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丁秋楠的反抗只是象征性的,要是她真的不愿意,肯定会狠狠地来一巴掌,或者大声呼喊求救。
“能先把灯关了吗?”丁秋楠声音低得如同蚊蝇,带着几分羞涩。
“啪”的一声,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红星轧钢厂。
刚上班没多久,第一车间的一个工人突然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朝着医务室走去。
“咦?今天丁大夫休息吗?”工人走到医务室门口,看到门紧闭着,上面还挂着“今日休息”的牌子,不禁疑惑地自言自语。
厂里有一万多号人,自然不止这一个医务室,无奈之下,工人只好转身前往另外一个医务室。
与此同时,红星小学下课了。
阎埠贵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下课就立刻骑着自行车回家。
他迈着步子,走出校门,来到大街上,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没一会儿,他看到了冉秋叶的身影,连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冉老师!”阎埠贵从身后喊了一声,尽管冉秋叶现在已经停课,可他还是习惯性地这么称呼她。
冉秋叶听到喊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阎老师,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阎埠贵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透着几分热络,“我还真有点事想找你聊聊。”
冉秋叶闻声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阎老师,什么事这么着急?”
“是这样,冉老师,我就直说了。”阎埠贵搓了搓手,脸上笑意更浓,“我一直惦记着你的终身大事呢,你现在有没有谈对象呀?”
冉秋叶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之摆动,“还单着呢。”
“哎呀,那可太巧了!”阎埠贵一拍大腿,兴奋道,“我这儿有个合适的人选,就跟我住在一个大院里,条件挺不错的,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跟您一个大院的?”冉秋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脑海里思绪飞转,心想着,上次那事过后,总不会还是傻柱吧?该不会是陆远?想到这儿,她不禁有些期待,“是谁?您快说说。”
“就是何雨柱,你肯定认识他吧!”阎埠贵笑着说道,脸上还带着点邀功的意味。
听到“何雨柱”三个字,冉秋叶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脸上满是失望和不满,“阎老师,怎么又是他?之前他偷您车轱辘的事您忘了?当时您还说他手脚不干净,人品有问题呢,现在怎么又要把他介绍给我?”
阎埠贵的笑容瞬间僵住,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显得十分尴尬,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那真的是误会一场,后来我才知道,里面有不少误会呢。”
“行,就算偷车轱辘是误会。”冉秋叶皱着眉头,语气变得有些激动,“可还有人跟我说,何雨柱和贾梗的妈妈秦淮茹关系不清不楚的,这也是误会?您把这样的人介绍给我,到底怎么想的?”
“冉老师,这可不能瞎听别人说。”阎埠贵心里有些发慌,眼神闪躲,“傻柱是经常帮衬着秦淮茹,可他俩绝对是清清白白的,真没那些事。”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底气,声音不自觉地弱了下去。
冉秋叶把阎埠贵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阎老师,您可别糊弄我。
我再问您,秦淮茹家在你们大院里,是最困难的吗?”
“这个嘛……”阎埠贵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倒也不是,比她家困难的还有好几户呢。”
“既然这样,那何雨柱有接济过其他比秦淮茹家更困难的家庭吗?还是说,他眼里就只有秦淮茹一家?”冉秋叶紧紧盯着阎埠贵,眼神里满是审视,“阎老师,您可是教书育人的老师,可不能说假话!”
阎埠贵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确实没有,他就只帮了秦淮茹家。”话一出口,他心里也清楚,这下子这事怕是不好收场了。
“所以,这事明摆着!傻柱老是帮衬那寡妇秦淮茹,指定有自己的小心思。
说他俩清清白白,我可没法相信。”冉老师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说道,“算了,他们到底有没有猫腻,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也别再提把傻柱介绍给我的事了。
还有别的事不?要是没有,我可得忙着扫地了,今天雪下得这么大,清扫的活儿还多着呢。
再有,以后可别给我介绍这种不靠谱的人了。”
阎埠贵被冉老师这一番抢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就走了。
心里那叫一个憋屈,钱没捞着,还遭了一顿数落。
没走多远,突然,拐角处传来一声喊:“叁大爷!”阎埠贵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瞧,原来是傻柱,正猫在转角处,满脸期待呢。
“叁大爷,怎么样?冉老师答应跟我处对象了不?”傻柱眼睛里闪着光,满心盼着能听到好消息。
他对自己的条件那是相当自信,有车有房,还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在他看来,配冉老师那是绰绰有余,毕竟冉老师现在也就是个扫大街的。
“唉,没成。”阎埠贵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他其实也盼着冉老师能答应,毕竟拿了傻柱的钱,事没办成,心里总归有点过意不去。
“怎么会没成呢?就我这条件,她还挑三拣四的?”傻柱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和不满,“到底因为什么?”
“不是你条件不好,是有人在背后跟冉老师说你坏话,说你和秦淮茹关系不正当,冉老师听了可生气了,所以才不愿意跟你处对象。”阎埠贵赶忙解释道。
“肯定是许大茂那孙子!”傻柱一听,火冒三丈,牙齿咬得咯咯响,“在这大院里,就他跟我是死对头,肯定是他在背后使坏,看不得我好。
等我回去,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傻柱,你看我为了给你牵这红线,被人家骂得狗血淋头,我可是尽心尽力了。
你刚才在这儿,应该也看到了吧。”阎埠贵一脸委屈,试图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