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中,一场有关男女生育问题的闹剧正喧嚣上演。
然而最终却无奈地不了了之,徒留下一地鸡毛。
医院的检查单,被许大茂蛮横地撕毁。
以至于无论李清怎样声泪俱下地解释,生不了孩子的根源,在于许大茂这一事实,都变得苍白无力。
许大茂像只战胜的公鸡,却仍梗着脖子死不承认。
而周围那些邻里们,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吃瓜群众模样。
或袖手旁观,或窃窃私语,只把这当作一场茶余饭后的消遣。
唯有傻柱,平日里就与许大茂是冤家对头,此刻更是逮着机会,咧着嘴肆意嘲讽:
“瞧瞧,这就是报应,活该是个绝户,哪怕娶了媳妇又有啥用!”
这话像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许大茂的心窝,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却又无从反驳。
李清被这混乱的局面,气得头脑发昏,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双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她猛地抬手,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许大茂的脸上。
那清脆的声响在院子里回荡,让众人都不禁愣了神。
紧接着,李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江南。
这才意识到,这儿不是正有一位医生在嘛!
于是,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提高了音量,带着哭腔喊道:
“许大茂,你再怎么耍赖不承认也没用!
只要你去医院检查,或者让姜君大夫给你把把脉,一切就都清楚了。
反正我在江南医生那儿,还有医院的检查,都显示我没有任何问题。
生不了孩子,这责任就是你的,别再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泼脏水!
你要是再敢诬陷,我是个下不了蛋的母鸡,骂我一次,我就叫我父母兄弟来收拾你一次,你给我牢牢地记着!”
众人的目光瞬间像聚光灯一样,齐刷刷地射向姜君。
江南看着这对深陷婚姻泥沼、彼此折磨的夫妻,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
他神色平静,微微抬起头,清了清嗓子,开始用平缓而专业的语气给众人科普起来:
“这生孩子,本就是男人和女人两个人共同的事情,缺了任何一方都不行,这是科学,是自然规律。”
许大茂一听这话,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立即跳起来打断,瞪大了眼睛,满脸涨红地否认道:
“姜君,你可别在这儿胡说八道,污蔑我的名声!”
其实,这件事情远不止关乎,许大茂生育能力的问题。
它还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悄然触动了院子里那位德高望重的易中海——
这个老绝户的敏感神经和切身利益。
起初,如果仅仅是许大茂两口子,在这儿搅得天翻地覆。
以易中海在四合院和轧钢厂积累的声望,
他出面解释几句,众人也都会选择相信他,风波或许便会就此平息。
然而此刻,姜君这个医生站出来现身说法,这无疑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不仅炸开了许大茂极力隐藏的秘密,更让众人的思维开始蔓延——
会不会这也和易中海,一直没有孩子的情况有所关联?
易中海明显感受到了,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
尤其是李前芳那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芒刺在背,让他坐立不安。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立刻站起身来。
双手向下重重一压,试图用威严的声音,把这摊已经浑浊的水搅得更浑:
“我说姜君,你别以为当了几年医生,就可以在这儿信口开河。
这从古至今,生不了孩子那就是女人的问题。只有不下蛋的母鸡,哪能怪到公鸡身上?”
许大茂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他那原本慌乱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惊喜,
像个找到依靠的孩子,满脸感激地望向易中海,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还是一大爷明事理,还是一大爷向着我。”
傻柱站在一旁,听到易中海这番话,心中不禁有些发愣。
他挠了挠头,眼珠子转了几圈,
心想不管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只要能把许大茂是绝户这件事,传得人尽皆知,
让他在这胡同和轧钢厂里丢尽脸面,那便足够有趣。
于是,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赶忙迎合着易中海说道:
“我觉得易大爷说得对,这生孩子的事,从古到今不都是女人的事儿嘛。”
贾东旭也不甘示弱,他急于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对师傅的维护,便扯着嗓子大声嘲讽起来:
“姜君,我师傅说得没错!
你看我家秦淮茹,那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这不,一下子就怀了三胎。
再瞧瞧许大茂他媳妇,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可就是中看不中用,天生不能生养,还在这儿瞎闹!”
一时间,所有的污水都朝着李清泼了过去。
她只觉得眼前发黑,心中的委屈、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泪水夺眶而出,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
她无助地看着周围那些冷漠、嘲笑或是事不关己的面容,顿感世界崩塌。
突然,她像是发了疯似的,冲向姜君,“双手紧紧抱住姜君的衣角,苦苦哀求道:
“姜君,您是医生,您懂这些道理。
您一定要好好给大家解释解释啊,不然任由这些流言蜚语继续发酵,我以后还怎么有脸活下去!”
娄晓娥站在一旁,看着李清这般凄惨的模样,心中也泛起了怜悯之情。
她赶紧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轻轻地抱住李清,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李清,别哭了,咱们一定会把事情弄清楚的。”
姜君冷冷地瞥了一眼傻柱和贾东旭,眼神中满是不屑。
他没有理会他们的胡言乱语,只是冷冷地回答道:
“呵呵,易师傅,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母鸡下不了鸡蛋的?
许大茂前几天,不是刚从乡下抓了两只母鸡回来吗?
没有公鸡,那母鸡怎么下的鸡蛋?
这生育之事,本就是男女双方共同作用的结果,怎么能把责任都推到女方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