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盒子里的物品依次呈现:钥匙,诗集,如月绝笔碎片。
火树眼疾手快,一把拿起钥匙:“我们回去不用走那儿了应该。”
“先把信拼起来。”阿蒲捧着纸片走到梳妆台前。
文韬捡起遗落的几片跟上:“哦,要拼图了~”
见人群拥挤,小齐侧身,继而吐槽:“哇,知道回去不用走房梁之后,火树这个笑容,如沐春风。”
“鹅鹅鹅鹅,”九洲回看一眼,“真的诶!”
火树收好钥匙,喜形于色:“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
“恭喜你哦~”明明扭头道喜,“不用再走了。”
“先拼这张。这几个是一张的,那些先不管。”挑拣完碎片的峻纬退出南北结界,“我咋感觉你没那么开心呢?”
“那你感觉的有问题,”小齐转瞬间眉开眼笑,“你再感一遍试试~”
“可以了可以了。”“好了~”
南北的声音传来,被拼好的两封信,赫然出现于画面中:
【如月:
他们都看不起我,没钱了,我就不是十三少了吗?我已经看不到我们的未来了。你总问你的诗行不行,行不行,我已经拿给出版社的人看了,别再问了好不好,出版社一直没有给我回复。靠你的诗,我们的生活真的会有改变吗?
十三少。】
【十三少:
你去哪儿了?相守这么久,从开始的甜蜜到后来的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们说好的一起殉情,你却骗我独自喝下毒酒,然后抛下我离开。
如月绝笔。】
“什么意思?”深陷剧情的沈语鸢眉头紧锁,“他骗如月喝毒?!”
阿蒲抬眸,语速急促:“就是说好一起喝毒,结果我喝了,发现你没喝!”
“哦!”“哦!”……
九明二人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沈语鸢攥攥拳头。
“看看诗看看诗。”小齐从人群之中摸出诗集,“《无题》……”
明明侧头看去:“我觉得写的挺好的了。”
“可他说写的不好~”文韬奶声奶气的抱不平。
“这十三少什么品味?”峻纬不屑。
“十三少觉得,你这个诗养不活我们。”阿蒲指了指诗集,“渣男,已经从这几个字里看出来了。”
“啊!我知道了!”九洲一声惊呼,“是十三少想害死如月,然后拿他的诗去出版。然后得到钱。”
“对,”小齐抬头,神情怅然,“……十三少现在是诗人了。”
“十三少现在是诗人了?!”明明惊愕的注目看去。
“啊!”九洲再次跪倒在地,“我起鸡皮疙瘩了!”
明明双臂环绕身前,自抱自泣:“我背后发凉,腿也发凉。”
“他还敢自称诗人?”峻纬皱眉,侧头一看九洲,“起来。”
阿蒲抄起梳妆台前的板凳,殴打空气:“渣男!”
火树冥思苦想一番,愤然抬手指天:“陶文现在还想来拿如月之前写的诗,再拿去当成自己的诗!”
“这太过分了。”小齐一声感叹,轻推峻纬,“走,去找他去找他。”
“我们得把陶文这个人给控制住,”火树转向两人,擒拿手势比比划划,“然后让他交代情况。”
“对,”文韬一并投去目光,“我们先假装我们帮他完成了任务~”
“可以,走。”正要迈出大门的峻纬被递到面前的板凳拦住——
“……”
峻纬扬唇,沿着胳膊看去:“你想干嘛~?”
“走走走。”阿蒲笑着回身,将凳子放回原位。
……
—
见大家战斗情绪高昂,下着楼梯的明明,目光柔和的看向镜头:“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改邪归正啊……”
“改邪归正?哈?”
沉默很久的沈语鸢,蓝条早已拉满——
无辜桌面惨遭一掌,语言输出随后跟上:
“他改邪归正?!人家如月死都死了,他凭什么正?!”
“他用他发育不完全的返祖大脑,剽窃如月的才华,他有正的资格?!他歪的很,祖坟【哔—】碑都得是斜着插的!倒栽葱杵地里!正不了一点!”
“当小白脸都没有小白脸的觉悟,写个破信还跟如月不耐烦上了?也对,吃软饭的牙口不行,食管直通大肠,说话确实带味儿!确实有隐疾,疾在小脑!”
“这种人,在人类学上,应该被称为【哔—】渣。算了,能干出这种事,开除人籍!生而为人,他应该先跟地球道个歉!”
“这种生物的尸体拿去火【哔—】,火葬场都会遗臭万年。太上老君拿他骨【哔—】炼丹,炼丹炉都要「轰」一声爆炸!”
“【哔—】【哔—】【哔—】……”
“【哔—————】……”
下着楼梯的人们逐渐停下脚步,面部表情从愤慨到讶然到几人扬唇,神态各异——
“?”
输出暂停,沈语鸢疑惑发问:
“你们,笑什么?”
“哇,你这……”未来将会披荆斩棘的主持人小齐,汗流提前浃住了背,“真没看出来,芋圆妹妹深藏不露属于是。”
“鹅鹅鹅……”九洲刚起的鸡皮疙瘩已然消退,“你被消音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蓝条耗光的沈语鸢,原座发懵,“那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前面一部分,”明明亲切的解释,“越后面就越……”
文韬错愕的拉住阿蒲:“她一口气能喷这么久……”
“听这个消音频率,还是有一部分说唱潜质在的。”小齐开始救援。
“……你们还说我狂野~?”文韬转向纬钧。
“听频率,ze段镜头才是zen的要被剪了。”阿蒲笑看文韬,“莫法咯~”
“进度条的问题,你们仨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就,”峻纬勾唇回望一眼南北,紧接着示意门锁,“这儿的钥匙呢。”
“……啊?”沈语鸢一瞬间怔住,“意思是这期短,也有我的原因吗?啊~”
“不怪你。”峻纬让出开门位置,“有情绪的话,说明演员演的好,所以看的人代入感强。”
“对,”小齐比比划划,“对,但你先去喝点水润润嗓子,歇一会儿歇一会儿。”
打开门的火树语重心长:“没人说你,但你说的那个词儿啊,真和人类学没什么关系其实……”
“火老师以为zen的有人类学的东西,”阿蒲喜难自控,“仔细一听,ze sen么哦?!”
“鹅鹅鹅鹅鹅~”九洲跟着火树纬钧三人向新空间走去:“不过刚那个哔哔声还是挺带感的……”
“听习惯了是还行,”明明小声对话,“但你以后还是别惹她了……”
文韬定睛望向镜头:“少骂人~别学蒲喷喷~!”
“就刚才我们听到的那段,”阿蒲眉目依然带笑,“……根据我的,可leng不太准确的补全,她好像,zen的没有脏字……”
“对呀~!”沈语鸢把矿泉水放回桌面,蓝条回温:
“我没骂人呀~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也能算个人?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