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鬼叫什么！”
施燕云这声妈叫的施铭芳很恼火。
但凡谈判或者玩牌的人都懂得，玩的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大家都是明牌，还怎么添加乐趣呢。
施燕云的叫声却让老板包得意笑了。她表露的太明显太直白。
不过这套房子的确让人心动。
它的位置比市区还有码头区稍偏，比较偏东北角一点，但相对同样的面积房租也低一些，建筑也更新一些。
张先生给容家租的房子，在码头区，人流大，房子面积小价格贵，老旧还不隔音，空气质量更不好说，乌烟瘴气什么都有，因为历史原因，一条街的*客、烟鬼在那街周围晃荡。
住址周遭人声嘈杂、鸡鸣狗叫，让人睡觉都睡不好。晚上睡不好，白天头晕眼花自然就会找上来。据说也有人因为这个跌下楼梯，摔伤摔死的都有不少。
现在这个房子，周围都是新建的十几栋楼房。下面虽有门面市场，但是并无摊贩摆摊叫卖，自然人流就少很多。楼上又多是整户住家，相对来说安静舒适的多。
施燕云朝卧室走去，这房有三个卧室，主卧自然是带一个洗漱间的，卧室有半墙大窗户，惊喜的是带的洗漱间也有一个小窗通风。
“真不错啊！”
“小姐喜欢就好。”
包得意走到施燕云旁，估计是看出她很喜欢这套房子，对着施燕云就说起来：“这套房子的前租客，就是当自己家，自己去找的设计师装修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当初自己入住时购买的。后来住了几年，男租客估计是哪里发了财，就一家子搬到半山上的大房子住了。因为风格不搭，这边所有家具，还有装饰都没有带走。小姐您看，这小房间专门打的儿童床，还有衣柜跟大书桌呢！”
包得意指着的儿童床很不错，用以后的话说，就是特别童趣有设计感。床头还是小兔子造型。床高又不高，确实是为小孩用心准备的床。
至于书桌，要叫施燕云说，看到就想起以前高三备考的时候了。还是外面的大餐桌和蔼可亲些。
“妈，看的怎么样？”
施铭芳过来扶着施燕云的头，转头就跟包得意谈道：“包老板，你这顶手费，是包括所有的家具装饰的？”
“是的。房主的这个房子当初也是新的直接就放租了。并没有任何的装饰。这里面的家具装饰，包括零碎的小东西都是算到顶手费里了。您后面要是不租了也可以给下一任算顶手费，或者直接卖掉也行。上一家租客也是因为看新东西舍不得，才一直放着。”
“这样。”施铭芳环顾了一圈，回头继续说：“包老板要是愿意帮我去跟人谈一谈顶手费，我还是很愿意租的。”
“太太，前面带过几个人去谈过，后来人家说死了，最低五千五百块顶手费，少一仙他都宁愿不转。”
施燕云算了一笔账，这个顶手费，也就是装修费，最少五千五百块，加上房租一年三千一百二十，这就八千六百多了，还要给给经济也就是中介的钱，跟给房主的钱，怎么也得九千多块。这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是她们也出的起啊。
施燕云拉她妈衣摆。不动，继续拉。
施铭芳给了一下子。她安静了。
施铭芳只要懂她的意思就行。
“包老板，我们就不要说虚话浪费时间了，你说吧，最低多少能租？”
“太太，我算算。”
包得意手指头跟捏诀一样在空气中比划起来，最后一拍手掌：“太太，跟您取个整，一年租金加顶手费，加给我的佣金，给房主的转让费共九千元整。您看还合适？”
施燕云心里算一下，这个价格还算不错。
施铭芳也点头。
这单生意就算谈下来了。
施铭芳带着施燕云到楼下店里签合同。该说不说，这新楼的楼梯间就是亮堂，走路都不怕摸黑了。
“太太，给！”
包老板给了施铭芳合同文件，施铭芳先缴一千块拿了钥匙，剩下的明天搬家过来在给。
双方互相打个招呼，母女就赶紧回家。天色不早了，现在来香江的人越来越多，人员复杂，还是早点回去为妙。
晚饭时间，施铭芳带着施燕云吃完上楼，也不管容家一口晚上吃什么了。
“妈，不给桂婶跟春杏带点？”
“我当时交完药费给留了二十块钱了。也够她们用的。如果不够她们自己先垫着，回来我给补上。放心吧。春杏跟着桂婶学的一模一样。以前给的工钱都换成金子贴身放在自己身上。哪里会放家里的。”
施燕云扶着施铭芳爬楼梯，不得不说，这一个人上楼没有灯，真跟瞎子一样。还好两个人互相扶着。
这样想想。新的地方贵就贵点吧，又不是没钱！
“铭芳，你们回来了？桂婶跟春杏下午就回来了，在房间里躺着的等你们的。你们吃了吗？”
“在外面太饿就先吃过了。你们呢？”
“我们也吃过了。那你去看看春杏吧。我去收拾一下，明天还是得出去一趟。”
容曼晴抚着头发就回去了。估计洗漱一下就得睡觉。去人家里做客总得早上去的，不能失了礼貌。
施燕云蹭蹭往桂婶和春杏屋子里跑。
“春杏，春杏，你怎么样了？”
“小姐，我没事。”
“还是要注意伤口的。虽没有伤到骨头，但是到底是流血了。头那怎么说的？”
施铭芳进屋就看春杏的腿，上了药又裹上纱布，倒是看不出来什么。手上也清洗过涂过药水，黄黄紫紫的一片。
“医生说洋文听不懂。护士倒是半说半笔划的告诉我们头没事。就是注意休息就行。”
“我就说一定是没有休息好。我都没有休息好。”
施铭芳觉得睡眠问题就是重点。看看屋里还有两个容家的女佣也没有说什么，就跟桂婶说：“桂婶明天一早还是在家里看着春杏的，我跟燕云再出去一趟。”
施燕云秒懂。这是要去银行换钞票了。毕竟九千块钱，不能用英镑代替的。明早肯定是要找她要小手提箱的。
只是她怎么给拿出来呢？
这是个问题，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