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惯着这妖女!
要不然,她早晚得有蹬鼻子上脸的一天!
苏信冷着脸道:“假的!”
江玉燕闻言又要去哭。
她已然发现只要自己掉眼泪,苏大哥就会对自己温柔几分。
已经看穿了江玉燕的伎俩,苏信抬手就是一记爆栗,敲在了她的脑门上。
“哭个屁!”
“赶紧睡觉!”
天已经晚了。
江玉燕那张狐媚子脸太诱惑人了。
苏信怕再跟江玉燕纠缠下去,自己会忍不住真在她的床上睡下。
侧身躲开后他匆匆回屋睡觉去了。
望着苏信离开的背影,江玉燕满脸羞红的扑倒被子里,嘻嘻直笑。
一夜过去。
天空刚刚吐白。
昨夜完全没睡好的苏信顶着黑眼圈。
在井口边洗漱。
昨天晚上发生了一切,对于现在这个年龄的他来说。
还是太过于刺激了。
以至于昨天又跑去对抗辟邪剑法的心魔了。
也没办法。
青春期的少年看凤姐都眉清目秀的,更别说是江玉燕这样妖冶的大美人了。
不想才怪。
这时候。
刚刚睡醒的江玉燕推开了窗户。
苏信回身看去,只见她十分清凉的趴在窗边
星眸朦胧,美颈风流。
一大早就看到了苏信。
江玉燕心情很好刚要笑,就想起昨晚的事情,娇俏的小脸很快就妩媚动人的羞红了。
苏信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
赶忙收回了目光暗道:“得赶紧去昆仑学会九阳神功,然后找个富婆吃软饭了。”
“要不然,真得栽在那妖女身上!”
之后的两天里。
辟邪剑谱第一层练成后,江玉燕那八招剑法,使得越发凌厉了。
木剑飞荡间。
隐隐有剑光似要透出剑身!
速度极快!
随着江玉燕的挥动,若白涟一闪而过。
随之院子外的篱笆墙,便断去了一截!
仅仅是木剑,就有这种威力。
若是换成铁剑,就算是顶尖的内劲高手,也难以在江玉燕手上讨到便宜。
仅仅一个半月。
江玉燕就从普通的弱女子,一跃成为二流高手中顶尖的存在。
这就是顶级神功的魅力啊。
抱着肩膀。
一旁观看江云燕练剑的苏信笑开了嘴角。
不过。
话说回来了,真正的生死之战,输赢除了看双方武艺的高低外,还得要看临场发挥。
遇上实战经验比较丰富对手,就算武艺胜过他一筹,也不一定能胜过他。
就比如乔峰。
乔峰的内功修为虽然达不到最顶端,但在实战时却总是能以弱胜强。
出手之间,便有着化腐朽为神奇之能。
即使平庸的太祖长拳,在他手里也是无敌拳法。
反观张无忌,内外功皆是顶级配置。
因为老好人的心态,以及几乎等于零的实战经验。
除了遇到能用内力碾压的敌人外。
其余不管什么级别的高手,都能跟他过上几招,甚至周芷若这种速成九阴,都能让他吃了亏。
可见光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还有自那晚的暧昧后。
苏信也确定了辟邪剑谱,不适合女子修行,江玉燕能练成辟邪剑法第一层,已是极限。
继续练下去对身体有害无益。
是时候带她出门,长长见识,见见血了。
打着这个主意。
第二天一早,苏信便让江玉燕好好在家待着。
他吃完了早饭后,一个人去了福州城。
在福州城中,一连待了两天,直到第三天的傍晚。
苏信方才回来。
身上还背着一杆白布抱成了细棍子。
回到屋里。
苏信打开布条。
里面包着的是两把由精铁打造的长剑!
两把剑。
一把黑一把白。
黑剑长三尺五寸,重三斤四两。
白剑长三尺三寸,重一斤七两。
将其中稍微短,也更薄更锋利的白鞘快剑拿给了江玉燕。
“从今天开始,木剑不要再用了。”
“换成这把快剑。”
“这两天,熟悉一下这把快剑的重量,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带你去杀人。”
江玉燕接过了长剑。
什么都没多问,连苏信要杀谁都没问,就只说了个好字。
这副乖巧又听话的模样。
很是让苏信满意,奖励般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江玉燕很享受的眯起眼来。
两天后。
福州城东十里铺,一座破旧的小院外。
两个农家汉打扮的卖柴人,坐在街边,时不时的吆喝一声柴火。
但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们的双眼都在窥视着那间破旧的小院。
莫约等了小半个时辰。
小院的木门从中打开,走出院外的是一位二十五六的女子。
虽然穿着朴素。
头上也没有什么簪花,但那张漂亮的脸,却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无比。
从街上走过,引得不少男子频频回头。
街角卖柴火的两个汉字中。
体型稍微壮硕一些的,望见那女子高挑曼妙的身子,咽了口唾沫,“好一个美少妇,不如我们抢完他的女儿后,再将她一起……”
然而汉子的话还没说完,在身边的那位一脸络腮胡子长相的人抢话道:“我可先跟你是说,那少妇的脚步,虽然不快,但步履之间,间隔近不差分后,明显是有不俗的武艺在身!”
“若非上次那两个人逃了,花老板要人要的紧,我都不想对她女儿下手。”
“你若是想找死,我不拦着你。”
壮硕汉子虽也有些粗浅的武艺在身,但是远远比不过络腮胡子。
络腮大胡子在干伢子的行当前,曾是丐帮的核心弟子,学过几年的武艺,有一次酒后与同门发生争执,三拳两脚将人打死。
怕受帮规三刀六洞,叛逃丐帮。
这才沦为伢子。
是一位实打实的外炼高手!
络腮胡子都这样说了,壮硕汉子赶忙打消了心思。
等那少妇走远。
两人扛起了柴火。
鬼鬼祟祟的绕到小院后,络腮胡子借着汉子的后背,很快的翻上了小破屋的院子。
壮硕大汉拉着他的手紧随其后。
两人动作熟练,俨然不是两人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络腮胡子守住大门与汉子道:“那少妇不是好惹的,你快些进屋,多用些迷药,把那女娃子迷晕,我们就赶紧。”
“动作要快!”
“我办事,你还能不放心?”
壮硕男子掏出腰间的帕子,又往上抹了点白粉的药粉子进去。
一个闪步,闯进了屋内。
还在床上熟睡的七八岁的女童听到生声音,还以为是娘回来了,刚睁开朦胧的大眼睛。
张开小手想要跟母亲撒娇。
就看到了一位陌生的男人!
小女孩吓得脸色煞白,当即就要喊来母亲。
可那汉子手法很奇快。
没等小女孩喊出声来,他那抹了蒙汗药的帕子,就已经捂住了小女孩的口鼻。
浓烈的药味,钻入鼻腔。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小女孩的大眼睛一翻,软在被窝里,失去了意识。
壮汉嘿嘿笑了两声。
拿着事先装备好的袋子,手脚麻利的将小女孩装了进去,往身后一背。
没浪费一点时间的与那络腮胡子,翻墙出来院墙。
将那小女娃藏在他们挑柴的扁担里。
两人挑着摇摇晃晃的扁担,一前一后的往万花楼方向走去。
这两天就要跟着商队离开福州。
纪晓芙出门去买些路上吃的干粮。
刚离开家不久。
可不知怎么的,纪晓芙的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总感觉女儿要出事。
秀丽的眉宇,随着脚步忧心忡忡的拧在一起。
最终纪晓芙停下来步子,极快的往家赶去。
没多时赶至家门口。
可刚推开房门,纪晓芙的心里就咯噔一声。
离开前,她故意夹在门槛上的稻草掉在了地上。
家里有人来过!
纪晓芙来不及多想,赶忙冲入卧室之中。
然而这个时间里。
本应还在床上睡懒觉的杨不悔不见了!
自从离开了杨逍,纪晓芙就已将女儿视为了此生的唯一寄托。
此刻的纪晓芙只是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倒流,四肢都泛起麻木的冷意!
“不悔!”
“是谁掳走的我的不悔!”
纪晓芙忍着差点摔倒的晕眩,摸了一把床上的被褥。
见还有余温。
她抄起包起来的长剑,夺门追去!
而此时。
那两个伢子,已经扮着送柴火的樵夫,掩人耳目的进入万花楼的后门。
拎着袋子将七八岁的杨不悔倒在了地上。
“花老板。”
“你看这女娃子,值不值一千两银子。”
这时候杨不悔才刚刚醒来,蒙汗药的劲儿还没从身上完全退下。
酸软无力躺在几人中间。
听见了他们的话后。
宝石般漆黑的眸子里,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你们是谁?”
“我要娘亲!”
“呜呜,娘快来救我!”
杨不悔嚎啕大哭。
哭的花娘心烦意乱,抄起手就在杨不悔是胳膊上,狠掐了一把,杏眼圆瞪。
“不许哭了!”
“在敢哭一声,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杨不悔疼的顿时咬紧了下唇,不敢哭出声,眼泪花还是连成串的往下掉。
杨不悔为明教光明左使杨逍与峨嵋派女侠纪晓芙的女儿。
父母的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华丽。
继承了两人容貌的杨不悔,自然也是粉雕玉砌极为可人。
花娘如同挑瓜捡菜般。
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看小脸,手脚后,很是非常满意的吩咐下人。
拿来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送到了两个伢子手中。
花娘用力捏着杨不悔的脸蛋很快几个血红的印子出来。
杨不悔害怕的身子都在颤抖。
花娘满意收回来手,拍了两下笑道:“还是这样的小丫头好,最多就哭哭鼻子,好调教,以后就送这样的小丫头都给我。”
“那些十几岁的贱货以后别往我这里送了,一个个心都野了,笼子都关不住!”
“还会勾引男人!”
“自己走也就算,还把我的心头宝一同带走。”
“真是该死。”
距离苏信跟江玉燕出逃,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了。
花娘想起他们,依旧恨得咬牙切齿。
一千两银票到手。
又可以花天酒地,一段时日了!
络腮胡抱拳谢道:“好说,只要花老板想要,日后我们兄弟,只要还有这等年龄的好货,第一个送来孝敬您。”
又想起了苏信。
花娘哀怨一叹。
失去了谈兴的她慵懒倚在榻上,挥挥手,让两人离去。
同时吩咐伺候在一旁的老鸨,把杨不悔也给带下去。
皮笑肉不笑的老鸨走到杨不悔的身前,拎起她的手臂。
“小姑娘,跟我走吧。”
正要推开房门,与两个伢子一同离开刹那。
噗呲!
凌厉的剑锋透过了门上的窗户纸,一剑刺入了那老鸨的喉咙!
长剑拔出!
中剑的老鸨松开了杨不悔,捂着脖子连连倒退。
猩红的血液从她的指缝之间喷出。
两个伢子,还以为是那少妇追来了,当即拔出腰间短刀从门前撤出了几步。
戒备起来。
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花娘,直到老鸨的血珠子溅在脸上,她才瞪大了眼珠子。
正要喊人。
砰!
一声巨响。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两个伢子凝重的看向门外。
入眼,站在房外并非是杨不悔的母亲。
反而是位驼背老者!
络腮胡有些见识,双眼紧锁,呼吸都有些急促,“莫非您就是塞北名驼,木大侠?”
“是也不是。”
“木高峰”冷笑着,掀开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摇身一变成了一俊秀少年。
十六七岁的年龄,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淡笑。
似乎很是温和。
如果不是他手中的长剑还在滴血的话,还要更温和!
没想到自己日日思念,夜夜于梦中相会的心头好,会以这种方式突然出。
花娘霎时间失了神。
两个牙子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那木高峰!
见苏信瘦弱还长的那么俊俏,一看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小白脸。
壮硕的汉子恶声恶气道:“你是什么人,冒充塞北名驼,还来万花楼闹事!”
苏信没理他们。
挽了个剑花震去剑上鲜血,收回鞘中,微笑着跟花娘打了招呼。
“花娘,好久不见了。”
许久不见,苏信还是如自己印象里的那般俊俏,花娘双眼都快痴了。
俨然是忘记了,苏信刚刚才斩杀了她手的下一位老鸨。
听到他问候,花娘干嘛整理起衣裙,坐直了身体,绽放出妩媚的笑容。
可还未来得及跟苏信说话。
就见从他的身后,走出了一位身着鹅黄长裙,脸比桃花还要妖冶三分的少女!
花娘一辈子都忘不了她!
正是因为这个女人!
苏信才离开自己!
贱女人,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花娘面容扭曲的对那两位伢子,“男人折断双腿擒下!”
“杀了那个女人!”
“只要你们能杀了那个贱女人,我就掏一万两银子!!”
什么?!
一万两银子!!
这都足够他们做十几个单子了!!!
玩上好几年了!
两个伢子,脸红心跳的对视了一眼。
兴奋至极。
没想到自己也有鸿运当头的一天。
他们俩都认识江玉燕。
当初就是他们合着万花楼的老鸨,打着帮江玉燕母亲救命的由头,骗她进入了万花楼。
所以他们也记得这个长着狐媚子脸的女子,没有半点武艺在身。
而那个小白脸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武艺。
花娘的一万两银子简直是白给!
两个伢子嘿嘿一笑。
猝然。
高硕的汉子如猛虎般向江玉燕扑去。
而外炼高手络腮胡子,也一同拦在了苏信的面前。
手中短刀翻着花,直奔苏信的下三路而去,是要挑断他的脚筋。
对方来势汹汹。
苏信当即拔剑而出。
仗着自己手中长剑,远长于络腮胡子手里的短刀,不躲不闪,一招飞燕穿柳刺向他的后脑。
没想到苏信那么狠。
络腮胡子无奈只能回身去躲。
苏信趁着这个时候,一把抱起了躺地上的小女孩。
也不知道这小女孩是谁家的。
一会画面太血腥。
捂住她的眼睛,苏信安慰道:“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杨不悔也不挣扎,乖巧的任他抱着。
苏信收剑入鞘,没有继续出手的意思了。
才过了一招,就不打了?
这小白脸搞什么鬼?
络腮胡子怀疑苏信是不是在使诈时。
壮硕汉子的哀嚎声突然响起。
众人回眸。
身着一袭鹅黄长裙的江玉燕,依旧亭亭玉立的站在原地,手中长剑未染上一滴鲜血。
生龙活虎的壮硕的汉子,此时却从腰间一分为二!
肠子内脏什么的合着血水掉落一地!
断成了两节身子抽搐的倒在血泊中!
满脸狰狞,好不痛苦!
怎么会这样!
是那个女子干的吗?!
怎么可能!!?
明明两个月前,她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
怎么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就成高手了???
一剑斩人!
剑不染血!
如此高超的剑法,络腮胡不想敢相信是江玉燕干的。
但这间屋子内,除了他之外,就还剩下三个人。
不是苏信。
更不可能是花娘。
只剩下江玉燕了,络腮胡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察觉到事情不对的他,额角上已有冷汗落下!
坐在屋里。
堵了全过程的花娘,再看江玉燕时,她雍容的脸上只剩下惊恐了。
她的视角里。
扑向江玉燕的伢子才刚靠近,还未碰到她,身子就毫无征兆的裂开了!!
像是遇到了鬼一样!
苏信扫过他们脸上的表情,很是满意的勾起嘴角。
捂着杨不悔的双眼,与那络腮胡道:“怎么,你那同伴都快死了,还不去帮他吗?”
还去帮他?
开什么玩笑?!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
他岂会在意那汉子的性命?
络腮胡见势不妙疾驰而出,要从侧边跳窗而逃。
然。
江玉燕的剑,已经快到超越他的想象!
飞星逐月一招使出!
寒光一闪!
不过翛然!
江玉燕手中锐利的长剑像是流星划过了整片屋子!
从络腮胡的后心刺入,穿透了胸膛!
感受到了那把贯穿了自己的长剑有多冰冷。
络腮胡才知道自己被刺。
他难以置信的低下头,看着从自己胸口处刺穿的长剑,还想说些什么。
江玉燕狠辣的转动剑柄,搅碎了他的心脏!
络腮胡气绝身亡。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两个伢子。
一个被劈成两半还在地上挣扎。
另一个已经暴毙归天。
都是江玉燕所为,她就像索命的厉鬼!
花娘害怕到不敢再看她一眼。
缩到了床榻的角落,抱着枕头哆哆嗦嗦的喊道:“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噔噔噔!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万花楼中,听到了动静的小厮们,往这里聚了过来。
花娘重新升起希望。
命令让这些小厮,赶快拿下苏信两人。
不等这群小厮还未进屋。
苏醒当即又拉下假脸皮,扮成了木高峰的样子。
学着木高峰的模样,走出房门呵骂道:“爷爷奶是塞北明陀木高峰!”
“你等不想死的,快快滚去!”
青楼消息灵通,在这里的小厮们,也听说过不少江湖人物的大名。
苏信刚报出塞北名陀的名号,他们就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动弹!
为首的两人,更是对他跪了下来。
咚咚咚!
脑袋用力的往地上磕着。
“爷爷,饶命!”
“饶命啊,爷爷!”
看清那两人样子,苏信笑了。
带头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当初守着他的那俩小厮,大牛与瘦猴。
两人当初与他没有发生什么矛盾,还经常一同喝酒,相处的还算不错。
尤其逃走时,他们两人也没有跟着那群小厮追杀自己。
无冤无仇。
苏信自是不会为难他们。
笑骂道:“滚吧!”
“这里没有你们的事!”
两人得言千恩万谢,带着一大群小厮,屁滚尿流的从哪来回哪去了!
花姐听着门外的声音,心头一急,当即就要喊破苏信的身份。
然脖子上一凉。
江玉燕用长剑,帮她把声音咽了下去。
眨眼就成为了孤家寡人,花娘什么依靠都没有了。
怕这江玉燕也把自己给杀了,她泪眼婆娑的向苏信道:“苏信!你平心而论,在万花楼时,我对你如何?!”
苏信将杨不悔递给了江玉燕。
温和的走上前去,坐在花娘的身边说道:“当时花娘对我确实不错,但是我也送了花娘不少名篇诗词,恩怨已经相抵。”
“可是花娘后来又派人追杀于我,刚刚还要那人断我的双腿,可就有些过分了。”
“我那是因为爱你!我是不想让你离开我!”花娘抓着苏信的衣袍争辩道。
“不管因为什么,你让人追杀我,折我双腿总是事实,我这个人最讲道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所以,别怪我。”
苏信一把抓住了花娘的左手腕,对着关节处用了一掰。
咔嚓一声!
花娘胳膊顿时断成了几截!
痛苦席卷而来,花娘疼到哀嚎,抱着胳膊在床榻上抽搐,鼻涕眼泪横流。
苏笑道:“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俩就恩怨两清了。”
花娘掉着眼泪,疼的说不出话来。
心中怨毒无限。
就当她以为能逃过一劫时。
苏信抱着杨不悔走出门外,江玉燕走到花姐的面前。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在苏信面前时可怜巴巴受气包的模样。
不说话,只站在这里。
花娘都能从她身上感受到缠满的戾气与杀意!
不由得往后缩了几许。
江玉燕冷冷的道:“该来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了。”
花娘咽了咽口水,想要求饶。
可人狠话不多的江玉燕,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长剑划过细腻的脖颈。
花娘似睡着般,倒在了血泊里。
如此。
福州城的一切恩怨,全都结束了。
冷漠的扫了一眼花娘的尸体,江玉燕收回长剑,转身出门刹那。
倒在血泊里的那壮汉,竟然还未死透!
双眼狠毒的向着江玉燕,举起了左手
机括声响起。
嗖!
一枚寸长的短箭激射出!
速度太快!
江玉燕来不及拔剑,眼看着就要中招。
苏信眼疾手快丢下杨不悔,上步挥剑横挡!
当啷!
火花四溅!
短箭立时飞了出去!
“都快死了还会咬人,你们可真是畜牲!”
苏信怒骂,一剑斩断了他的脖子。
顺手解下他手腕上的袖箭,带在了自己身上。
又被苏信救了。
江玉燕一改刚才杀人时的冷漠模样。
装出害怕的模样就要往苏信的怀里扑。
不等她嘤出声。
苏信抬手就在她小脑袋上敲了一下。
“苏大哥,你干嘛老敲我?”
“都要起包了……”
江玉燕一脸委屈。
苏信冷着脸道“来之前就告诉你了,杀人时千万不要留手!既然已经将他劈成两截,为什么不在他脖子上再补一剑?”
“如果我不在这里,你岂不是又要完蛋?!!”
苏信竟会因为自己的安危动怒。
江玉燕心头狂跳,眸子荡漾,依恋的摇苏信的胳膊道:“下次不会了,苏大哥,你别生我的气嘛……”
这是江玉燕第一次杀人
虽然还有瑕疵,但整体上已是不错。
毕竟还只是位十多岁的青涩少女。
不是心思缜密的疯批女皇。
江玉燕认错后。
苏信也没有对她过多的苛责,逗猫般挠着她雪白的下巴。
“牢记这一次。”
“以后千万不要再出现这种大意,我可不想哪天亲手为你收尸。”
江玉燕很喜欢苏信这样亲昵。
舒服的眯起眼来。
脸红红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小心,我保证不会比较大哥先死!”
苏信眉毛一挑。
总感觉这妖女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杀完了人。
离开了血泊之地。
两人看着门外泪眼汪汪,萌哒哒的杨不悔,陷入了沉思。
这小女娃见到了他们两人的容貌。
按理说不能留。
但苏信还做不到对这么个小女孩下手。
看出了苏信的犹豫,江玉燕拉着他的肩膀道:“要不我来吧。”
不愧是狠辣的疯批女皇。
苏信叹了口气道:“不必,有那群小厮在,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塞北名驼做的这场案子。”
“童言无忌,没人会信这小女孩的话”
江玉燕点头。
两人先把这个小女孩带在了身边。
江玉燕询问杨不悔姓名,好去寻找她的父母。
杨不悔正要回答。
好巧不巧,三人刚出万花楼。
苏信就听到不远处的街道,有一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满脸焦急见人就问。
“你见过我的孩子吗?”
“小女孩七八岁的样!”
“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女儿?”
“眼睛大大的,很漂亮!”
跟在两人身边的杨不悔,也看到纪晓芙。
忍了好久都没哭的她,终于大声嚎啕起来。
“娘!”
“娘亲,我在这!”
“呜呜呜,好多坏人……”
“他们欺负我!”
恍惚间听到了女儿的声音,纪晓芙回眸去找,就见她的不悔,从不远处的街边往自己这边跑来!
纪晓芙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沿途撞开许多人。
紧紧住杨不悔流着眼泪,哭着埋怨道:“你去哪儿了?”
“知不知道,娘快要担心死了?”
杨不悔哽咽不断。
“娘,我被坏人抓走了!”
“那些坏人要把我卖掉,还打我!”
“还不许我哭!”
“呜呜呜!”
纪晓芙本是峨眉女侠,深得灭绝师太的真传,剑法狠辣凌厉!
为人也是刚烈,非寻常女子。
一听有人要卖自己的女儿!
还打了自己的女儿。
尤其看到杨不悔脸上还未消退的血印子。
怒上心头!
握紧白布包起来的长剑,纪晓芙清秀的眉眼上都挂起十分的狠戾!
“不悔可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
“那些人在哪?!”
“娘去为你报仇!”
杨不悔,擦着眼泪抽抽嗒嗒的道:“他们都死了,是这两位哥哥姐姐杀死的。”
“哥哥姐姐,还捂着我的眼睛,不给我看。”
“但我知道,他们都死了。”
纪晓芙愣了愣。
原来女儿是遇到贵人了才幸免于难。
给杨不悔擦干眼泪,纪晓芙道:“那不悔还记得哥哥姐姐叫什么名字,他们在哪?我们受了那么大的恩情,得去报答才行。”
“他们就在这里呀!”
杨不悔抬着小脑袋,就要指给纪晓芙看。
然母女俩人环顾四周。
也不见苏信跟江玉燕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