毕竟今年新兵确实厉害，不然袁罡也不会叫他们假面小队来镇场子了。
只是没想到，连司令都来了。
假面小队的其余众人也向着叶梵鞠躬，一时间，方觉倒是被冷落在了一旁。
“哈罗！”
感觉到自己被忽视的方觉主动向着王面打起了招呼，而此时王面才发现了司令身边跟着的竟然是方觉。
“你......方觉？”
“你不和新兵一起集训，怎么会和司令待在一起？”
方觉握住王面的手，使劲摇晃了一下，面带感激。
“哦，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因为我帅气的干掉了你，所以我被批准提前结业了。”
杀人诛心！
王面只感觉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一时间眼角抽搐愣在原地，连被方觉紧紧握住的手都忘了挣开。
意识到叶梵就在身侧，王面心中的尴尬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的脸颊火辣辣得发烫。
他下意识想地抬起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庞，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方觉拉着呢。
轻轻拽了拽，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没抽动。
md，这小子拉的还挺用力！
再看方觉，他正用着一种无辜单纯的目光看着他。
方觉：(???????)
没办法，他只能用另一只手捂住脸，不敢和叶梵对视。
自己身为特殊小队“假面”的队长，平日里无论多么艰巨且危险的任务，他都能带领队员们完成
而如今竟然被一个新兵打爆了，说出去王面都觉得丢脸。
更不用说，现在守夜人的司令叶梵就在旁边，他现在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下去。
请问，丢人丢到领导面前了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啪。”
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王面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挪动捂着脸部的手掌，露出一条缝隙，偷偷向外看去，发现叶梵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似乎有欣慰，有肯定，似乎还有一点点同情？
“没事，你输给他不丢人。”
叶梵轻轻拍了一下王面的肩膀，安慰道，指了指前面的食堂。
“还没吃饭吧，走吧，我们一起去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