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除了厉泊衍，都是五十岁往上的年纪。
晚上十点一到，就仿佛一个开关，前后不过二十分钟，酒桌上一半的人都接到电话，都是家里人催着赶紧回去的。
剩下的人则表示，早就和家里交代好，所以晚回去一些也没问题。
厉泊衍突然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机。
黑色的屏幕，没有任何消息提示，一如既往的安静。
既然人都走了大半，那这局自然也可以结束了。
一早洗漱完毕，还不到十点，温荞就已经上床。
今晚的纪录片有些无聊，看着看着，温荞眼皮就有些沉。
厉泊衍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屋里很安静，温荞手里还握着手机，只不过屏幕早已经黑了。
被强行从床上捞起来的时候，温荞迷茫的睁开眼睛。
“天亮了……”
话才出口，温荞便被头顶的灯光晃的眯了下眼。
慢半拍的看向窗户，此时还黑乎乎的一片。
温荞试图遮住自己的眼。
“你干什么打扰我睡觉。”
“为什么这么早就睡了。”
温荞打了个哈欠，“……已经很晚了。”
可厉泊衍依然不依不饶。
“我记得白天的时候跟你说过，晚上我会过来。”
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话突然如此多，温荞试图捂住耳朵，结果却被强行把手扒下来。
温荞本来困得恨不得下一秒就昏死过去，被一连问了一串不着边际的问题，瞌睡直接散了大半。
她无奈的看着上方的人。
“你到底要怎么样？”
厉泊衍却没有给出答案。
与此同时，温荞闻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酒气，她下意识嗅了嗅。
“你是喝多了，在这里耍酒疯——啊。”
身上一凉，温荞最后一丝瞌睡被吓醒。
两人之间亲密过无数次，但温荞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上的厉泊衍那么突然，连准备的时间都不给她。
“等、等等……”
“等不了。”
被强行从梦中唤醒，温荞四肢都是酸软的，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当一切都结束，温荞已经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最后只能被厉泊衍抱进浴室。
温热的水打在身上，迅速缓解了周身的疲劳。
温荞突然想起来。
“今天金建鹏来找我了。”
“是吗？都说了什么。”
温荞想了想。
“他跟我道歉，我不接受，然后他就威胁我。”
温荞简单总结了三人的对话。
厉泊衍应了声。
“所以你觉得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理？”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还刚经过一场剧烈运动，温荞累得很，但一想起金家父子的嘴脸，温荞还是来了精神。
“他们根本就不是来道歉认错的，他们只是想让我跟你说情，好让这件事大事化小。”
“那你想怎么样，帮你出气，好不好？”气息拂过在耳畔，弄得温荞有些痒。
温荞思忖片刻，说出自己的想法。
“像这种死不悔改的人，就应该给他们个教训。”
说着，温荞突然看向厉泊衍，“你在对付金家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手软。”
明明是说狠话，但语调却这么软，像是撒娇。
厉泊衍伏在温荞颈边低笑。
“要求我帮你做事，你不需要给我点儿报酬？”
温荞反应过来，瞪了厉泊衍一眼。
“你是不是故意引我说这些话？”
“还不算太笨。”
两人大眼瞪小眼，温荞眯起眼睛。
“我已经给过你报酬了。”
厉泊衍一挑眉，恰到好处的表达出疑惑。
温荞抿了抿唇，板着脸指着自己身上新鲜出炉的星星点点。
“你别告诉我，某人吃了不认账。”
咬牙切齿的模样，突然让厉泊衍有些心痒。
这样的张牙舞爪，他确实想象不出，温荞像电话里的那些女人一样，温言软语的要他早点回家的模样。
就这样也很好。
平静下来的某处，似乎又有了反应。
“当然不会不认。”
还没等温荞松一口气，突然就被整个人从浴缸中抱出来，惊呼一声，温荞下意识揽住男人的脖颈。
“等等……你做什么！”
耳尖突然被咬了下。
“既然你都说是报酬了，刚才那一点儿怎么够……再来一次。”
这次温荞切实体会到，什么叫作祸从口出。
……
或许是觉得厉泊衍为温荞这个钢琴老师出头，也不过是一时的，熬过这段麻烦的时间也就罢了，所以从温荞那儿碰了钉子之后，金建鹏没有再试图让自家儿子去认错。
但很快，各种麻烦接踵而至。
先是几个重要职位的高管毫无预兆离职，紧接着，内部陈年的脏污事突然被翻出来，样样都奔着要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