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僵了一瞬,原地弹跳起步,他快速的在房间找了一圈,发现没有很好的藏身之地后。
欲盖弥彰的拿起桌上的面具带上,然而慌乱之中竟发现带反了。
目睹这一切的温强:“……”
温强轻轻咳了一下,他很少经历这种时候,没想到陆河还有这样的一面。
嗯……怎么说呢?
就还挺活泼的。
眼见着陆河明显不知道手脚往哪摆了,温强沉默了一瞬,决定自己去开门。
“爸。”
温蔓叫了温强一声,然后将视线落在角落的陆河身上。
她的面具早在出会场的时候就摘了下来,此时她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嘲讽,步步铿锵的走进套房。
感受到温蔓的怒气,就连一向从容的温强都有些棘手。
人是他藏起来的,这可怎么跟她的女儿解释呢?
陆河站在角落,温蔓就面朝着那个角。
她不动,陆河也不动。
她就算动了,那陆河也是不敢动的。
在短暂的平静中,温强决定率先打破平静。
“那个,陆河啊,你先去下边吧。”
陆河如获赦令,他抬脚往外走去,温蔓却抬起手臂拦住他的去路。
然后笑吟吟的看向温强。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今天不是分公司的春季发布会吗?他怎么在这?”
“难道,陆河就在温氏吗,难怪我找不到人呢!”
她不笑还好,一笑陆河和温强都觉得瘆得慌。
目前陆河刚来不久,好容易把分公司业务安排上正轨,温强自然不会让温蔓破坏这一切。
于是,他摆手道:“怎么会呢?你多想了小蔓,他在英国旅行,不是被我碰见了吗?这才被我邀请来的。”
“他不是之前也是咱们公司的吗,被我喊来帮忙而已!”
温蔓将信将疑,“真的?”
温强赶紧继哄骗。
“当然是真的!”
“你不信别人就算了,还能不信你爸爸吗?”
最不相信的就是你!当初还不是你把陆河藏起来的?
温蔓在心里埋怨了一句。
她转头看向陆河,上前一把扯下了陆河的面具。
四目相对,陆河眼中只有无奈的焦躁,丝毫没有喜悦。
温蔓最喜欢强人所难,她干脆忽略了陆河的情绪,直接伸手。
“手机。”
“想走可以,联系方式留下。”
陆河沉默地看着那只修长的手。
然后冷淡地转移了目光。
“不给。”
温蔓抱臂,冷笑。
“那你就别想出去。”
陆河将目光放在温强身上,眼神中满是求救的信息。
温董!帮帮我!
温董很好的领略了,他深吸一口气,很是严肃的对温蔓道。
“小蔓,你这是干什么?”
“你已经结婚了,怎么可以强迫良家妇男!快让陆河离开!”
温蔓满脸倔强。
“结婚了又怎么?我偏要!”
她仰起头,只是陆河双眼。
“你想不想给,都得给!”
陆河皱紧眉头。
如果不是温强在这,他还真想一把掀翻温蔓夺门而出。
“给你联系方式,然后呢?下一步是不是要回到易江,继续像以前那样伺候你?”
温蔓面色阴沉,她喝止住陆河的话,怒声道。
“少管我接下来要干什么,赶紧把联系方式给我!”
陆河的面色也难看起来,室内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温强又不能看他们真的吵起来,连忙拉住自己女儿的手臂。
“小蔓,你这是干什么?别难为陆河!”
“你已经结婚了,我再警告你一遍!”
温蔓见陆河依旧沉默,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不由得大声辩解道。
“我那是假结婚!陆河也知道!”
温强刷一下变了脸,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温蔓。
“你说什么?”
温强的语气有些严肃,温蔓底气不足,弱弱的道。
“我跟容琤结婚的事是假的。”
“当初他回国时找到我,说容伯身体不好,想跟我假结婚骗过容伯。”
“我想着当时我在外历练时,容伯很照顾我,就答应了……”
温蔓的声音越来越小,温强喘气声变得粗重,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温蔓。
“婚姻是假的,那你事事以容琤为主,因此还和陆河离心的事还是假的吗?!”
他一声怒吼,温蔓无法反驳。
温强难以抑制,再度呵斥。
“你是那么令我骄傲的女儿,怎么碰见容琤就那么蠢!”
“你知不知道,容家现在什么情况?就因为你们结婚,我又需要派出多少人力物力去帮扶容家!”
“你们如果是真心相爱也就算了,然而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温蔓,你是傻子吗?这么大的事,你不询问我的意思?”
“你敢说,容华胜那个凉透了的老东西就不知道这件事吗?”
“说不定这件事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他们父子两个,挖好坑等着你跳呢!”
他气的不行,一顿呵斥喊出声,险些把自己喊缺氧。
他有些晕,脚下一歪,差点倒在地上。
陆河赶紧上前扶。
“温董!”
温强扶着陆河喘匀了气,这才对陆河摆了摆手。
“陆河,我没事,你走吧,不用管她!”
陆河早就想要有离开的意思,见温强这会真动了气,更不想反驳温强的意思。
他把温强往沙发上一扶,确定温强坐稳了之后,转身就走。
温蔓心有不甘,她上前两步,想要阻拦:“陆河……”
“你给我站住!”
温强一声喝止,温蔓便站住了脚步。
见她停下了,温强这才缓过来点。
还好,脑子还没犯浑,至少还肯听他的话。
要是温蔓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温强的手慢慢握拳。
他深吸口气,命令道。
“去,把容琤给我叫上来!”
温蔓有些犹豫,“爸,阿琤的父亲刚过世……”
“我叫你把他叫上来!”
温强再度喝道。
见温强生了这么大的气,温蔓哪里敢再违背?
赶紧拨打电话叫容琤上来。
陆河走下电梯时,正好遇见容琤正在等待。
一段时间不见,陆河早已恢复当年意气。
而容琤却因为接管容家,因为心力不足而略显憔悴。
两方对照,今非昔比。
陆河的面具被握在手中。
此时最防备的人已经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他这会自然不用防着谁。
容琤静静的看着陆河,忽然轻笑了一声。
“好久不见啊,陆先生,没想到在这能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