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阳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将资料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自然。
服务员上菜期间,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略显尴尬。
待服务员走出包厢,轻轻带上了门,林宇率先打破沉默:“昭阳,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你就不能跟我透点底?
我这帮忙也帮得稀里糊涂的。”
许昭阳看着林宇那副急切又委屈的模样,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林宇,不是我信不过你,这案子目前太复杂,
线索又乱得像一团麻,我自己都还没理出个头绪,怕说出来误导你。”
林宇皱着眉头,不满地嘟囔:“你就编吧,我看你就是不想说。”
“昭阳,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保证不乱说,你就跟我讲讲,这俩案子到底咋回事?”
许昭阳深知林宇那直来直去、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气,
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容,
“其实啊,目前真都还只是些推测而已,并没有能够直接证明两者关联的铁证。
你也知道,干咱们这行的,没证据可不能乱说。
你猜怎么着,要是我告诉你,我来莆田查这事儿,最初竟然是因为算了一卦,你信不信?”
林宇听闻,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你可别开玩笑了,
你可是咱们学校里出了名的唯物主义坚定拥护者啊!
怎么突然整出个算卦的事儿来,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昭阳无奈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说道:“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是离奇得超乎想象,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眼下确实没有确凿证据,我也没法断定我的那些猜测到底对不对。
哎,先不说我这案子了,我倒好奇,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突然被调到档案室去了?”
林宇听到这话,神色微微一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许昭阳,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
他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慢悠悠地说道:“你以为我是怎么那么轻易就拿到这溺水案的卷宗的?”
许昭阳微微一怔,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顿时明白了林宇话中的意思,不禁脱口而出:“你是因为这溺水案才被调去档案室的?
难道你也觉得这案子有问题?”
林宇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高高举起,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来,来,咱哥俩先走一个。
话说回来,你又是为啥被停职了?”
许昭阳轻轻摆了摆手,一脸焦急地说道:“我那事儿真不算啥,先放一边。
现在重要的是……”
可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林宇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酒杯怼到了许昭阳眼前,眼神里透着一股执拗劲儿,
“说什么废话呢!这么多年没见,好不容易聚在一起,
结果咱俩都成难兄难弟了,这不得好好喝一个!”
许昭阳看着林宇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心酸,可又觉得他这急切的样子实在好笑。
无奈之下,他只得伸手拿起酒杯,与林宇的酒杯重重地碰了一下,随后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完后,还特意把杯口朝向林宇,晃了晃,说道:“行了吧?这下总该满意了。
快说,快说,你到底发现这案子哪儿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