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孙妙青请安归来。
系统那熟悉的声音于她脑海中骤然响起:“宿主,经过深入调查,这个雍正确实存在问题,但是目前还无法确定他的来历。”
孙妙青闻言,心中猛地一紧,忙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任务呢?”
系统沉默片刻后,回应道:“继续完成任务二,保护孙家不被流放。”
孙妙青微微紧张地追问:“会影响我的积分吗?”
系统语气沉稳地答道:“宿主不必担心,我会去申请的。”
“那就好。”孙妙青稍稍放下心来,沉默片刻后,她又缓缓开口:“那原来的雍正呢?他已经……已经死了吗?”
“抱歉,系统无法感知。”听到系统的回答,孙妙青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能够回家,与他的相处也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可此时此刻,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却如潮水般一一在脑海中浮现。她这才惊觉,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悄无声息地在她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九州清晏内,雍正凝视着面前的画像久久未动。
突然,他开口道:“苏培盛,去把贵妃绣的荷包找来。”
苏培盛一听,满心疑惑,他从未见过珍贵妃娘娘绣的荷包,连忙跪下回道:“皇上,这……珍贵妃娘娘何时送的荷包,奴才……奴才不知啊。”
雍正心头一震,静静地看着苏培盛,许久未语。
苏培盛只觉得冷汗直冒,不知从何时起,皇上性情大变,越发让人难以捉摸。
片刻后,雍正才缓缓开口:“下去吧。”苏培盛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此时,雍正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挺聪明的。”
就在这时,他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雍正只觉心口疼痛至极,可他的表情却依旧异常平静。
他伸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心口部位,缓缓说道:“这么激动干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动她的。”
仿佛真的能听懂话似的,心跳竟渐渐平稳下来,疼痛也消失了。
呵……真是好骗,跟自己当年一样,雍正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晚间,雍正再次来到天地一家春。
孙妙青上前行礼:“皇上万安。”雍正极力克制住自己想伸出的双手,说道:“起来吧。”
果然,只要一见到这个女子,他就想跟自己抢控制权。雍正心中满是不屑,女人不过都是虚伪的东西罢了。
孙妙青看着眼前这个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贵妃今日都做了什么?”雍正坐在软榻上,貌似随意地问道。随后,他指了指旁边,让孙妙青也一同过去坐下。
孙妙青走过去坐下,却刻意离得有些远。“臣妾是个闲人,又是闲了一天而已。”
“今日朕回去想把爱妃送我的荷包戴上,却发现找不到了。”雍正微微侧头,像是在观察孙妙青的反应。
孙妙青面上波澜不惊,只是微微垂眸说道:“只是一个荷包而已,皇上不必介怀。”
雍正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审视着孙妙青的表情,“爱妃似乎并不惊讶。”
孙妙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皇上日理万机,丢个荷包也并非稀奇之事。”
雍正轻笑一声,“爱妃所言极是,只是这荷包朕十分不舍,不如爱妃再绣一个给朕吧。”心中的那个声音又开始闹腾起来,雍正伸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脸上却未露出丝毫痛苦之色。
“皇上若是喜欢,臣妾再为皇上绣一个便是。”孙妙青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好,那朕便等着爱妃的新荷包。”雍正朗声道。
孙妙青并未再说话,一时之间,两人陷入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过了一会儿,苏培盛躬身走了进来:“皇上,珍贵妃娘娘,是否现在用膳?”
“传膳吧。”雍正摆手道。
“这道酒酿丸子不错。”雍正将一个丸子放入孙妙青碗中。
孙妙青只能开口道谢:“多谢皇上。”但心中只觉得难以下咽。
雍正却好似乐在其中,又给孙妙青夹了好几次菜。
“皇上,臣妾已吃不下了。”孙妙只能开口婉拒。雍正放下筷子,“无妨,只是见你吃的太少,吃不下便不吃了。”
晚膳后,雍正还不见走,孙妙青心中有些着急,正欲开口。苏培盛便走了进来,面带喜意:“恭喜皇上,沈贵人有喜了。”
孙妙青闻言也是大喜:“臣妾恭喜皇上,皇上快去看看沈贵人吧。”
雍正看着突然放松下来的孙妙青,微微一愣。这么高兴吗?是高兴自己要走了吧。他并未说话,略过孙妙青走了出去,苏培盛行礼后也急忙跟上去。
从那以后,雍正便再未来过天地一家春,孙妙青也乐得自在。
很快到了温宜公主的生辰,皇室宗亲和后宫妃嫔们齐聚一堂,为温宜公主庆生。果然如剧中一般。
到宴会中场,曹贵人便向皇上提议抓阄,不论谁抓到了什么便出来以娱宾客。
雍正看着甄嬛,似有深意,又看向曹贵人:“按你说的办吧。”
曹贵人又揽了抓阄行令的差事,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先是替皇后抽,书写一个寿字。这本是宜修所长,一写完大家纷纷夸赞,宜修也是极为高兴。
“接下来便是珍贵妃娘娘了。”曹贵人面带笑容,看着孙妙青缓缓说道。
“你便帮我抽吧。”孙妙青并未在意。曹贵人将手伸进罐子里,好似随意一抓,打开纸条说道:“请珍贵妃唱凤求凰一曲。”
众人皆是一惊,这唱歌和书法可不一样。堂堂贵妃在众人面前唱歌,岂不是与乐姬一样。
孙妙青没想到竟是冲自己来的,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心中的那个声音又开始剧烈翻涌起来,雍正在桌子下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在被无数根针在扎一样。
他在心中默默说道:你如此激动做什么。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吗,不过是因为你是皇帝而已。疼痛却并未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雍正只能妥协道:我帮她解围,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月都不许再出来了。
疼痛突然停止了。雍正微微坐直身体,缓缓开口道:“不妥,朕平日从未听过贵妃唱歌,这岂不是为难贵妃。”雍
正都发话了,众人也只能纷纷点头称是。敦亲王本欲出言,但又想到这珍贵妃的哥哥孙株合,多少有两分情面,便也只当自己没听见。
雍正见此又说道:“贵妃便再给温宜添一份礼吧。”
“臣妾定为温宜公主送上一份大礼。”孙妙青回应道。
曹贵人又开始抓阄,还是抽到了甄嬛作惊鸿舞一曲。还未等众人反应,曹贵人又说道:“皇上,莞贵人姿貌本就翩若游龙宛若惊鸿,合该由妹妹一舞。”
“莞妹妹才多大啊,怎能作得了惊鸿舞呢?曹贵人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吧。”欣贵人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莞贵人天资聪颖,这惊鸿舞本就是女子皆能舞的,倘若说舞得不如纯元皇后那也是在情理之中,在座的都是自家姐妹,何必拘礼呢?”曹贵人却不想轻易放过甄嬛,珍贵妃逃过了,莞贵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
甄嬛一直看着雍正,希望他像刚才为孙妙青解围一般为自己解围。可雍正却并未说话。
甄嬛只能起身说道:“妹妹之舞,实在不登大雅之堂,恐怕要贻笑大方了。”甄嬛看着雍正,眼中充满了祈求与紧张。
“皇上,臣弟听闻这莞贵人才貌双全,怎么今日却一舞不会,恐怕连臣弟府内的歌姬都不如啊,这才貌双全倒成了浪得虚名。”敦亲王找准了机会就想让雍正不快,看到雍正不高兴,他就高兴了。刚才看在孙株合的面上未出言,现在这莞贵人又是个什么东西。
雍正看着敦亲王,一脸冷意,果然在哪里他都不是个好东西。
“宫中许久不演惊鸿舞,朕倒也想看一看。莞贵人,你随便一舞即可。”与剧中一样,甄嬛跳舞,沈眉庄抚琴。只是这次没了安陵容,果郡王依旧出来救场。
只是雍正看着他们的眼神却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