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邪那美是死亡的神明,从成为死之地的主人开始,袛就再也无法离开地狱,袛曾经的丈夫,儿女,嫌弃死亡与血海的污秽,他们甚至不愿意踏入地狱半步。
“那,妈妈拉勾,等我帮你去看清了人世的花火,你到时候一定要来接我哦!”七海千夏伸出稚嫩的尾指,想要得到母亲的回应。
她天真的以为,伊邪那美想看的是人间的烟花火焰。
伊邪那美的骨架咔咔作响,黑眸之中的血色业火,燃烧得更为盛大,袛伸出了自己的指尖,轻轻的与自己宠爱的孩子拉勾。
“吾的千夏,死亡一直注视着你,吾的孩子!”袛会一直注视着七海千夏,神明这么承诺道。
“最后,妈妈你一定要记得想我啊!我会一直一直想念着你的!”还没有离开,七海千夏就已经帮神袛安排好了,后面应该做到的事情。
“千夏!”高傲的神明,俯下身来,给与死亡之花,黄泉鬼女一个清浅的吻,其中是述说不尽的爱意,那其中寄托着神只,仅仅只对于她的宠爱。
有一丝白光,微弱的落入黄泉,恍若黑暗之中突兀出现的发光丝线。
它落入了七海千夏的掌中,想要牵引着她向人间而去。
七海千夏迷茫的看着母亲,她以为这是伊邪那美的力量。
“吾的千夏,回应那份缘吧!”
“吾会在地狱,等着你带给我花火的奇迹!”
伊邪那美看着那束弱小可怜的光,默认了七海千夏的说法。是不是都无所谓了,反正袛的孩子要去人间了。
能窥视命运的神明,期待着那份未知之缘,带回自己所宠爱的孩子。
袛在等待那份比人间花火,还要美丽的奇迹!
黑暗无光的五角大楼顶层,覆盖横滨地区整个黑暗面的,港黑组织首领,身处之地。
“……”
“姐姐!”
睡梦之中的呢喃,在有白色的光线透露进来之时,就已经让太宰治惊醒了。
出于某种莫名的心态,他只是冷眼的注视着这些光,而不是第一时间的呼唤 ,那些拱卫自己安全的属下。
“姐姐?”话语之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意味,身形纤细修长得好像,全身只剩下尽骨头的太宰治,红色的长围巾在空中勾勒出好看的轨迹,他跌跌撞撞的接到了白光之中的女孩。
只不过,生与死的界限过于分明了,她从他手中坠落,犹如无法相交的平行线,七海千夏穿过了太宰治的怀抱。
睁开了眼睛的七海千夏,好奇的看着眼前身处黑暗之中,却比黑暗更为深沉的太宰治。
粉色的瞳眸之中透着明显的陌生,这个人好奇怪哦!穿的一身黑乎乎,还满头满脸满身都绑着白绷带,是什么了不得病人吗?
好可怜哦!不仅脸受伤了,眼睛也受伤了。而且他还好奇怪,为什么要叫她姐姐,真的是奇奇怪怪的大人。
妈妈说的缘,她不懂,但是好不容易来一趟人间,她除了帮妈妈看烟花,还要去看看小弟弟才行。
看出七海千夏底的陌生,以及她想要离开的心思。
太宰治连忙拉开脸上的绷带,露出一张过于病态苍白的脸,七海千夏开始觉得面前这个人眼熟了。
“姐姐,我是津岛修治!”太宰治急切的解释着,生怕来之不易的梦中相会,会破碎得不可追寻。
这是他第一次梦见七海千夏,太宰治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六年未见的光阴已经让他,不敢再面对让他绝望的现实。
七海千夏歪歪脑袋,漂浮在半空中,她贴近太宰治的脸,面对面,脸对脸,粉色的眼睛里,清晰的倒映着,太宰治修长又瘦弱的身影,她有些疑惑的出声“阿治?”
她比了比自己和太宰治的身高,粉色的瞳孔之中突然就绽放出,一眼可见的惊喜光芒:“阿治,长大了,好耶ヾ(??▽?)ノ”
因为认出自己弟弟,而妄自开心的七海千夏,没有看见太宰治鸢红色的眼眸在她出声的那一刻,化作了纯黑。
姐姐,这可是你自己来到我身边的!
心思暗沉的黑手党,没有展露出自己的想法,他笑得恍如那个与姐姐共同度过孩童时期的自己“姐姐,我有听你的话,有好好长大哦!”
“阿治真棒,长大了就好,下一个目标,就是变成胡子白花花的老爷爷哦!”毫不吝啬的夸奖,七海千夏竖起大拇指,六年的间隔,她对弟弟的情感,未曾褪色分毫。
太宰治露出一种虚幻的笑容,他的话语之中,带着某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嗯嗯!那姐姐这一次,会一直陪着阿治变成老爷爷吗?”
“姐姐,我很想念你啊!”最后的这句话,轻不可闻。
“嗯?好像不太行啊,我是帮妈妈看烟花的。”
“不过,我也很想阿治,阿治!抱抱”
从前的七海千夏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弟弟抱入怀中,现在她犹如一只轻盈的乳燕般,扑进了太宰治的怀里。
“那姐姐要看看我这些年长大的地方吗?”太宰治看着怀中失而复得的宝物,悄然绕开了那个有关于陪伴的话题,他提出带七海千夏,他的姐姐去看一看这些年,他长大的地方。
很好,就让烟花这种东西,在横滨彻底消失吧!
晦暗的想法,在太宰治脑中循环徘徊,作为横滨暗面的首领,他将港黑组织接下来的任务,安排得明明白白。
“好啊,好啊!”七海千夏像从前那样捧场,不管从前的津岛修治,现在的太宰治说些什么,她都会拍手叫好。
然后她又想像从前那样把他抱起转圈圈,她被为难住了,抱是可以抱,就是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因为身高问题,七海千夏只能抱住太宰治的腰,萝莉举起成人,嗯!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劲。
熟悉的起飞前兆,熟悉的怀抱,七海千夏周身清凉的气息,环绕住了太宰治。
太宰治是纯粹的无效化异能者,世间一切绮丽幻想的异能力,对他而言,都是绝对的无效。
所有异能力者之中,唯有他像是被世界拒绝了一般。
荡于半空的失重感,让他有些怔怔然,啊!真的是姐姐,那是他的真实,他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