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亲刚走进左艳如的院中,只觉这院子里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竟不见一个人影。旁边的丫鬟忙上前行礼,小声说道:“夫人,小姐,左夫人正躺在房中呢。”于是,我和母亲便朝着左艳如的房间走去。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左艳如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情景,她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父亲则一脸阴沉地坐在她的床旁,紧握着她的手。旁边的软榻上,还有一个身影虚弱无力地躺着,仔细一看,原来是孟叶。她的状况看上去似乎比左艳如还要严重许多,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大夫坐在离门口较近的桌子上,眉头紧锁,正专心致志地写着药方。
父亲一看见母亲进来,立马厉声问道:“是不是你干的?你怎么会如此狠毒?”那眼神仿佛要将母亲生吞活剥了一般。
旁边的左艳如也不失时机地装着可怜,有气无力地说道:“姐姐,你若怨我,可以明言,我不会有所怨言,但也不必如此狠心……”
母亲丝毫不为所动,正色地看着她,厉声道:“你莫要满嘴胡言!”随即转过头看着父亲,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不是我干的,况且老爷,我,还有冉儿也喝了这汤,我们怎么没事。”
左艳如却不依不饶,继续诬陷道:“姐姐,你要是实在看我不顺眼,可以拿我出气,你看看叶儿,她还这么小……”
孟叶无力地看着这个混乱的场面,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今天的情形。娘亲突然对自己和颜悦色,还亲自端来一碗鸡汤给自己喝,自己一吃完,没过多久便腹痛难忍,而娘亲一看她腹痛难忍,便也立马发作了。她心里总觉着有哪里不对劲,可现在的她已经虚弱得没力气说话了。
我气愤不已,大声喊道:“左夫人,你不要随意污蔑我母亲,父亲你不要相信她!”我急切地看向父亲,满心期盼着父亲能相信我们。
父亲却似乎已经完全听信了左艳如的谗言,厉色看着母亲,不耐烦地说道:“冉儿,你退下,我再和你母亲说话!”
“夫人,我早知你对艳如有意见,但这次确实过分了!”父亲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母亲的心上。
父亲似乎已经完全被左艳如的谗言蛊惑,厉色看着母亲,不容置疑地说道:“冉儿,你退下,我再和你母亲说话!”
“夫人,我早知你对艳如有意见,但这次确实过分了!”父亲的话语里充满了指责和愤怒。
母亲见他如此不讲道理,心中的怒火也熊熊燃烧起来,大声说道:“你莫要如此偏心,我一进门,你问都没问就将罪责强加于我。首先,鸡汤并非出自我手,是厨房的人做的,从食材选购到熬制出锅,我从未插手。其次,做好之后,厨房就分别送入各院,我全程都没有碰过,我如何做手脚?”母亲的眼神坚定而又充满委屈。
左艳如却在这时插嘴道:“孟郎,不要再说姐姐了,是艳如卑贱之躯享不了这福分,或是有心怀不轨的人见不得艳如过得好。”她那娇弱的声音里却藏着深深的恶意。
我和母亲都听出了她的指桑骂槐,母亲怒喝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下的毒?”
母亲随即将大夫请来,问道:“毒在哪里发现的?”大夫急忙回道:“是在装汤的碗具中。”
父亲紧接着说道:“肯定是你命人在碗具上下毒,我刚刚问了厨房的人,送汤的人说在送汤来的路上遇见了你的婢女,当时闲聊了几句,肯定是那时……”
母亲毫不退缩,反驳道:“这只是老爷你的片面之词,仅凭着这毫无根据的猜测,就定我的罪,老爷未免太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