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乐韵宁 愣在了原地,秦兴业还以为她知道错了,上前一把搂住蹲在地上的乐韵宁,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韵宁,我不怪你,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原谅,但……唯一你要记住的是,永远都不能离开我,不然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乐韵宁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低下头冷眼的秦兴业,他眼神不带一丝温度,充满着疯狂和占有。
“好……好……”
乐韵宁心有余悸地回应着,很害怕惹怒面前的男人,在听完乐韵宁的回应后,秦兴业突然放声地笑了出来。
“走吧,我们去看看组长和那小子,找到那个贱人没有。”
树叶的光影逐渐东移,正午明亮温暖的日光也变成了橘红色,散落在竹林里,眼看着太阳都要落山了,
山里的温度骤然的下降了几度,易念随口呼出的水气,也变得清晰可见。
“娜兰,娜兰,你在哪里?”
“台娜兰!台娜兰!”
易念和秦浩初在台娜兰掉落的位置,翻来覆去地找了好几遍,抬头是树枝断裂的痕迹,地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但就是看不到人。
“易组,你看这个。”
秦浩初递过来了一个沾着鲜血的竹枝,竹叶背面清晰可见的血迹,还是让易念触目惊心,若没有这些竹子,从这么高的地方掉落下来,必定是非死即伤。
“看样子,娜兰估计伤的不轻,我们得尽快找到她,不然我们分头行动吧。”
“分头行动?不行!我们现在可是在做任务,任务的大忌就是一个人行动,难道我们就要为了一个台娜兰,让大家都死在这片竹林内吗?”
秦兴业和乐韵宁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在一旁假意帮着寻找,在听到易念建议的分头行动,突然跳了出来。
易念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朝着秦浩初点了点头,秦浩初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便头也不回的朝着竹林深处的另一条路走了过去。
“哎,你还真去啊,别走啊?”
秦兴业有些震惊,秦浩初竟然就这样头也不回的一个人行动,
如果自己一个人行动,那遭受的危险,找谁来保护啊?这可不行。
乐韵宁看到走掉的秦浩初,着急地不知所措,也不想留,也不敢直接跟上去,却不知,正好对上了秦兴业的想法,他拉着乐韵宁跟着秦浩初身后走了过去。
易念也懒得管这两个奇葩,朝着另一条路走了过去。
奇怪的是刚刚还是晴空万里,闪烁着夕阳的余晖,一瞬间整个天空便黑了一大半,整个天空变成了深蓝色,只能隐隐约约辨别前路。
“台娜兰,娜兰,你们听到吗?”
易念不停的呼喊着台娜兰的名字,一边担心当天完全黑下来之后,想找人难度系数会骤然地上升。
竹林在风的吹拂声中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竹叶不停的碰撞纠缠,时不时草丛中也会传开窸窸窣窣地走动声。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走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起来,易念尽力辨别四周的环境,
还好,今夜是有月亮的,虽然没有满月的圆亮,但上弦月也有一半,散发着柔弱的光芒,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山路十分难走,虽然说是一条小路,但满满都是台阶,台阶两旁还长满了不知名的小荆棘丛,一不小心,手上就会留下两道伤口。
“呜呜……呜呜……”
草丛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闷哼声,四周的杂草长得十分茂密,依稀能够辨别是在右前方。
易念瞬间神经紧绷起来,手上紧握着红绳道具,小步款款地挪向声音的来源处。
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用力的拨开了周围的草丛,随手将手中的道具举向前方,这才发现曹厚原来是一个高约半米的石碑。
看起来像是墓碑的背面,绳子缠绕在墓碑的背后,看上去像是在墓碑上绑了什么生物。
易念挪动到墓碑的正前方,这才发现上面绑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看起来应该只有二十几岁,
她身材娇小,衣着却很破烂,穿着破洞的登山服,身边的登山背包内,设备齐全的散落一地。
头发结成丝缕状,看起来有很长一阵子没有洗过,身上还附着着各种莫名其妙颜色的污渍,她眼眶里充满了泪水,嘴上被塞了和衣服同样布料的毛巾团,呜呜的声音正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
易念不敢轻举妄动,观察了四周,树叶能够平稳地落在她的头上,看起来不像是鬼魂,倒像是真实活着的人。
便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一把扯开了塞在她嘴里的布团,女子用力的咳嗽了几声,泪水也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求求你,快帮我解开,我要去救我的爱人,求求你。”
女子操持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看起来并不像是住在山里的人,即使衣着破烂,但是难掩污渍下白皙细嫩的皮肤,一看就是有常年精心保养过的。
易念没有说话,走到了她的身后,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身后也背着登山包,搜寻了一下,发现包内有手电筒,刀具,保暖袋,等常规的登山用品。
随手拿刀割断了她身后的绳子。
女子似乎已经被绑在这个石碑上很长时间,在解开绳子的瞬间,整个人便失去了重要支撑,上半个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痛得闷哼了一声。
易念见状连忙上前,扶起了女人,关切地询问:
“你没事吧?”
女人摇了摇头,反手握住了易念的双手,借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易念这才发现和她脸部白皙细嫩的皮肤不同,
一双手不合常理地粗糙不堪,上面甚至还有些细小开裂,像是长年攀爬之后,积累下来的茧痕。
“谢谢你救了我,这里是一个荒野竹林,你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一番问话都是把易念给整懵了,合着她不也是个女人吗?凭什么她能在,而自己在这就显得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