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主一起嫁人,阵仗空前的盛大。
只是这却为难了下面的人。
两个公主都不是好得罪的,他们到底去哪呢?
皇帝用心也体现在此,正好用两位公主的喜宴打探一下朝中的风向,看看燕王在朝中收买了多少人马。
与燕王交好的自然都去参加了月华长公主的婚宴,而更多的人选择了明颐公主,不为别的,只因为明颐嫁的高家,高家世代为将,在朝中颇有威望,可一直处于中立状态,两派都可以为自己拉人。
而月华长公主所嫁之人闻所未闻,虽然挂着威远大将军的名号,但就是个白毛小子,听说是连科举都没参加过的软饭蛋。
一个未来的接班人和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义子,他们当然会选择明颐公主啦。
许多中立派的人也参加的明颐公主的婚宴,撇清自己与燕王同流合污的嫌疑。支持皇帝一派的更不用说,直接奔向了明颐公主之处。
明颐公主那边高朋满座,就显得月华长公主这边泼显落寞,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几个人。
除去高芃凡邀请的几个狐朋狗友,就只有威远大将军和几个亲近燕王的官员。
两位公主都是从皇宫出嫁,分别出发到各自的公主府。
高大的仪仗落在月华长公主府门口,稀稀拉拉的人围过来观礼。
高芃凡一脸兴奋的过来接萧欣。
宫女们掀开轿子的门帘,萧欣透过盖头,只看见依稀几个人站在门口,就连围在门口的百姓都少之又少。
萧欣皱起眉来,难道是自己到的太早了,宾客还没到齐?
萧欣心里挂着疑问,跟高芃凡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还没到天黑,高芃凡就跌跌撞撞的进来了,一身的酒气。
萧欣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喝这么多酒进来干嘛?”
“不知道本公主怀有身孕,闻不得这些味道吗?”
高芃凡心里烦躁,又带着几分酒劲,加上已经赐婚,板上钉钉的事,公主她还能逃?
高芃凡自然没有平时那么怕月华长公主,随意拿着秤杆掀开公主的盖头,拿起合卺酒,“喝了这杯酒,你我就是夫妻了。”
高芃凡拿着酒一饮而尽,丝毫不顾及公主的体面。
萧欣蹙着眉,“本公主不喝。怀有身孕,不能喝酒,你难道不知道吗?”
萧欣怀疑高芃凡是真的喝多了,竟然如此对她!
“你也看不起我?这酒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高芃凡看着公主嫌恶的表情终于爆发,拿着酒对着萧欣就要灌下去。
推搡之间酒杯摔到了地上。
“啪——”
一巴掌,高芃凡的巴掌甩到了萧欣的脸上。
“你个贱妇,给脸不要脸,为什么不喝我给你的酒。”
“我可是驸马,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贱人,贱人,贱人,怀的不知道是谁的种,还要嫁给他,害的他被人奚落,被人看不起,就连大婚都门可罗雀,都怪这个贱人!
随着那清脆的巴掌落在了萧欣的脸上,高芃凡瞬间清醒,只是事已酿成,就算他此刻认错也无济于事,公主只会变本加厉的罚他。
他不如借着酒劲将今天晚上的郁闷全部发泄出来,说不定公主还会觉得事出有因,饶过他这一次。
不得不说,高芃凡拿捏萧欣拿捏的极准。
萧欣捂着脸,这是她第一次挨打,从来没有人敢打她的脸。
萧欣瞬间怒了,声音抬高了八度,“高芃凡,谁给你的胆子!”
高芃凡不予理会,咿咿呀呀的说着醉话。
“瞧不起我,都瞧不起我……”
“瞧不起我……”
声音逐渐减小,最后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萧欣面色阴沉,掐了一下他,见他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来人,给我把驸马带到偏房。”
两个嬷嬷进来把高芃凡带出去了,萧欣转头对碧螺吩咐道:“你去查查今天参加婚宴的宾客都有哪些。”
她始终觉得今天不对劲,不光是进来时稀稀拉拉的人,还有驸马的态度和进来的时间。
作为皇亲国戚,按理说大家都想巴结,驸马应该是有敬不完酒,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还郁郁寡欢,不对劲。
碧螺探查到消息,“公主,今天压根就没有几个人来,外面摆的桌子都没坐满,就连那些发给百姓的吃食都没有发出去,大家都去了明颐公主那里。”
“到现在明颐公主那里还在欢饮,门口等着沾喜气的百姓都快排到城门口了。”
萧欣将梳妆台上东西全部都扫到了地上,“本公主哪里比不上明颐?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家伙,见萧凌坐在皇位上就疯狂的巴结。等到本公主的哥哥坐上皇位也不会重用这些人。”
“碧螺,你去把今天去参加明颐婚宴的人都给本宫记下来,等哥哥坐上帝位,本公主要一一报复回来。”
萧欣摸着自己还有些红肿的脸,驸马也算是事出有因,今天的人这么少,驸马不开心也是因在意她。
这次就算了不与他计较了,萧欣语气缓和了许多,“去给驸马准备一碗醒酒汤药来。”
……
轿子摇摇晃晃的前行,明颐公主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本来早上起来的就早,还被这么折腾了一番,不累才怪呢。
明颐公主捂着嘴,头倚在轿子上很,很快就睡着了。
轿子落地,高鹤川弯着腰,伸出手,准备迎接即将出来明颐公主,谁知久久不见动静。
周围围满了人,甚至连一些围着的百姓都开始指指点点。
“明颐公主怎么还不出来啊,难道是不想嫁了吗?”
“听说明颐公主早就心有所属,都打算跟人私奔了,愣是被皇上拦了下来。估计现在不想出来也很正常。”
“我怎么听说明颐公主和驸马是生米煮成熟饭,还怀了身孕,不得不成婚呢。”
“什么啊,那好像是月华长公主,未婚先孕,孩子都不知道是哪个的。”
“嘘,不要命了,在这里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