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麻烦,在这黑绝之地,还真不好杀他,看来只有将他挪移出此地,才行,也不知我体内剩余的力量够不够施展一次挪移之术。】
帝癸的王道之力渗透出来,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王道之力竟然也被那黑色的气息吞噬,她想要将对方挪移出去的想法破灭了。
黑绝王嗤笑一声:“想要逃出去,简直痴心妄想,在我这灵渊中,无论你是仙力还是道则都会被灵渊中黑气吞噬,而我这黑绝网会慢慢吞噬你们的神魂,接下来是躯体,真灵。”
【必须倾尽全力破开这网,否则我们都会被困死在这里。】
开天斧出现在手中,帝癸的法相天地施展,一斧劈出,那已经快要笼罩到身体上的巨网被这一斧劈出一道裂缝。
帝癸带着女娲瞬间冲出。
【果然还得开天,将这大网劈开一道口子。】
黑绝王看着两人朝着上方逃去,他直接追了上去,这次的猎物他绝不会放过,尤其是那个讨厌的女人,他这次一定要吞了她的灵魂。
帝癸感觉到身后的那道身影,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嘴里呢喃:“就怕你不追。”
她不计后果将王道遍布在四周的空间中。
“黑绝王,有本事你就追上我,否则下次我让你的灵渊灰飞烟灭。”她依旧刺激着对方。
黑绝王冷哼一声:“今日,我就让你死,桀桀桀——”
只是他踏入那空间之力遍布的区域,只见一道道白光瞬间笼罩黑绝王,空间与时间法则同时发动,黑绝王消失在原地。
帝癸与女娲也踏入一道空间之门中。
再次出现已经来到了南海上空,黑绝王蹙眉,离开了灵渊,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他转身直接朝着海中飞去。
只是迎面而来的拳头。
轰——
巨大的力量,直接将黑绝王轰飞,足足数千米,那黑绝王才稳住身影:“不可能,在灵渊中无人能够使用空间之力挪移,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可听过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小女子不才,正是当代人王,凡人王站立之地,都是我大商的领土,我用王道控制一道空间之力,不过分吧?”
“呵,可笑,区区人王,也妄想翻天不成?”
黑绝王身上散发出一道道黑色气息,想要扯开空间回到那灵渊,可这里的空间似乎更加坚固。
【奇怪,我只是去灵渊一瞬间,这南海怎么就成了大商的领土?算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帝癸脚下踩着三千大道,从中冲出三千魔神,朝着黑绝王杀去。
“该死的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身体消散了,其内蕴含灵魂也在这一刻破灭。
灵渊中,他的身影再次重聚,只是这次身体有些透明,咬牙切齿:“该死的女人,本座记住你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王道之力瞬间笼罩在灵渊之中,这一次竟然将灵渊中的诡异气息逼退。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黑绝王传出咆哮之音:“该死,你竟然又将我封禁,若有一日,你的大商破灭,本座将毁灭一切与你有关的事物。”
紫霄宫,道祖看着人间发生的一切。
“有意思,没想到大商竟然想统一四大洲,还真是痴心妄想,帝癸,你就好好当你的女人,我以三界之主的身份,赐你一场姻缘,让你沉沦在凡尘,有了人间的情,你会变得如何呢?”
他施法直接以天人地三道之力凝聚出一根红线,其中一端瞬间射出。
原本还站在南海之上的帝癸总觉得背脊发凉,突然一道红芒朝着她袭来,她想躲,可这红光似乎长了眼一般,瞬间将她笼罩其中。
【什么情况?没有任何伤害?三界中能够暗算我的人,屈指可数,道祖,你到底想做什么?】
此时道祖看着另外一端的红线陷入了沉思,这三界到底还有谁能够入她的法眼。
不一会儿他便有了主意,将线头的的另一端射出。
女娲此时终于醒了,她已经消化了那些魔神的法则,看着周围的一切,她有些疑惑:“我们出来了?”
“嗯,彩依姐姐,我还是习惯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啦,帝癸妹妹,你身上怎么多了一道姻缘线?”
“啊?我身上有姻缘线?”
帝癸懵了,按照她的命数,应该是一生无道侣才对,此时怎么多了姻缘,她想到了刚刚的红光,望了望紫霄宫的方向:“看来有人想用男人来绊住我,彩依姐姐,这姻缘线可能斩断?”
“不可,你这姻缘连接天人地三道,世间无人能够斩断,这姻缘怕是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了。”
【靠,还给我强买强卖,道祖,算你狠。】
“行,朝歌你帮我看着点,我这就去应劫去,我倒要看看道祖给我安排怎么样的道侣。”
她现在所修之王道,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而这姻缘无法掌控,所以便成了她的阻碍,只有打开这道枷锁,才能冲击更高的境界。
“嗯,道祖手段变幻莫测,你自己小心点,这情网一旦入其中,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彩依施法,将她身上的姻缘线抽出,这根姻缘线朝着北部延伸而去。
“你顺着这姻缘线便可找到那应劫之人,杀了对方是最快的应劫方式。”
“我晓得了。”
【若是我无故杀人,便破了我的道心,王道将不攻自破,当初怎么没想到去修无情道。】
【主人,我有一法,可将这姻缘线炼化成为道则之力,可通过道则掌控人世间的姻缘,只是需要主人应劫,将那人身上的姻缘线也抽出来。】
【好,这不就是当时从姬发神魂中看到的月老的职责么?我就说我大商缺了一个什么,原来是这月老。】
让帝癸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来到了最北方之地,再次降临北据城的时候,帝癸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而是化作了一个青年模样。
此时的北据城已经变了模样,没有了仗势欺人,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
帝癸顺着姻缘线来到了一间茶楼,茶楼中一个说书先生正在说着封神一战,那说的叫一个绘声绘色,似乎是亲眼见到一般。
她的姻缘线则是直接探入了楼上的一个包厢之中。
紫霄宫,道祖看着这一幕,嘴角闪过一抹自得:“帝癸,就看你能不能从这姻缘之中走出,我这姻缘线可与别的道不同,而是会使人彻底堕落。”
砰砰砰——
帝癸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房门打开,帝癸看着里面的人微微蹙眉。
【凡人?难道道祖给我安排的就是一个凡人,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这位公子,不知为何,我与你一见如故,在下阎浮,敢问兄台姓名。”
“我叫殷虎。”
【主人,你可要小心点,这家伙似乎不是凡人,你因为姻缘线的原因,对他有先入为主的看法,所以有些东西会自动跳过,这家伙身后似有金光,若我所料不错,这人应该是西方的人投胎。】
【西方教不就是只有那二人么?】
【主人,西方的历史可不止这么短的时间,在荒古之时,就有了西方教,他们信奉的是因果,轮回,可能因为道祖的封锁,所以你们这个时代对西方教的理解并没有达到那个层次,这人有可能是从荒古轮回至今的人。】
【原来如此,我要如何抽出他身上的姻缘线?】
【两个办法,杀了他,或者应劫,与他相爱相杀。】
帝癸忍不住皱眉,这两个她一个也不想选,她若是想选道侣,一定不是在别人的算计之下完成的。
【我选择从他身上领悟姻缘之道,既然他现在是凡身,那我便送他一场梦,让他自动放弃我这姻缘线。】
【主人,按理说这个是可行的,你有王道在身,应该能够破解三道凝聚的姻缘线。】
【就进入他的梦中看看。】
帝癸整个人化作一缕金光没入阎浮的神魂之中,而在紫霄宫,道祖冷笑一声:“早就猜到你会如此做,既然这样,本座就让你沉沦在这凡人的梦境之中,这美梦,由我赐给你们。”
他竟然直接出现在那茶馆之中,天道之力瞬间打入阎浮的神魂之中。
“这个梦,就让我来为你们编织,帝癸啊帝癸,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本座。”
刚进入阎浮梦中的帝癸突然感觉到一股天旋地转,随后雷霆滚滚,直接落在一片山脉之中。
“小娘子,今天你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你,哈哈。”
【什么情况?若若,我身上的法力怎么消失了?我可是整个人进入梦境之中的。】
她喊了几声发现若若并没有回应。
【忘了那家伙不讲武德,定是他插手阎浮的梦境,让我沦为凡人,还真是棘手,咦,不对,我是肉身进入其中,封了我的法力,那我这肉身你可没办法封。】
望着眼前三个彪形大汉,她惊叫出声:“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否则,否则。”
“否则如何?小娘子,你还不乖乖就范。”
“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小女子不才,虽有些柔弱,但也略懂一些拳脚功夫,诸位壮士若是不嫌弃,小女子愿展示一二。”
“哈哈,笑死我了,这女人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拳脚,一个女人懂什么拳脚功夫,看我不——”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自己的身躯在不远处喷涌红色之物。
【靠,忘了他们是凡人了,我已经控制力道了,没想到还是下手重了。】
其他两个大汉看着这一幕,纷纷后退,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十分狼狈。
“女侠,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将我们放了吧。”
看着他们的手段可不像新手,所以帝癸送他们一个整整齐齐,她呢喃道:“按照画本子里的剧情,这时候应该是男主出现了吧?看来道祖这老头平时没少看画本。”
果不其然,过了一刻钟,阎浮出现在附近,他一副白衣书生的打扮,似乎是要进京赶考。
【得,我这是要配合还是直接将他弄死,脱离这该死的梦境?】
刚走到帝癸身边的阎浮直接拿出一个画卷,画卷之上是她的模样:“殷小姐,在下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
“找我?你找我干什么?”
“殷小姐,前些日子,我来贵府提亲,可不见你的身影,咱们当年指腹为婚,他们说你失踪了,只有找到你,我们才能成亲。”
【这老头还真是画本子看的多了。】
忍不住吐槽了一声,帝癸直接一拳砸向阎浮,只是没想到这一拳落在他身上化作了轻飘飘的抚摸。
“姑娘请自重,我们还未成亲,你这般似乎不好。”
【我不能伤害他?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设定,道祖老头,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阎公子,恕我不能与你成婚。”
阎浮皱眉,声音依旧,只是眉头有些皱了起来:“殷姑娘,这是为何?咱们的婚约可是父母亲自定下的,你——”
“阎浮,你可知这是你的梦境,只有你破开梦境我们才能出去。”
阎浮蹙眉,他明明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成了梦境了,语气有些冷:“殷姑娘,你若悔婚,对我们两家来说未必是好事,我劝你最好三思。”
咔嚓——
一拳将旁边的大树轰倒:“你可能一拳轰开这大树?”
阎浮摇了摇头:“拳脚不过匹夫之力,吾可依靠智慧将这树木劈开。”
“这么说,你看不起我们这些匹夫了?”
阎浮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他现在只感觉对面的女子不讲理,让他十分不喜。
“天下间的匹夫多的是,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可才智过人又有几个?”
“阎浮,你这句话我很不喜,此话已经注定你我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天下若无我们这些匹夫,何来的天下?”
“天下乃是王之天下,是强者的天下。”
“天下明明是百姓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