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邢舒!”
从牙缝挤出的三字,浓烈的愤怒。
任哪个男人被捏住脆弱点,都会想爆粗杀人!
掐着叶邢舒的手不得不松放,改掐她纤细得不可思议的腰。
动作往前一送。
叶邢舒整个人僵麻了!
脸皮倏忽一红。
低哑危险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我叫你松手了的。”
“草!”
叶邢舒抵他心口的拳,猛地击打!
整个人弹退出去,落在地面,咬牙:“色批!”
司度不知怎么,忽然低笑出声,慢慢地起身,从容不迫的优雅,“这么喜欢碰,喂进嘴里怎么样。”
叶邢舒:“……”
她震惊!!!
有种司度比她还邪恶的感觉。
叶邢舒昳丽的五官拧作一团,心情复杂。
“经你这么提醒,我得养只狗了,”叶邢舒收起震惊,冷声道,“不爽就切了喂狗!”
“好主意。”
司度慢步朝她走近。
月光落在司度这张脸上,似镀了层阴诡之色。
周围的气氛忽地阴凉。
叶邢舒感觉到了司度的愤怒:“……”
“呵!”
司度发出的笑声,干哑而诡谲,有点毛骨悚然。
叶邢舒:“……”
这回真惹怒了他。
因为被她玩弄,恼羞成怒?
刚才那一下,她手的触感没错。
他起反应了!
哈哈哈!
叶邢舒秾丽的眉眼染上深深笑意。
下一秒,叶邢舒的双手落入司度宽厚的手掌心,用力一拧,“捏碎了就老实了。”
叶邢舒吃痛,“混蛋!”
抬脚就踹向他要害。
司度不要脸的夹住,将她往前一扯,两人的身体隔着衣料贴紧,听见了彼此怦怦然的心跳声。
叶邢舒猛然抬起另一条腿,重击在他下巴,拧身挣脱了手和另一只脚,稳稳当当落地。
司度摸了摸被撞击得发麻的下巴,举动间漫不经心,隐约透着股阴邪!
“混蛋?”他阴森一笑,“你不是摸得挺开心吗。”
叶邢舒:“……”
真的没想到,司度是这样的人。
失神片刻,司度毫不留情的一拳击在她的腹部,痛得她五官都扭曲在一起,脸色白了白,捂着肚子后退,没给他第二次攻击的机会。
忍受着巨痛,抓起地面的尖锐石子,跃起,划破了他的脖子表面。
司度击打一拳在叶邢舒身上,退后摸了把脖子。
看到一手的血,神情阴鸷。
叶邢舒舔了下嘴唇,邪气冲天,“度哥为了盛小姐,真够拼!”
“小恶魔。”
司度又是一声骂,下手更是狠辣!
月上中梢。
两道鲜血淋淋的身影,各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叶邢舒拎着衣服回到宿舍,赵翊宁也偷摸的钻进来,“哇靠!司度下手也太黑了吧。”
晾晒了衣服的叶邢舒抹了一把血,坐到床上:“大半夜的,干什么。”
“你,你没事吧?”赵翊宁感觉不管,叶邢舒下一秒会嘎!
“滚回去。”
“不滚,我今晚就在这睡了。”赵翊宁说着就往顾寒城的床铺躺了上去。
叶邢舒也没力气管他,熄了灯就躺下。
累死她了。
“表弟,你……”
“不睡就滚出去。”
“好,我睡,我睡,有事叫我。”
赵翊宁不到一分钟就打起了呼噜。
叶邢舒捂了捂耳朵,爬起来踹了他一脚,赵翊宁迷迷糊糊坐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哦,没事啊,那我继续睡。”
说完又直挺挺的躺了回去。
叶邢舒无语。
教官的单人宿舍。
浴室里的冷水停了,司度湿淋淋的走出来,潮湿的俊脸阴沉布满了黑气,“小混蛋!”
下手狠辣就算了,还……
司度阴沉沉的又低骂了声。
*
“沙沙……”
树梢舞动。
日光刺目。
叶邢舒睁开眼抓起手机,愣了下,又连忙看时间。
才过去几十秒钟?
“叽叽~!”
松鼠爪子里的果实还没啃完。
手机跳进一条信息:【尽快渡河,目标就在下一座小城。】
穿过丛林,就是巴国的一处小城。
叶邢舒没再去想自己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了,将装备整理好快步奔向河道。
几只松鼠和猴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跟着她往前奔行。
途中,还遇了不少生灵,跟着跑一段路就自动离开。
可能是她体质特殊,从小就招动物的喜欢。
恍惚记起三岁前模糊一幕,母亲被她手里的毒蛇吓得半死,看到她咯咯地笑,粗鄙的骂了句狗杂种、邪物!
叶邢舒灵活的奔跑在树林中,不出片刻就看到了眼前的河流。
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附近几只黑凯门鳄转过丑陋的身躯,带着死亡气息迅猛的逼近。
水边滑过的斑斓长蛇,像阴森黑暗中伺机的捕食者,森冷的竖瞳盯着那道飞快游动的影子,扁平的三角脑袋缓缓的伏在水面上。
河道的树上,挂着另一条缓缓爬动的青红蛇,竖瞳同样盯着水面游动的人。
在这危机四伏的河里游动的叶邢舒,抬头盯住了那头快要扑上来的黑凯门鳄,咧牙一笑,竟抓起它的长嘴,翻身坐到了它的身上:“游过去!”
黑凯门鳄不动。
脑袋被甩了一巴掌,“快游。”
“……”
黑凯门鳄遇见叶邢舒,温顺得不可思议。
叶邢舒一脚踏上岸,瞥了眼缠上来的大蛇,拎起烦人的大毒蛇就甩出去,“别来碍事。”
毒蛇似委屈的向她游回来。
树上的蛇飞快的甩动身躯,想要黏上叶邢舒,叶邢舒朝前面跑了起来,一下不见了影。
青红蛇扭头,露出上下的尖牙,扑咬后来追上来的大蛇,两条毒蛇像是为争宠而厮杀,扭打成了麻花状!
夜幕降临前,叶邢舒爬上了树,寻了树杈靠着休息。
扫了眼前面露出来的进城路口,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就休息了。
在树林里,她反而更安全。
不到几分钟,几条虫子就往她这边爬来,她烦躁的打开,吸引动物的体质也是烦人。
有几只毛毛虫不知道从哪爬上她的脚,伏着不动。
叶邢舒低头看了眼,骂了声真恶心。
毛毛虫委屈哒哒的蠕动着挪到了树干上。
叶邢舒这才抱臂睡去。
半夜。
几只猎豹缓缓靠近,卧在不远处。
“表弟,起床撒尿了!”
“砰!”
“嗷!”
叶邢舒抬拳给了赵翊宁一下,冷着脸坐起来。
等她洗漱好,外面就有教官走进来,通知叶邢舒现在离开部队,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赵翊宁:“怎么个事?”
叶邢舒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叶父搞的鬼,正好,她也没兴趣再待在这里,规规整整的进行训练和生活,她挺讨厌的。
直到叶邢舒坐上车,驶出大门,也没见到司度本人。
她恶意的想:是不是被她打废下不来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