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果戈里,是一位异能力者吧!”
最后,索菲亚用一种果决又揶揄的语气,说出来一个过于肯定以及确定的结论。
听见索菲亚的话后,果戈里张狂大笑后,凑到索菲亚的面前,他与她之间的距离现下极其相近:“啊哈哈哈,索菲亚果然很厉害,知道这么多呢。”
索菲亚并没有因为,果戈里突如其来的行为而感到不适,她眼睛都不太眨的看着果戈里。
她只是对着那双金色的眼睛回以对视,然后接着诉说着自己的猜想:“异能力者能做到很多事情,如果你不想的话,你的父亲还有其他孩子的吧。”
虽然了解不多,但是世界各地的恐怖组织中,知名的犯罪分子基本上都是耳熟能详的异能力者,对普通人来说这些过于遥远,但是对于有钱有闲的上流人士来说,这都只不过是茶余饭谈后的谈资。
果戈里看着那双比翡翠还要深色的眼眸,他率先感到不适应,然后他先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然后,果戈里的脸上挂起一抹过于讽刺的笑容。
“呵呵,就像索尼娅会被父母的事业,以及外界的舆论所束缚一样,我也被自己的母亲所管制哦,我不在意父亲和哥哥,但是这不意味着我能够同样不在意母亲。”
“至于,哥哥?那可是家业的继承者,当然不适合用来当做弃子和你联姻,所以…~也只有我啦!”
古老的贵族家业,哪怕落寞至此,依旧留有长子继承制的陋习。
最后的声线,甚至还带有奇异的波浪线,明明说的应该是一件足够悲伤的事情,但是果戈里的脸上,却带着满面红色的怪异笑容。
被放弃的人是果戈里,因为他是不足为重的幼子。
可是,他依旧会被抛弃他的家人所束缚,他也因为那无形的,沉重的,不足为道的亲情,而甘愿留在这所庄园之中。
至少,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挣脱这一切。
索菲亚并没有在意未婚夫看似自嘲自贬的话语,毕竟,在她面前毫不犹豫坦白这一切的果戈里,何尝不是因为笃定索菲亚会忍耐下去,才这般从容应对呢。
虽然年岁尚幼,家族遗弃,父母不重视,成为一位暴发户家的小姐未婚夫的果戈里,依旧有着那一份身为贵族的傲慢自持。
外表尚幼的未婚夫妻,在这一刻充分的露出了自己,不符合自己年龄的凶恶獠牙,在这本该亲密无间的身份面前,索菲亚与果戈里,第一次在对方面前展现了自己的一部分真实。
索菲亚不在意那些,早慧知事的她,只是轻微的挑眉,娇艳的玫瑰丛林亦不及她眉眼的弯折,然后她继续道:“果戈里的异能力很神奇,所以应该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吧?”
“嗯?对哦,对哦,可以突然出现在索妮娅的房间里吓你一跳哦!”不明所以的果戈里,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
所以,悄无声息的杀掉你,也是可以做到哦!轻而易举的那种。
无形的恶意,沉浸于果戈里那浮夸的笑容之下,索菲亚可能察觉了,也可能没有察觉,总之她不在意这些小事,对她而言,不给父母抹黑,要让他们因为她而骄傲才是正事。
不过几月的相处,果戈里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了索菲亚,而索菲亚也对这位看似可爱欢喜的未婚夫,也看到一定的真实。
“那么,和我合作吧,我给你我手中最大化的权利,你好好配合完成贵族内部的交接。”
像是看明白了果戈里内心深处的所想一般,索菲亚抛出了自己的诱饵。
在这次突如其来的交锋之中,刚刚相处了不过几月的未婚夫妻,索菲亚先对果戈里,率先递出了自己橄榄枝,在索菲亚确定果戈里的异能力之后。
“除了你所给我的权利,我还能拿到什么呢?”
果戈里说这话心中虽然感到怪异,但是索菲亚所说的话,确实触动了他的心弦,确实,他现在的地位,太被束缚了。
在这所庄园之中,名为索菲娅的未婚夫,可是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只是索菲亚大小姐的“玩具”罢了。
不过,掩埋在笑容之下的理智,让果戈里贪婪的想要得到很多,从对他放下傲慢的索菲亚身上。
“异能力者这件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但是作为报答,你只需要给我做好未婚夫的职责就可以了。”
在上流社会之中,异能力者确实只是一笔谈资,可是索菲亚所在的国家政权对于不受控的异能力者,从无好感。
“我的未婚夫才不可以比不上我!”
最后,索菲亚直接总结道,她才没有因为这几个月,看到了果戈里的家庭课业的成绩而破防呢!绝对没有!
“啊,果然,我最喜欢索菲娅了!”
真实,而非往常的欺骗。
说来说去,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完完全全的,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人哎!
莫名觉得十分兴奋的果戈里站在索菲亚面前,手舞足蹈的蹦蹦跳跳,他一度想扑上去抱住索菲亚,可是,在最狼狈之时也要恪守礼仪与美感的索菲亚拒绝了他的直白亲近。
“我还是很讨厌你,可是你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喜欢你一点点。”
眯着眼睛的索菲亚,自持身份的点头,表示自己说得是事实。
被浇了一盆冷水的果戈里,一点没有被打击的自觉,他飞快的点头应道:“好啊,我答应了,不过索菲娅还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那么作为合作的第一个要求。”
故意拖长声线的小男孩,在阳光灼灼的玫瑰花园之中,微风吹过,抚动了他脑袋后方过长的银色发丝,就像某种会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的宝石。
“索尼娅,和我去看戏剧吧!”
如临大敌的索菲亚松了一口气,不输于银色的金色长发,在阳光照耀之下,亦是褶褶生辉,她叹了一口气道:“你只打算要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