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电缆线的事,可以诈他。”江淮在耳机里出主意。
邓小伦继续追问林过云,“电缆线我们拿去化验了,结果出来了,上面有几个受害者的dNA,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林过云一愣,显然没料到警方这么快就有了化验结果。
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心理素质极强地回应道:“那电缆线不知道谁丢我那的,我哪知道有什么,你说我干的,上面有我指纹么?警官,不要随意诬陷好人。”
面对林过云的反驳,邓小伦倒是很无语,翻了个白眼:“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好人。你不要以为你干的事我们不知道!”
“既然你们知道,还问我干嘛?”
林过云又开始耍无赖,试图用这种态度来拖延时间。
耳机里的江淮突然插话进来,声音冷静:“别和他胡搅蛮缠,说他的出生经历,点他,说他童年没有受到好的待遇。”
邓小伦听到江淮的话,立刻拿起资料,对林过云说:“林过云,你是父亲林伟乐的长子,由正室张剑萍所生。林伟乐共有三名妻子和十名子女,你有六个同父异母的弟妹对不对?”
林过云愣住了,显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家庭背景问题打乱了节奏。
他仔细看了一眼邓小伦,似乎在思考对方为什么会提到这些私密的家庭信息。
“我说警官,你耳机里有人教你怎么审问我?
你让那人直接来问吧,做传话筒有意思么?”
林过云试图转移话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 审讯室内的关键时刻
邓小伦也愣住了,没想到林过云竟然察觉到了这一点,意识到对方的观察力远超预期。
他迅速看了一眼周言,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
“既然他知道了,无妨,把话筒声音打开。”耳机里的江淮心说,决定亲自出马。
他知道,此时此刻,必须采取更直接的方式,打破僵局。
邓小伦有些不确定,毕竟这种做法并不符合常规审讯程序,但他看向周言寻求意见。
周言微微点了点头,“现在救人要紧,顾不上什么规矩了。”
得到周言的认可后,邓小伦深吸一口气,按下了一个按钮,将话筒的声音打开了。
江淮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
“林过云,你父亲在你童年时期,在文莱的石油公司工作,你及其妹随母亲到当地生活,与你父亲的妾侍及同父异母弟妹一同居于公司宿舍。
你小时候曾在文莱就读幼稚园及小学,成绩优秀,但也经常遭到父亲的严厉管教和打骂。你心里是记恨你的父亲的吧!”
林过云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和愤怒。
他试图保持镇定,但声音已经明显颤抖:“你们……你们怎么知道这些?”
“林过云,”江淮继续说道,“我们不仅知道你的童年经历,还了解你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你对父亲的怨恨,对家庭复杂关系的不满,这一切都影响了你的人生选择。”
林过云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显然被这段回忆深深触动。
“你小时候虽然成绩优秀,但父亲的严厉管教和打骂让你感到无比压抑,”
“这种压抑和怨恨逐渐积累,最终可能成为你今天行为的根源。”
林过云的脸色从苍白逐渐转为通红,愤怒和羞耻交织在一起。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没资格评论我的过去,你是什么东西。”
江淮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描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你不光怨恨你的父亲,你应该更仇恨你的母亲。
你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嫁给这样一个男人,让你每天生活在一堆所谓的兄弟姐妹之间。”
林过云的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放屁,我的家事,你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防御。
一阵轻蔑的笑声从耳机里传来,江淮继续施压:“你不光恨你的父母,你肯定在青春发育期偷看过你同父异母的姐妹洗澡和换衣物吧!
你个人渣,怪不得被你父亲暴揍,你不是自找的么!”
林过云直接怒了,眼前似乎出现了童年的场景,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甚至想站起来拍桌子,但手脚都被铐住了,动弹不得。
“你闭嘴!”他大声吼着,然后把头低下去,用双手抱住耳朵,试图躲避江淮的问话。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被这段回忆深深触动,内心防线开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