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如同指间流沙,悄无声息地从观星阁的窗棂间溜走。我和浮霞在这观星阁里修炼拳法。
我们站在观星阁的院子中的演武台上,阳光映照出我们专注修炼的身影。顾悦身着淡蓝衣裙,不时地从门外探头进来,眼中闪烁着对拳脚功夫的好奇与向往。她的手中紧握着一盏古朴的油灯,那是她的武器——破军灯,一盏据说能够召唤星辰之力,进行远程攻击的魂灯法器。然而,此刻的她,却对近身格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寻香姐姐,浮霞姐姐,你们练的拳法真的好帅啊!”顾悦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顾辉哥哥说,我的破军灯虽然厉害,但若是遇到擅长近战的敌人,我可能会吃亏。所以我想,我能学会一些拳脚功夫,岂不是能在关键时刻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
说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这顾悦,还真是个敢于挑战自我的姑娘。
浮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轻轻推了我一把,说道:“这事儿啊,主要还得看我们寻香姐姐的意思。这套拳法,可是你寻香姐姐亲手传授给我的,我不过是个传话的。”说完,她眨了眨眼,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显然是打算把“锅”甩给我。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对顾悦的求知精神感到欣慰。我缓缓开口:“好吧,顾悦,我可以教你。但你得明白,你现在的身体强度还不够,不能直接学习完整的拳法。我会先从基础的拳脚套路教起,帮你增强气血和体魄。等你的身体条件达到要求后,我再教你如何运用灵力,以及拳法的心法。这样,你觉得如何?”
顾悦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春天里最娇艳的花朵。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响亮的吻,然后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跑开了,嘴里还喊着:“谢谢寻香姐姐!我明天一定早早过来!”
看着顾悦那无忧无虑的背影,我不禁感叹,年轻真好。而浮霞则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显然是对我刚才被“突袭”的样子感到十分好笑。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观星阁的青石板上,给这个古老的地方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我和浮霞再次开始了拳法的修炼,拳风呼啸,脚步轻盈,两人在阁内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而顾悦也在旁边熟悉崩天八卦拳的拳法套路。
正当我们沉浸在拳法的奥妙之中,享受着每一次击打带来的快感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抬头望去,只见顾辉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
“顾辉,怎么了?这么快就有地宁王的消息了?”我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迎了上去。浮霞也收起了拳势,站在我身旁,目光同样聚焦在顾辉身上。
顾辉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是的,寻香。你给出的那个点子很有效,地宁王一听有空灵石的消息,立刻就答应了见面。她让我下午带你们过去。”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自庆幸,看来这次的地宁王之行,有望顺利达成目的。但同时,一股莫名的压力也随之而来,毕竟,空灵石可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东西。
下午的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王宫的华丽大厅内,为这庄严之地增添了几分温暖与生动。我和浮霞紧随着顾辉的步伐,穿过一道道雕梁画栋的长廊,最终来到了地宁王在王宫的私人住处。还未进屋,一股淡雅的香气便已悄然钻入鼻尖。
推开门扉,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的画面。主位上坐着一位知性而温柔的女子,她身着一袭乳白色的长裙,裙摆轻轻摇曳,如同晨雾中绽放的百合,既纯洁又高雅。那裙子巧妙地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线,既不过分暴露,又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女性的柔美与韵味。她的长发被精心地盘起,以一支简约而不失华贵的玉簪固定,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鬓边,为她增添了几分温婉的气息。她的面容清丽脱俗,眉眼间流露出一抹淡然与智慧,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却又保持着一份超然物外的宁静。
地宁王见到我们进来,并未起身相迎,只是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我们随意坐下。她的声音柔和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随便坐吧,我听说你们有空灵石的消息?”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仿佛是在等待一个重要的答案。
我微微欠身,恭敬地回答道:“地宁王,我们确实有空灵石的消息。空灵石确实就位于传说中的神墓之中,这次,我想和我师姐浮霞两人前往神墓,将空灵石取回。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那就是希望地宁王能够释放被囚禁在天牢中的魔纤云。”
地宁王闻言,微微抬头,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玩味也有几分赞赏:“空灵石在神墓的消息,我原本就已有所耳闻,这算不上是你带来的独家情报吧?”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却又不失风度。
说完,她优雅地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顾辉,眼神中透露出询问的意味:“纤云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被囚禁在天牢之中?”
顾辉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将魔纤云被法部逮捕并定罪的始末详细地向地宁王讲述了一遍。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慨,显然对法部的做法感到不满。
地宁王听完顾辉的描述后,眉头不禁微微蹙起,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与疑惑。她的脸庞因为皱眉而显得更加立体,那份温柔中透露出几分坚毅与果敢。她轻声叹息道:“这法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魔纤云是我亲自派出去的,即便她真的有什么问题,也应该先向我禀报,再由我来决定如何处理。现在他们竟然擅自将她定罪,还囚禁在天牢之中,真是岂有此理!”
说完,她转头看向顾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顾辉,你即刻传我的命令,将法部的人和魔纤云都带来,我要亲自审问他们,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辉闻言,连忙点头应允,接过地宁王递来的信物后,便匆匆离去,去执行她的命令了。
我看着地宁王从容不迫的神态,心中不禁暗暗赞叹。她的美丽不仅仅在于外表的温婉与高雅,更在于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智慧与自信。我微笑着说道:“地宁王姐姐,你可真漂亮,刚刚你说你知道空灵石在神墓,可是你却不知道空灵石具体在神墓的哪个地方。而我和我师姐浮霞,却恰好知道它的具体位置。”
地宁王闻言,脸上再次绽放出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与安心。她轻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这小嘴可真甜。你们就叫我坤姐姐吧,‘地宁王姐姐’这个称呼听起来确实有些怪怪的。这次去神墓找空灵石,我可以让你们两人去,不过我还是要派人在神墓外面为你们护着。毕竟,空灵石的价值非同小可,我估计你们拿到后,不止是反王联盟的人会来抢夺,就连九宇王朝内部,也会有人蠢蠢欲动。这两张符纸你们拿着,如果遇到危险或者拿到了空灵石,想迅速回到我这地宁宫,就烧掉它,你们会立刻回到这里,同时我也会感应到你们回来。”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两张精致的符纸,轻轻放在桌上。那符纸上绘有复杂的符文,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又过了一会儿,顾辉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神色略显苍白的魔纤云,踏入地宁宫那庄严而幽深的殿堂。他们的身后,紧跟着五六位身着法袍、神色肃穆的法部成员,步伐整齐,气氛凝重。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却无法驱散这室内弥漫的紧张气息。
地宁王端坐于高位,一身华贵的王袍映衬着他那不怒自威的面容,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轻轻抬手,示意众人免礼,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法部的诸位,既然来了,不妨与本王细细道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纤云,乃是我亲自派遣执行任务之人,如今你们却将她关在天牢,莫非,连本王也要被怀疑为那反王联盟的一份子不成?”
言罢,地宁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目光扫视全场。四位法部成员闻言,脸色骤变,膝盖一软,几乎同时跪倒在地,连声惶恐道:“微臣等万死不敢,地宁王清誉昭着,我等怎敢有此非分之想。”唯独那位胡须花白、面容沧桑的老者——法部的资深顾问李老,依旧屹立不倒,神色坚定,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地宁王殿下,微臣斗胆,法部行事向来以证据为本。此番确有确凿证据指向魔纤云,其行迹可疑,与反王联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等依法行事,将其缉拿归案,实属分内之事。”李老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法律的忠诚与执着。
地宁王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玩味也有深意,他缓缓说道:“李老,您此言差矣。证据,固然重要,但证据的真伪辨别,同样不可忽视。试问,若真有人心怀不轨,混入王宫,又怎会愚蠢到在攻击之时自报家门?反王联盟若真如此行事,岂不是自寻死路?此等逻辑,岂不荒谬?”
李老闻言,眉头微皱,但随即又舒展开来,他深知与地宁王的这场辩论,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是对法部权威的一次考验。“地宁王言之有理,但证据不会说谎。魔纤云与反王联盟之间的联系,我们已掌握多条线索,虽非铁证如山,却也足以引起高度重视。至于王上所提之疑问,微臣以为,或许这正是反王联盟的一种策略,故意制造混乱,以掩人耳目。”
地宁王轻轻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策略?或许吧。但本王更想知道的是,你们如何确保所掌握的证据不是被人精心布置,用以嫁祸的?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真相往往被重重迷雾所掩盖,仅凭表面线索便下定论,是否过于草率?”
李老闻言,神色更加凝重,他深知地宁王此言非虚,法部行事确实需谨慎再谨慎。“地宁王教训的是,微臣自当更加审慎。不过,即便如此,魔纤云作为嫌疑人,接受审查亦是必要程序。至于地宁王所提之担忧,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法部必将深入调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丝疑点,也绝不让任何无辜之人蒙冤。”
地宁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站起身,缓缓踱步至李老面前,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人心。“李老,你的忠诚与能力,本王向来是信得过的。今日之事,本王希望法部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同时也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记住,无论真相如何,我们都必须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不容有失。”
李老躬身行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微臣遵命,定不负地宁王厚望。”
随着地宁宫内紧张氛围的逐渐消散,顾辉与魔纤云被礼貌地引领至偏殿稍作歇息,静候法部的进一步调查。与此同时,李老与一众法部成员迅速投入到紧张的证据复审工作中,誓要揭开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的真相。
李老端坐在案前,手中紧握着一卷卷案宗,目光如炬,逐字逐句地审阅着每一条线索,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破绽。他的眉头紧锁,时而沉思,时而快速翻阅,那份专注与严谨,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为之静止。他深知,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关键证据,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导致误判,进而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
突然,李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眉头皱得更紧,他抬头望向众人,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关于那次袭击,你们是如何判定袭击者就是反王联盟的人呢?除了他袭击时那句自报家门的蠢话,那句实则毫无逻辑可言的言语,真的能作为直接证据吗?”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老身上,神色各异。一位年轻的法部成员,脸色微白,显然被李老的质问震慑到了,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判定那人是反王联盟的人,是……是我们法部的郭桓仁郭大人,郭大人的判断能力,我们……我们还是相信的。”
听到这话,李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一拍案桌,怒目圆睁,声音中夹杂着难以遏制的怒火:“胡闹!简直是荒谬至极!怎么单凭一个人的主观判断,就能轻易地将一项罪名强加于人?法部的威严何在?正义何在?证据,需要的是铁证如山,而非个别人的臆断!”
李老的话语如同惊雷,在房间内炸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的愤怒,不仅仅是因为这次判断的草率,更是因为这背后所暴露出的法部内部的松懈与轻率,这是对他一生信仰与追求的亵渎。
“立即传令,召郭桓仁来地宁宫,我和地宁王都有话要问他。”李老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