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长老,你要帮我们出气啊,我们浑身的骨头都疼痛,肯定受了不轻的伤。”
“她一个外来之人,在我们天羽宗如此撒野,还殴打宗门弟子,实在是不像话,简直没将我们天羽宗放在眼里。”
尤长老看着冲他告状嚎叫的弟子,没好气地道:“都闭嘴吧,还嫌脸丢的不够多吗!”
一群修炼了多年,天羽宗众多资源悉心培养出来的弟子,如今连一个世俗大陆来的人都打不过。
还被人家摁在地上摩擦,就这还好意思告状,他都嫌他们将他的老脸给丢尽了。
尤长老打量着阮夕颜。
他实在想不到,修炼资源匮乏的世俗大陆竟然还会出现这么年轻的超凡境实力的人。
“既然两边都无碍,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尤长老和稀泥道,“都散了吧。”
阮夕颜突然开口,“长老如此轻飘飘地揭过,是否问过我们同不同意。”
只从方才发生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来,柒柒他们在天羽宗的这几天过得是什么日子。
被人欺负这种事情,可不能轻拿轻放地算了。
若是不重重地反击回去,恐怕要被他人以为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日后的麻烦会数不胜数,一个接一个。
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个结果,否则这些修真大陆的人都要认为从世俗大陆来的人就该被欺负。
“小姑娘,你还想干嘛,一点小事而已,不依不饶下去,对你可没有好处。”尤长老声音严肃地警告。
“我不需要好处,我只需要他们为这些天的行为道歉。”阮夕颜一字一句道。
那几个弟子闻言,立马七嘴八舌地道:“凭什么要我们道歉,我们又没有做错。”
“对啊,你们这些世俗大陆的人,我们天羽宗能给你们一个庇护,你们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现在还妄想我们给你们道歉,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啊,没门!”
“......”
尤长老眼神一眯,“安静。”
若是向这几个人道歉,岂不是说明他们天羽宗错了,是他们天羽宗不厚道,压榨从世俗大陆上来的人。
尽管事实是如此,但默认是一回事,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他看向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眼神坚定的阮夕颜,“小姑娘,老夫佩服你的勇气,可想要他们道歉也不是容易的事。”
“老夫也不倚老卖老,欺负你一个小辈,只要你能够在老夫手底下坚持十招,老夫便让他们给你们道歉。”
阮夕颜勾唇一笑,“好。”
尤长老一愣,似乎没有想到阮夕颜真的敢答应下来。
他可是九层超凡境的强者,就算这个小姑娘天赋不错,年纪轻轻就迈入到了超凡境。
但她也只是一个一层超凡境,和他的差距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想要在他手上坚持十招,除非是他放水,否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夕颜。”洛绾音担忧地望着阮夕颜。
这位长老的实力是九层超凡境,若是他存心报复,夕颜很有可能会受伤的。
阮夕颜朝着他们笑了笑,“相信我。”
练武场上很快就被空出来一大片宽敞的地方。
“小姑娘,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对战的时候刀剑无眼,一旦对战开始,受伤是在所难免的,老夫可不敢保证能够把握好对战的力道。”
“我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后悔。”阮夕颜眼神凌厉,径直攻向尤长老。
尤长老抬手挥出一击,挡下阮夕颜进攻的步伐。
阮夕颜闪身躲避,再次往前攻去。
两人的身影交战在了一起。
在场的人惊讶地看着面前对战的场景。
“这人是疯了吧,竟然会自不量力地和尤长老对战。”
“我看不是疯了,分明就是哗众取宠!”
“从世俗大陆来的人就是不识好歹,希望到时候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你们还是滚回世俗大陆去吧。”
“......”
那些围观的弟子嘴里的嘲讽笑声毫不掩饰,仰头大笑。
林牧泽的拳头捏的咯吱响。
真想不管不顾,直接冲上去揍他们一顿。
“聒噪,吵死了。”君煜慢条斯理地出声。
那些弟子哄笑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脸色憋得通红。
他们的嘴巴张的很大,唔唔唔地想要说些什么,但就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他们惊恐地互相看着对方,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牧泽和君煜离得最近,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肯定和他有关。
毕竟他的实力是他们当中最神秘莫测的。
林牧泽默默朝着君煜竖起一个大拇指,“君兄,威武!”
君煜没有说什么,专心致志地看向阮夕颜。
正在和阮夕颜对战的尤长老倒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情况。
本以为凭借他的实力,很快就能结束战斗。
可现在转眼间已经九道攻击下去了,他依旧没能奈何得了这个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灵活的身法,每次都能完美地化解他的进攻。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就要丢人丢大了。
最后一击,必须要将她给拿下。
尤长老身上九层超凡境的实力尽出,全都凝聚在自己的手掌上。
“小姑娘,这一击下去,我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要认输就尽快!”
“输?在我这里从来没有这个字。”阮夕颜冷哼。
看见阮夕颜冥顽不灵,尤长老也不再多劝,手中的攻击袭向阮夕颜。
“这个老东西是在下死手啊!”虞柒柒也不管他是不是天羽宗的长老,忍不住开口骂道。
他的这一击可是凝聚了九层超凡境的全部力量。
明明说的是对战,他却为了顾及他天羽宗长老的面子,居然下这样的狠手。
寻常的超凡境实力的人怎么可能挡下这一击。
面对这道攻击,阮夕颜的神色虽然凝重,不过现在的情况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在对战开始前,她就没有想过他会收敛实力,对她手下留情。
将不切实际的希望赌在他人的身上,是最愚蠢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