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屿一连拒绝两名试图搭讪的男子,起身去往厕所。
除了霍占极,她是瞧不上任何男人的。
她魏大小姐挑老公,就一定要选最好的。
鼻腔哼着歌,魏舒屿步伐轻快的经过走廊,花纹不一的彩色墙砖上,映射出女人一张倾城美貌。
魏舒屿食指拂开搭在眉眼的刘海,冲反光墙里的自己骄傲扯起媚笑。
全京城,她才是唯一能够配得上霍爷的女子,那些但凡敢痴心妄想的女人,她势必要让对方苦不堪言!
“美女,长这么漂亮,去哪儿啊?哥哥送你。”
长廊深处,突然出现的男子,一条手臂拦住魏舒屿的去路。
她目光不屑的瞥视男子尖嘴猴腮的长相,哪里来的矮矬穷,真是不自量力,“闪一边去,也不撒泡尿照照,我也是你这种人能惦记的?”
男子也不恼,仍是笑眯眯的,“这话可就见外了,我跟我哥几个,很乐意做你的护花使者。”
男子话落,魏舒屿这才发现,他身后不远处,竟还站着三五个身着t恤衫的男子,那些人视线俱都虎视眈眈望过来,眼里布满说不出的邪淫。
魏舒屿丝毫不惧,前厅那么多人,她还就不信了,“滚!”
一把拍掉男子横直的胳膊,魏舒屿踩着高跟鞋,目中无人继续往前走。
来到女厕所,她推开第一隔间的门,本以为那些人调戏两句就会这样算了,毕竟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逞口舌之快的酒鬼不在少数。
哪知,身后陡然出现的一只手,猛地掐死她后颈往里按,魏舒屿脚步趔趄,径直扑向马桶盖。
逼仄的隔断间,瞬间闯入了人的影子。
魏舒屿嘴里的尖叫被人捂住,裙摆撕碎,完全由人掌控。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眸底的绝望近乎难以承重。
从天堂跌进惨无天日的地狱,好像仅是刹那之间的事情。
雷克萨斯驾驶室,况子接了通电话后,冷漠的视线穿过内视镜看向后座,“占哥,搞定了。”
霍占极双手抱在胸前,右手的食指慢条斯理点着臂弯,男人薄唇微动,低沉的声色听不出喜怒,“还有一个。”
况子恭敬道:“四小姐现在住在霍家,我会尽快找机会下手。”
霍占极缓缓阖上眸子,潭底的冷绝尽数掩藏,“去机场。”
“是。”
第二天,楚暮苏醒时,并不知魏家千金被多人强暴的新闻,已在全城闹得沸沸扬扬。
酒吧服务生当晚发现魏舒屿的时候,她整个人半伏在马桶盖上,两眼涣散,精神恍惚。
魏家的掌上明珠,曾经京圈公认的绝代佳人,竟会遭此横祸,一辈子名声尽毁。
楚暮口干舌燥,想要撑坐起身,多动一下后背都扯着疼。
一旁的护工见状,忙从木椅上站起,“楚小姐,使不得,您身上多处骨裂,还是好好躺下休息吧。”
楚暮掀开的眼睑又闭上,她肚子也不舒服,昨天被霍云裳踹的那一脚,差点令她背过气,“我在医院?”
“嗯。”护工应道:“西教授派我来照顾你。”
“噢。”
楚暮听后,反应平平,霍占极送她来医院,自然是要交给西嫣的,楚暮这会儿无心其他,只一门心思计划着逃亡路线。
这次,季明佑在霍云裳面前捅破了他们当年那层关系纸,要想保全性命,霍家自是不能再待下去。
“我什么时候能走?”
西嫣穿着合身的白大褂,刚进门查房,就听见楚暮低低哑哑的问话,她两只手放在衣兜内,朝病床走去,“你伤的不轻,先别考虑着出院了。”
楚暮找西嫣开过几次中药,对她的声音格外熟悉,“西小姐。”
西嫣伸手调试了下输液管,“今天感觉怎么样?要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护工。”
“还好。”楚暮平躺在床头,睁着双眼,她连说话都是心不在焉的,害怕连医院都不安全,“西小姐,我能早点回家吗?你们医院平时,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出?”
西嫣垂眸凝视着楚暮面上的神色,她虽表现的冷静,口吻却颇有些急切,西嫣不明白她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便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招惹到谁了?”
能被人家打成这样,几乎去掉半条命,不可能会是一件小事,“为什么不试试告诉阿占,或许,他可以帮你。”
楚暮敛过眼,淡声道:“他,不会管我这些。”
西嫣想想也是,那个男人对女孩子绝情到什么程度,她不是没体验过,“放心,这是高级病区,整层楼都有保安值守,一般人进不来。”
停了一停,西嫣又道:“阿占对任何人都那样,并非只是针对你,等你慢慢了解就知道,那人其实就一块千年寒冰做的,你别和他计较。”
“我没资格计较。”楚暮深谙其中的道理,反而是她,一再逾越,幸好霍占极没真的同她一般见识,就连她嘴上常提的扣工资,包括提前预支的那五万,他都没有算在给她的那半年工资内。
一个月一百万,半年六百万,他并未亏她一分。
几日后,楚暮终于可以下床活动。
她每天按时吃药,积极配合做理疗,就盼着能尽早治好,以方便回老宅拿包。
这期间,楚暮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她不敢开机,不敢去面对季明佑的威逼,她怕自己经不住吓,又跑去霍占极面前,死乞白赖说些十分令他厌烦的话。
“楚小姐,输液了。”
一名护士推着治疗车,冲杵在窗前发呆的楚暮喊道。
护士手里还拿着一份用药知情同意书,“这个需要你的家属签字,听说你是已婚,你老公怎么好些天都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