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苗春告诉他们,城头上的那个什么轰天雷已经被派出去的江湖人士悉数摧毁了,而且还与潜入进去的人约好,里应外合,所以,今天攻城会很顺利,根本不用担心那个什么轰天雷。
一时间,大家信心爆棚,嗷嗷叫着向城墙冲来。
当他们跑到上一次遭遇轰天雷的地方的时候,还是迟疑了一下,发现果然没有响起巨大的雷声,也没看见黑乎乎的雷落下来。对苗春的话深信不疑了。于是扛着云梯加速向城墙冲来。
城头上,高昌和紧紧盯着城下地面上的标记,七百步,六百步,五百步......
他这次要让苗春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否则一次次骚扰,岂不是不得安宁。所以,在七百步的时候,并没有下令开炮。他要等敌军靠近了再打。
四百五十步。
放!
随着小红旗落下,一发发炮弹呼啸着向城下的人群飞去。
顿时,爆炸声、惨叫声、哀嚎声、战马的嘶鸣声,响成一片。一时间,火光冲天,血肉横飞,尸横遍野。
那些教徒们懵了,不是说城上的轰天雷被毁了吗?骗子,大骗子!死苗春,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啊,我的腿啊......我的胳膊啊......
苗春也懵了,难道这建昌城还有更多的轰天雷?还是那些派出去的人被伏击了?
眼看着教徒们成片成片地倒下,心里开始慌张了,赶紧传令撤退。
苗春带着一群残兵败将一口气逃出了二三十里,才停下脚步,收拢散兵。
一清点,竟然少了两万多人。
其实真正被炸死的不到一万人,还有不少人觉得,跟着苗春没出路,于是趁乱逃走了。
就在他们准备歇息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的山坳里杀出无数人马,正是埋伏在这里的缪凯峰带着的一个师。
他们以逸待劳,冲进苗春的阵营中又是一顿砍杀。
苗春的人马本就疲惫不堪,还有很多伤员,根本无心再战,一时间,死的死,逃的逃,再一次四散逃窜。
这还没完,等到他们好不容易快要逃到泉州城的时候,迎面又撞上了郎瑛率领的两千银甲军,比缪凯峰的兵马更猛,一时间,被战马踩踏死伤的,被战刀砍死砍伤的不计其数。
苗春在几大护法的保护下好不容易逃到泉州城下,发现泉州城已经被傅青云的人给占领了。只得再次向南仓皇逃窜。
自此,天蚕教泉州堂十万教众全军覆没,傅青云又拿下一州。
其实,傅青云真的不想接手泉州这个烂摊子。可天蚕教偏偏作死,要把泉州送给他,没办法,只得无奈收下。
为了稳定泉州局势,傅青云命令缪凯峰带着两万大军进驻泉州城,以防天蚕教再次反扑。
而郎瑛的两千银甲军则留在南部,作为机动,随时给予支援。
这天,傅青云正带着一批官员检查新修建的水泥路。
忽然,缪凯峰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走路都踉跄。
傅青云一看,心里一惊,难道出什么事了?
随即迎上前几步扶住了他。
“缪凯峰,你不呆在泉州,跑到这儿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缪凯峰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急忙说道:“泉......泉州暴发了......瘟疫!”
“什么?”傅青云大吃一惊,其他在场官员也是大惊失色。
要知道,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其不发达,医疗水平极差的年代,一旦暴发瘟疫,那就是灾难性的,人们既不知道怎么医治,也不懂得如何防护,所以传染起来特别快,一场瘟疫,常常造成整村整村的死亡,甚至整县整县地消失,都是有可能的。
“你先喝碗水,再说说详细情况。”傅青云让亲卫倒了一碗水递给缪凯峰。
缪凯峰接过水,一口气便喝完了。他为了尽快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傅青云,连续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刚才下了马差点儿摔倒。
本来他可以派其他人送信的,但又怕说不清楚,耽误了事情,于是便亲自赶回来了。
他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巴,便把泉州这几天的情况详细地讲了一遍。
自缪凯峰接手泉州后,便按照傅青云的要求,对泉州城以及周边地区进行了整顿和治理。剿灭了泉州境内的一些山匪。清剿了一些躲藏在民间的天蚕教的教徒。
对泉州的各级官员进行了审查,没有什么问题的,继续留用,贪赃枉法、民愤极大的官吏则进行了审讯,关押。
还打开了官仓,给老百姓免费发放了口粮。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几天前的一天上午,官差来报,有人在集市上高声大喊,泉州发生了瘟疫,很快便传开了,人们一片恐慌。
缪凯峰急忙带着部分官员和官差前往集市,发现果然如那官差所报告的那样,人们都在传泉州发生了瘟疫。但是,哪里发生了瘟疫,却没人知道,也没人见到。
缪凯峰开始以为是有人恶作剧,或存心捣乱,造的谣言。
后来经过仔细打听,了解到在泉州城外的一个叫马家集的村子,果真出现了瘟疫。
缪凯峰便带着几名城里药铺坐馆的郎中前往马家集。
发现这里不少人都得了一种差不多的病,有的人家甚至全家都得了这种病。
随行的郎中随即对其中的几个病人进行了诊断,确认那是一种瘟疫。
缪凯峰随即要求这些郎中赶紧给患病的人进行医治,但两天过去,丝毫没有见效,反而患病的人更多了。后来连泉州城里也有不少人患上了这种病。所有郎中也都束手无策。
短短几天里,泉州全境都出现了这种病。
目前,整个泉州城人心惶惶。
“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快说!”傅青云见缪凯峰吞吞吐吐,催促道。
“泉州城不少百姓私底下传,说您是瘟神下凡,这泉州城的瘟疫就是您带去的。”
傅青云看着缪凯峰,“你们信吗?”
缪凯峰连忙摆手,“我当然不信!我们将士们也不信。”
“只是一些留任的泉州官员好像有点怀疑。”缪凯峰补充道,“不过,请将军放心,我都跟他们说了,谁要是胡说八道,我劈了他。他们现在都不敢说了。”
傅青云让缪凯峰先回州衙吃了饭,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