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落下帷幕,本该闪闪发光的大小姐,因为激烈的运动,变得有些灰头土脸,但是,躺在地上的“玩意”更加凄惨。
某个人打算装死到底,索菲亚并不想惯着他,所以她整理了一下自己仪容仪表,深有闲心的,将凌乱的裙摆慢悠悠的抚平,然后她按下呼唤仆从的响铃。
“阿雅,请为我提供清理荆棘用的绳索。”
过于淡定的金发少女,扬起一抹面对他人的浅笑,态度从容且贵气,尚且不明白主人用意的女仆,听到她如此吩咐道。
“啊,大小姐,这些是需要清理吗?”还没来得及看清现场的女仆,彻底看清了主人所处的大型场面。
残花,荆棘,带刺的枝叶,以及一块过于破烂的碎布,依稀可见,也许那是某种名贵布料,织造而成的披风?
“是的,不用在意,这些会有其他人处理的。”嘴角扬起清浅笑容的金发少女,碧眸生动,姿态从容,举止优雅的说道。
被响铃召唤而来的,某位名为阿雅的女仆,听到大小姐的解释后,非常迅速的扫视了一眼,狼藉一片的现场,她果断的忽略了那些杂物之下,所掩埋的某种,还在颤颤巍巍的活物,猫或者狗吗?
她这么想着,然后并未提出任何异议,阿雅只是颔首低眉的应和之后,飞快的离开现场,为大小姐送来某种细长的链条,嗯,黑色的,斑驳的,带着些许锈迹的链条。
那是园丁用来捆扎荆棘的锁链,现在,显而易见,大概会用在某只小鸟身上。
至于,这锁链究竟有什么用处?
嗯?
不过,这并该不是一位女仆所该操心的事情,况且大小姐的对外形象一向很是良好。
“我好了,我好了,索尼娅,我并不需要那些讨厌的绳索,你觉得呢?”
面对已经开始拿起铁索连环的大小姐,银发金瞳的少年最先认输。
比起胡咧咧的自己,还是认真起来的大小姐更为渗人呢!
“我觉得?我觉得你需要。”
大小姐挑眉,反问一句后,一双生机勃勃的绿色眼眸里,是兴致安然的蠢蠢欲动,铁制的链条碰撞之间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本就趴在地上装死的果戈里,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而起,半点看不出刚刚那虚弱无力,被蹂躏得手脚无力的装死模样。
他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毫无边界感的凑近索菲亚身边,似撒娇又似耍赖道:“不嘛不嘛,好索尼娅,索尼娅最好啦,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很明显果戈里将索菲亚刚刚拒绝的话语,当做了耳旁风,他一向这么不听从索菲亚的话。
宽大的华服,裙摆摇曳,羽扇开合之间,索菲亚的语气柔和,言语却又不容置疑:“我很好的话,那么果戈里就要好好的听话啊?”
索菲亚意有所指道,当然,她从来不信任果戈里的自觉,自己家那位未婚夫的自觉,啧啧啧,就跟他自己不再崇尚自由一般不靠谱,所以啊,还是需要她来帮忙一下下。
“不要不要,尼古拉才不要啦!”
恍若少女般任性娇柔的声音,甜腻度超标,可惜,某个大小姐充耳未闻。
这一次,索菲亚完全没有听果戈里的呐喊,她拍拍手中不存在的灰尘,看着被捆缚在地上的“毛毛虫”,难得的开怀。
不是那种优雅的,掩面的,守礼微笑,而是弧度过于夸张的大笑,那是打从心底里,自然而然的,所展现出的愉悦。
然后,她后知后觉的,拿起自己的羽扇掩面,故作矜持道:“果然,你还是这副模样比较顺眼。”
“咳咳咳!索尼娅太冷酷无情了,太过分了。”
变成闲鱼扑腾的果戈里,大声控诉道。
呜呜呜,异能力使用过度。。。,他完全没力气反抗索菲亚这个恶魔,果然索菲亚才不是什么优雅淑女的大小姐,明明就是恶魔,屠夫,魔鬼。
心情舒畅的索菲亚,一点都不曾理会自己那位未婚夫的控诉,她悠悠然的为果戈里整理了一下,他因为在地上扑腾之后,过于凌乱的衣襟,然后,她,她就这么走掉了。
独独留下呆若木鸡的果戈里,以脸着地的,掩饰着自己那张红透了的脸颊。
事情的后续吗?
当然是心软的索菲亚,派其他侍从去把果戈里解放出来的啦。
至于果戈里的约会邀请,唔,某只小鸟终于知道递送上邀请函了呢!
玫瑰小姐终于答应了小鸟先生的邀约了,真的是可喜可贺呢?
“呐,请柬!”
“名为索菲娅的女士,请问你愿意与我去约会吗?”
“呵!”
“索尼娅索尼娅,去啦去啦!”
这是发生某个午后的又一场闹剧呢!
不过结局也是美妙的,扛不住未婚夫撒娇的大小姐,终于是,施施然的点头应许了。
不过,在出门之前,喜欢给人惊喜的果戈里,迎来了索菲亚给予的惊吓。
“不好了,索菲亚小姐,您所预留的那套裙装突然不知所踪了。”一向行为守礼的女仆,着急忙慌的扑倒在地。
她惊慌失措的告知自己的大小姐,她们所提前准备的礼裙,突然不见了。
“哦,没关系,换成另外一套橘粉色的吧,不用着急,那并不是你的错。”正在梳妆的大小姐,挑眉,然后轻言细语安慰了一句女仆。
淡定到不行的索菲亚,并不想深究其中的原因,毕竟,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吗?
“果戈里,把我的礼裙吐出来,都说了很多遍了,不要戏弄一位淑女的服装。”
身着橘粉色裙装的少女,坐在梳妆镜前,淡然出声,索菲亚对于自己未婚夫的德行,一向很是了解。
“哇哦,这个这个可以当做武器用了呢,超级趁手哦!”
带有钢圈的裙撑,在果戈里的手中合拢又撑开,在虚空之中自由穿梭,一会隐藏其中,一会儿又显现于世。
果不其然,那位搞事的人才,就是索菲亚早有预料的果戈里。
对于自己的衣裙落入男性之手,她并不羞赧,甚至格外适应,如果这位男性不是果戈里的话,那么她大概是会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