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人去盯着?等她出来了正好抓个现行?”周越试探道。
谁知话音刚落,景煜珩就沉着脸大步往外走。
“带路——”
周越和周安两人追上去。
“世子,你这是要亲自去?可您之前不是说,关于钟姑娘的事,您都不.......”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周越险些撞上去。
“你确定抓得住她?”
周越:“......”
那他是应该抓住还是应该抓不住?
见他哑口无言,景煜珩又质问道:“她出府了,怎么不汇报?”
周越:“.......”
周越表示心累,他越来越看不懂自家世子的心思了。
原本钟姑娘的动向是要事无巨细都汇报的。
可自从上次在寻味楼世子送钟姑娘回府被他问了一句之后,世子把自己在书房里关了一夜,之后他去汇报钟姑娘的行踪,世子居然让他不要再汇报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尤其是与人逛夜市这种没意义的事!
那今日钟姑娘出府与人去逛夜市,他就自然没有汇报了。
所以现在,又来怪他?
唉,他可真难啊!
...
一行人乔装分批赶往夜市。
茶馆巷子口对面商铺的三楼,居高临下,能够正好看清对面巷子里的动静。
景煜珩站在窗边往远处看。
巷子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
“怎么还不出来?”
周越沉默。
他不敢说。
倒是周安还没搞清楚状况,嘿嘿一笑道:“说不定要等到明日.......”
能来这种地方的姑娘,自然不是真的去喝茶,这跟公子们调调情什么的,哪有这么快出来的?
话音刚落,一个还没剥开的橘子飞过来,精准地堵上了他的嘴。
周越见状,低头拼命憋笑。
有周安在,他就放心了,要遭罪,也是他第一个上。
“立刻派人进去看她在干什么!”
周越笑意止住,小心翼翼道:“世子,这恐怕有点难。”
景煜珩冷眼瞥他。
周越赶紧将自己知道的都吐了出来。
“世子,这家茶馆的主人很是神秘,我们至今还没查出来,另外,所有进去的人都要有她们特制的玉牌.......”
“那你们之前是怎么进去的?”
周越顿了顿,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
“我们安排了一个小倌潜伏进去,为了不暴露身份,那人还在.......”
也是进去了才知道,这小倌也不是一般男的能当的,长相和身体素质是最基本的,还要会哄女人,嘴得甜,另外没有才艺也是不行的,会被淘汰的,竞争很激烈的!
“去把人找来。”
“是!”周越麻溜地退了出去。
没多久后,他火急火燎地回来了。
“世子,他......他今日可能来不了。”
“怎么?”
周越尴尬一笑,含蓄道:“他身体抱恙.......”
其实就是昨夜太激烈,伤到了。
看吧,他就说这活难做,这些女人如狼似虎的,太可怕了!
景煜珩:“.......”
“另外,方才我偷溜进他的住处,正好撞上那边的人来催他,说是有位出手大方的年轻姑娘指名要点他,会不会就是.......”周越欲言又止。
去那种地方的,一般不会有年轻的姑娘,所以,那位姑娘很有可能就是.......
这不就巧了吗?
显然,景煜珩也想到了这一点,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呵——”
又是一声冷笑,周越的头越来越低,生怕被叫到,就连反应迟钝的周安也意识到了,世子好像,很生气。
但是,他在气什么?
因为他们的人被糟蹋了?
...
茶馆内部,钟泠月闻着甜香,听着琴音,闭上眼睛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撇开那些男人,这里,确实是令人放松的地方。
师姐早就带着那公子上楼了,其他大部分女客也都走了,留在这看抚琴的人倒是没剩几个,没有了那些奇怪的声音,倒是让她悠闲自在了。
只不过,她的悠闲时光并没有享受太久。
突然,她感觉有人在身侧坐下了,她当即睁开了眼睛往旁边看去,对上了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
男人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笔直坐着,也没有看她。
一旁,跟着过来的小厮弯腰鞠躬,冲着钟泠月笑道:“贵客,您点的秦玉公子到了。”
秦玉?
还真来了?
她还以为今晚能避开呢!
钟泠月这才仔仔细细去打量身侧之人。
能在这里服侍的公子,长得自是不差的,只不过,与方才她看见那些个长相秀气温润的公类型不太一样,这位的五官看着更冷硬,沉着脸,也不笑,一看就脾气不好。
相比其他人的热情,这位倒像是被逼着来的。
可在这里服侍的,不应该都是被调教过的吗?
这样的,确定有人喜欢?
她招来小厮,小声问道:“你确定是他?”
她怎么看着不太像呢?
小厮轻笑,解释道:“这位贵客,咱们秦玉公子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不过您不用害怕,他只是看着冷淡,”他笑得很是暧昧,“只要您试了,就知道他的好处了.......”
钟泠月:“......”
“贵客可先试试.......”
试什么?
钟泠月还没回过神来,那小厮就突然抓起了她的手往旁边探去,而探的位置,正是那秦玉腰腹往下之处。
这是要干什么?
钟泠月震惊,当即要抽回手,谁知旁边的秦玉反应比她更大,当即闪身避开她的手。
钟泠月:“???”
虽然她没打算对他做什么,但是这人,怎么比她还害羞?
钟泠月盯着秦玉看。
他怎么觉得这人的表情有些僵硬,像是.......
就当她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的时候,那原本避开的秦玉却突然自己凑了过来。
钟泠月那被那小厮抓过的手突然被他大力一扯,整个人往他怀中扑了过去。
还未等她挣扎,秦玉先低下了头,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姑娘怕我不是秦玉?”
钟泠月有些心虚,没想到这人耳朵还挺尖,不过这种时候,她可不能怂。
于是她让自己镇定下来,反问道:“怎么,你与那册子上描述的不一样,还不能让人怀疑了?”
钟泠月发现那人似乎愣了下,刚想趁机收回手,没想到却没抽出来。
接着,她听到秦玉笑了,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块帕子,非常用力地擦着她的手,像是很嫌弃似的。
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这人擦的地方,好像是刚才她被那小厮抓过的地方?
她回头一看,原本站在身侧的小厮不知何时已经退下了。
冷不丁的,钟泠月又听到那秦玉开口了。
“姑娘觉得我与册子上描述的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是觉得我不善舞剑,还是体力不好,又或者......”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那人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问道:“姑娘觉得我一夜.......会少于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