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个老小子现在满意了？”
“要聊天就赶快，但我建议你不要有别的心思。”
林七夜双手抱胸，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要是赵空城有别的想法，他是真的敢动用炽天使的神威。
赵空城一整个无语住了，他看上去就那么不正经？
“咳咳，你不用紧张，我们当然是来聊聊你们的禁墟，呃……也就是你们身上的奇妙力量。”
赵空城正打算让两人坐下，给他们科普，结果视线一转，发现江照盯着房间里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搁那看什么玩意儿呢？诶，别上手！”
江照一脸平静地收回了视线，讲道理，他就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新奇东西，看看而已。
“我又不拆包装，行了，不看了，你要说什么，快说吧，对了，一会儿有没有打车钱？”
赵空城：“……”
你小子上次坑我一百块还没有和你计较，现在还敢找自己要打车钱？
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深吸了口气，没有接话，而是看向林七夜：“你见过炽天使米迦勒了？”
随后他给两人科普世界观，包括迷雾、神明，还有那些神话生物。
唯独就是没说守夜人的事情。
他觉得这两个小子再怎么样也会好奇吧，也会来问自己吧？
上了贼船，你俩就别想走了喔。
结果，他发现江照一脸的古井无波，这可给他气坏了。
他不知道的是，江照早就把《斩神》的世界观牢记于心了，甚至还知晓很多赵空城都不知道的隐秘，就他说的这点信息量，怎么可能让江照吃惊？
而林七夜，也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只是在淡淡陈述一个事实：“所以说，我是炽天使米迦勒的代理人，继承了他的禁墟，境界是盏境初期。”
他有些奇怪的是，江照竟然和他是同境？
昨天他打生打死，才杀了一只鬼面人，而江照同样是盏境初期，竟然能把人丢上四米高空，还能挥出那诡异的刀光。
这特么的也叫同境？
不过林七夜也就是感慨一下，没有其他想法，更不可能有嫉妒之类的负面情绪。
江照是帮助他开眼的恩人，江照越厉害，他越发自内心地为江照高兴。
林七夜停顿一下继续开口：“嗯……上次我们见到的怪物叫鬼面人，而你，是操纵【无戒空域】的放风人员。”
赵空城差点气得脑溢血了。
什么叫放风人员？不会说话你就少说两句。
但他难得没有打岔，没有去反驳林七夜。
因为他现在正兴致勃勃地等待林七夜消化自己给出的信息，然后问自己守夜人的事情呢。
……
结果林七夜径直起身：“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现在，我要走了。”
赵空城傻了。
“你就不问问我，我身后是什么组织，有什么目的吗？”
林七夜搭在门把手上的手缓缓落下，他转头看着赵空城的眼睛，很认真地开口：“我不想知道，按照小说里的逻辑，我知道了你们的存在，就只剩下了两种选择。”
“要么加入你们，要么就死。”
“这两种选择，我都不接受。”
“所以，我情愿让它永远是个秘密。”
林七夜的语气平静，可却掷地有声，让江照都有些恍惚了。
不愧是原书主角吼，思路就是清晰。
但守夜人其实并不这样。
所以现在，赵空城急了。
他一阵无语：“你小子少看点小说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在他一阵生拉硬拽，加上再三保证不会杀人灭口的情况下，林七夜被拽了回来，听他讲述守夜人的事情。
结果，林七夜听完只是给出了一个评价——你们很伟大。
然后就要走，赵空城想阻拦，被江照劝住了。
其实也不是劝住了，主要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道刀光，赵空城有点不敢用强的。
而江照之所以劝住赵空城，是因为按照原着剧情，今晚做的事情，够多了。
原着里，赵空城也就是给林七夜科普了这些内容，并没有成功让林七夜加入守夜人。
江照深深望了一眼夜空，说：“老赵，你知道吗？林七夜很敬重你们，很高尚，很帅，我也很敬重你们。”
“但是，他有自己的世界要守，他父母双亡，是姨妈养大的，这个恩……总得报吧？”
“他想考上一个好大学，出来工作挣很多很多的钱，让他姨妈不用再回那个黑工厂上班，还能供他表弟上大学，一起过上好日子……”
“你们是很伟大，但对他来说，他的亲人才是他的全世界。”
“他只想守护他那个家。”
“所以，你不该拿你的理想，你的追求，强加在林七夜身上。”
“……”
赵空城有些呆住了，就这样看着落地窗前江照的背影。
这狗逼，怎么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明明他还是个高中生啊。
而且，林七夜的身世，竟然那么凄苦，他一瞬间觉得有些无力，不知道作何选择。
这个少年如此优秀，前途不可限量，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他，也知道了少年背负的使命，正如江照说的，他又怎么能把自己的理想和使命强加在一个年轻人身上？
江照回头看了一眼，赵空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点燃了一根烟。
他啧了一声，开口：“要不考虑给我来个车费？”
赵空城瞬间跳脚：“你小子坑我没够是吧？”
“算了，拿去。”他递过来一张红色的票子，然后开口：“但是你要和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代理了哪个神明？”
江照把红票子揣进兜里：“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生啊，至于代理神明，嗯……我和一只怪鸟打了一架，就成为神明代理人了，她说要我保护好林七夜。”
“我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这尊神明和月亮有关。”
他没有透露自己的金手指，也没有透露自己代理的是广寒仙子，因为华夏神明和《斩神》世界中的大夏神明，可是同名同姓的啊，不能让他们提前觉得大夏神明复苏了。
改变原剧情，难免会搞出点什么蝴蝶效应。
至于其他的，甚至是自己的禁墟能力，他都可以毫无保留地和赵空城说。
毕竟136守夜人小队的人品都摆在这里，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于是赵空城知道他只有在月光下才能斩出神光之后，眼神不淡定了。
“原来你小子的能力有限制啊，害我提心吊胆那么久，现在可是室内。”
一想到之前他被江照吓住，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给江照来了两个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