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上有个实验,叫做白熊实验。
意思是说,如果让你不去想一头白熊,那么你就会更加强烈地想着这头白熊。
越是压抑自己不想去想什么,那么你对这个东西的想法越是强烈。
现在韩谦言就深有体会。
越想强迫自己不去想眼前这个身材诱惑的女人,自己越是去想。
褪去了黑丝之后的修长美腿,白皙细腻。
在别墅暖黄的灯光下,眼前的疯批女人比在跨江大桥刚见的时候,更加诱人。
然后慢慢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
等等!
这疯批女人想要干嘛!
不要哇!
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被这疯批女人夺走。
不行不行。
等会她像饿虎扑食一样扑上来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激烈反抗。
对,一定要激烈反抗。
就算是女人三十狼如虎。
自己也要反抗到底!
卸下修身小西装后的宋婉安,更显出成熟女人的丰腴与婀娜。
韩谦言迅速移开目光。
啪~
宋婉安把脱下来的黑色小西装扔到韩谦言的腿上。
刚好盖住了韩谦言的大腿
“阿姨什么没看过,怕你尴尬,盖住吧。”
“谢谢...”
韩谦言真没想到这疯批女人还有这么细腻的心思。
宋婉安表面上波澜不惊,实质上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这还是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跟男人有接触。
控制不住脸上多了一抹红晕。
空气仿佛凝结在了这一秒钟。
最怕气氛尴尬。
韩谦言本来想说,姐姐你行行好,放我走吧,再不回家我家人要报警了。
但是理智还是压制了韩谦言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
倒是宋婉安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少爷,韩...少爷?”
该死,韩谦言听着怎么像是眼前的疯批女人在阴阳自己呢?
“你见过哪个少爷大半夜在送外卖啊?”
“怎么,富家公子出来体验生活来了?”
这疯批女人的脑回路真tm不正常。
“我以前住这里,现在家里破产了,做兼职还债。”
韩谦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表面上满不在乎。
但是内心里面还是痛了一下。
对啊,别人家的小孩虽然不算是大富大贵。
但是大学开学的时候,都有爸爸妈妈送着到学校。
看着别人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
韩谦言的内心里闪过了一抹悲伤。
自己独自一人去学校报道,办理入学。
还要在没课的时候做各种兼职,赚学费,还债,养家。
在本不该承受这么多压力的年纪,承受了超乎常人的压力。
韩谦言本想就此了却余生,但是想想还躺在医院的父亲,以及在出租屋等自己回家的妹妹。
自己要是挂了,他们怎么办啊。
咬咬牙,这段时间也就这么坚持下来了。
忍受着各种冷漠和屈辱,作为曾经的超级富二代,韩谦言还是坚持了下来了。
听闻韩谦言的遭遇。
宋婉安的眼睛一亮。
缓缓靠近韩谦言。
韩谦言本能地往后靠了靠。
“这么惨啊?真是让我听着太开心了。”
wtF?!
韩谦言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疯批女人。
这tm难道就是传说中喜欢把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奇葩吗?
正常人听见韩谦言从超级富二代堕落成超级负二代。
不应该带着怜悯安慰吗?
她竟然说,太让她开心了?
既然你这么开心,是不是该给我打钱啊喂!
毕竟我给你提供了情绪价值不是?
按道理,价值交换,就应该给我打钱。
算了,等会找她要钱,指不定又给整出什么幺蛾子。
能让她放自己赶紧离开就谢天谢地了。
“我...可以回去了吗?”
“不行!”
宋婉安几乎同时就蹦出了一句不行。
但是说完不行之后,好像又感觉哪里不对。
毕竟当时宋婉安跟韩谦言说的就是韩谦言送自己回家处理完伤口就放他走了。
人家也是为了自己挨了货车司机一拳。
也是两清了。
自己现在还有什么理由继续不让韩谦言走呢?
也许是宋婉安一个人实在太孤独了。
想要有个能让她快乐的人陪陪她了吧?
也许宋婉安都没意识到,什么是孤独感和寂寞。
只是想和眼前这个单纯的少年,多待一会。
在这个少年面前,自己可以放下平时在工作里面的所有心机算计。
尽情的发泄自己。
对了,眼前这个弟弟不是缺钱吗?!
钱,自己多的是。
对!花钱!
钱是什么?
有人说钱是万恶之源。
但是对于宋婉安来说,钱是可以支配他人的权力。
你想让别人做什么事情,就用钱砸。
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一个数。
只要砸到他满意。
他自然就会臣服于自己。
宋婉安在面对韩谦言的时候,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个拥有钞能力的人!
也许是韩谦言的表现都太过于单纯了吧。
跟自己接触的所有人都是围绕着自己的钱和利益。
唯独在跟韩谦言相处的时候,宋婉安第一次没有那种赤果果的利益交换的感觉。
真挚,单纯。
宋婉安轻轻凑到韩谦言的耳边。
呼出的气息,让韩谦言耳朵唰地红了起来。
韩谦言也是个很敏感的男孩子,这哪受得了。
这疯批女人到底想干嘛?!
“弟弟,我有个兼职你要不要...”
“不要!”
韩谦言也是有底线的好嘛。
虽然破产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面,韩谦言为了赚钱,放下了作为超级富二代的身段。
韩谦言一听到眼前的疯批女人说兼职两个字的时候。
脑海里不自觉就弹出了保养二字。
不,打死都不要。
这是我韩谦言作为男人的尊严!
怎么能成为被富婆保养的小白脸呢!
宋婉安财富自由之后,就很少被人拒绝了。
拒绝她的人,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偏偏宋婉安是个特别有胜负欲的人。
越是得不到的,她越是要拿到。
不择手段都要拿到。
这种接近疯狂的偏执,成就了她的事业。
同时也让她成为一个孤独,难以接近的女人。
宋婉安左手修长的手指捏住韩谦言的下巴,抬起他的头。
强行让他的眼神跟自己凌厉的眼神对上。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糟了,她可是想要霸王硬上弓?!
韩谦言,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