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桃源村被疫病的阴霾死死笼罩。短短数月,大半村民染病身亡,曾经的安宁祥和被痛苦与死寂取代。
阿福在给父母守灵的夜里,灵堂内烛火摇曳,豆大的火苗在幽暗中明明灭灭,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四周的墙壁上,影子随着烛火的晃动而扭曲、拉长,好似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突然,一阵阴恻恻的风从门缝中挤了进来,吹得灵堂内的帐幔簌簌作响。紧接着,一阵诡异的声响传来,那声音像是有人在黑暗中低声啜泣,又像是尖锐的指甲划过腐朽的木板,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阿福猛地站起身,心脏砰砰狂跳,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瞪大双眼,警惕地环顾四周,心里不断想着:“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是……”可灵堂里除了摇曳的烛火和父母的棺木,空无一人。
就在这时,阿福眼角的余光瞥见父母的棺木微微颤动了一下。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用力揉了揉眼睛,死死盯着棺木,大气都不敢出。当棺木再次纹丝不动时,他心里直发毛,“难道是父母放不下我,回来找我了?可这也太邪乎了……”阿福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
守灵过后,阿福决定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临行前,村里唯一的郎中神色凝重地交给他一个古朴的木盒,郑重叮嘱道:“阿福,这盒子里装的东西关乎重大,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打开。你一定要牢记!”郎中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仿佛这盒子里藏着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
阿福接过盒子,心里满是疑惑,不停地猜测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但看着郎中严肃的表情,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将疑惑压在心底,认真地点点头,保证道:“您放心,我一定谨记。”
阿福踏上旅程,一天,他在山中遭遇暴雨。好不容易找到一座破庙,庙门半掩着,门缝中透出丝丝寒气。阿福推门而入,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
夜里,破庙中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狂风在庙外呼啸,发出凄厉的叫声,仿佛无数冤魂在哭诉。庙顶的破洞不时有雨水滴落,“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突然,那熟悉的诡异声响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清晰,就在阿福的耳边回荡。阿福惊恐万分,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这声音怎么又出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慌乱中,他完全忘记了郎中的叮嘱,颤抖着手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有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一些扭曲的符号和一个指向破庙深处的箭头。阿福的心跳急剧加速,每一下都像是要冲破胸膛。他的手心全是冷汗,双腿也微微颤抖。“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指向破庙深处,难道那里有什么答案,还是……更可怕的东西?”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尽管内心恐惧万分,他还是缓缓朝着箭头所指的方向走去。
在破庙的角落里,阿福发现了一个暗门。暗门周围刻满了奇怪的纹路,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神秘。他深吸一口气,心里想着:“现在转身还来得及,可要是不看个究竟,我以后肯定会一直惦记。”犹豫再三,他伸出颤抖的手,缓缓推开暗门。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他几乎窒息。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里面堆满了尸体,那些尸体的面容扭曲,眼睛圆睁,仿佛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阿福吓得瘫倒在地,双腿发软,想要逃跑却动弹不得。“完了完了,我怎么这么莽撞,这下肯定要命丧于此了。”就在这时,一只苍白的手从尸体堆里伸了出来,那只手的皮肤皱巴巴的,像是干枯的树皮,手指细长且弯曲,指甲又黑又长。它一把抓住了阿福的脚踝,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阿福的全身。阿福拼命挣扎,却怎么也甩不掉那只手。紧接着,更多的手从尸体堆里伸了出来,那些手在空中挥舞着,朝着阿福抓来,将他拖入了黑暗之中。
就在阿福感到绝望之时,整个破庙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墙壁上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鲜血一般缓缓流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那些尸体竟然缓缓站了起来,他们的身体扭曲变形,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一步一步朝着阿福逼近,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低吼声。
阿福此时已经被恐惧彻底吞噬,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如此恐怖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难道我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永无超生之日……”
第二天,雨过天晴,一个路人经过破庙,发现庙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阿福遗落的包裹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恐怖之事。而从那以后,只要有人在雨夜经过那座破庙,总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和求救声,令人毛骨悚然。破庙周围常常会出现诡异的现象,有时是一团团绿色的鬼火在飘荡,有时是阴森的雾气弥漫不散,让过往的人胆战心惊,远远便绕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