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酒的男人,持续时间似乎更要漫长。
霍占极将她狠狠压在床上,狂乱而蛮横地占有,两人俱都香汗淋漓。
楚暮身心完全被喂饱,喂到超出承受范围,霍占极精力旺盛,仍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肉偿这笔买卖,一点都不好做。
直弄到天边都开始泛出鱼肚白,楚暮好容易才等来霍占极释放的特赦令,疲惫不堪昏睡过去。
日落月起。
再次醒来,腰腿酸软的感觉依旧浓重,楚暮难受地拱起藏在被子底下的玉腿,才发现自己光裸的胸前,横搭着一条手臂。
男人的大掌,盈握着她左边的丰腴,骨节分明的五指很自然罩在上面,明显还在熟睡。
回想昨夜,楚暮面红耳赤,缘分这东西,有时候真挺微妙。
要是叫她爸爸知道,他曾经十分看中的女婿人选,最终还是睡到了自己宝贝女儿身边,且白纸黑字结了婚,不知那傲娇的帅老头,是高兴是气恼?
当年的楚天河,那一张俊容,在白水市,可谓风靡一时。
楚暮对于她父亲年轻时干出的那些混蛋事,多少有所耳闻。
只不过后来遇上她母亲,据说是一见钟情,从此身边花丛斩尽,浪子回头,一心便扑在了家庭上。
能被那老头儿亲口承认一句‘同他一样帅’的男人,不觉,楚暮对霍占极的长相,更是生出几分好奇。
趁着男人昨晚喝多,楚暮偷摸抬起食指,试探的往霍占极那边一点,她先是触到他浓密的额发,指腹再往下,来到男人优越的鼻骨线。
楚暮动作十分轻浅,生怕一不小心将他惊醒,她完全不知自己的指头刚落在霍占极发尖的那一刻,敏锐如他,一双卷着十足慵懒气的黑眸,便已缓缓掀开。
男人鼻形很好,挺力有度,山根起势很高,就算不看具体的五官,脸型定也是格外周正。
楚暮宛如做贼似的,食指又赶紧去点他的唇瓣。
一上手就觉锋利,唇部轮廓线棱角有致,削薄中透着一股子性感。
她依然想象不出,他究竟长成什么样,不过如此出彩的唇鼻,怕是同季明佑很有得一拼。
霍占极就那么注视着楚暮表情上的细微变化,她所有的小心翼翼,慎之又慎,皆被男人一览无遗。
即将缩回手时,楚暮白嫩的指节,忽地被某男一口咬住。
女人神色大惊,曲起指头忙要回扯,霍占极一把将她掌心扣住,带着那只手,贴至自己深邃立体的半张侧颜,“不是想摸我的样子吗?给你个特权。”
楚暮几根手指仍是微蜷,掌中紧贴他皮肤的温度,被霍占极当场抓包,她内心尴尬的要命,着急解释,“你别误会,我方才听到你脸上有蚊子,悄悄帮你拍拍。”
霍占极薄唇染笑,“那你再拍拍。”
楚暮这借口找的有多烂,她自己都心知肚明,任由男人拉着手,她难为情的把脸别向另一边。
“几点了?”
说着,另只手便习惯性朝枕头底下塞去,方忆起,她用别人身份证补办的电话卡被扔在包里,那枚手机并不常用。
霍占极见她捂着胸前的被子坐起身,丢给他一个痕迹遍布的裸背。
瞧她一副急切模样,男人就势松开握着她的那只手,“怎么了?”
“我想去楼下买点东西。”楚暮没好意思明说,伸手一摸床头柜,上面什么都没有,“霍占极,我衣服呢?”
男人扫了眼地毯上,早已被他撕坏的黑色长裙,他懒散地撑起一条手臂,随着蚕丝被面的滑坠,霍占极腹部的性张力偾发,八块泾渭分明的腹肌如欲爆裂,“你想买什么?我打个电话派助理去。”
“不用。”他助理肯定是男的,这男人身边除了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隐私的东西,必须我自己去买。”
没有时间感,楚暮害怕拖得越久,药效越发挥不了最大作用,她不管不顾,抢过男人身上的被子,严严实实裹到脖颈处便鼠窜一般下了床。
霍占极私下里没陪她这么日常的从一张床苏醒过,女人跌跌撞撞四处抓狂找衣柜的模样,竟是叫他忍俊不禁。
这就是身边多了个人的感觉么?
从记事起,霍占极就孑然一身,要想一步步踩到霍家所有人头上,有能力不被阴谋诡计暗害,他自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孤独二字,便也成为一种习惯。
像他这样薄性的人,没多少感情可言。
随手扯过被扔在他那边柜子的男性浴袍披上,霍占极套着拖鞋走向差点要跑出阳台的女人,他单手扣住她一只肩,将楚暮扳过来按至落地窗,轻笑着问她,“我倒想听听,我们之间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隐私?”
男人淡淡的嗓音近在她眉宇,鼻息温热,楚暮知道他很高,要在这么近处同她说话,显然是刻意倾下了腰身。
微微抿唇,丝被一度将楚暮裹成木乃伊,她目光撞在霍占极浅弯的嘴角处,看不见他迷人的相貌,想了想,只硬着头皮答道:“我还没吃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