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猪大爷自有分寸!”
怕胡晓兵不答应,猪九族赶紧满口保证。
“咋,嫌自己太肥?非要给人家加菜?”
“嗷呜!臭小子,再敢咒我,我就和你拼了!”
猪九族作势欲扑。
“死肥猪,你少来,老实说,太虚三境是不是和你有仇?”
“猪大爷是为你好,别不知好歹。”
胡晓兵看它那表情,绝对是被自己说中了。
于是背过身:“多谢!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猪九族继续絮絮叨叨。
“那个地方鲜有人知,危险系数极低!”
“现在不趁机给太虚三境一点颜色看看,他们不会长记性的,咱们将来的麻烦会越来越多。”
“你我去翻了它,太虚三境见到咱,再想喊打喊杀也得掂量掂量!”
“我猜测,大品仙诀极有可能被藏在那!”
胡晓兵耳朵支棱起来:“若大品仙诀当真如你所说,倒是可以冒一次险。”
“绝对在,走,咱们现在就出发!”
看这家伙言之凿凿的样子,胡晓兵就知道,多半又是在忽悠,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什么地方?”
猪九族咧嘴笑了起来:“太虚三境叫爷爷的地方!云州落日峰!”
“落日峰?”
从来没听过这种地方。
“快,别耽误事,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吧!”
明知可能性几乎为零,胡晓兵还是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大品仙诀对他太重要了,任何机会也不容错过!
猪九族高兴得笑开了花,肥胖的身躯更是一溜烟,冲出了洞穴。
胡晓兵摇头,紧随其后,离开此地。
他们的速度极快。
两日后。
猪九族在一片山谷前站定。
它动了动鼻息:“熟悉的味道,麻蛋,猪大爷又来了!”
胡晓兵望着眼前白雾弥漫的景象,隐隐交织着密密麻麻的法则丝线。
“法阵?”
他对这方面涉猎不深,但还是能够看出深浅的。
眼前这座规模巨大的阵法绝不简单,以目前自己的实力,很难踏入其中。
“对,有猪大爷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跟我走便是。”
胡晓兵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他翻来覆去的想,始终没搞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他紧紧跟在猪九族身后。
猪九族在法阵中穿梭,巧之又巧的躲避着,每一处恐怖异常的杀阵,都被它轻松化解,就如同来到了自家庭院,一路轻车熟路。
这番能力,不由令胡晓兵另眼相看。
经过近三个时辰的七拐八绕。
一股奇异的气息渐渐变得浓烈起来。
是死气!
胡晓兵终于明白,猪九族把自己带到了个什么地方。
很快,眼前的景象便印证了他的猜测。
走出法阵后,眼前环境大变。
打眼一瞧,荒凉的山谷一片死寂,一座巨大的山丘下,无数座墓碑林立。
猪九族兴奋的小眼睛早就开始泛光。
“卧槽,你别告诉我,你今天是带我来刨人家祖坟的?”
密密麻麻的碑文,无一例外,都是什么太虚三境第多少代长老或掌门。
“没错,怎么啦?这里好东西可不少,咱事先说好,大品仙诀归你,其他归我。”
“那没有大品仙诀怎么办?”
“放心,猪大爷说话还有假?”
“你踏马就没真话,废话少说,从哪开挖?”
胡晓兵嗤之以鼻。
“不错,有再造之资,跟我走,一会儿你当心点,这工作危险系数极高,别一不小心横死在……我呸!”
猪九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呃,总之没那么危险,放心吧!你也看到了,阴气不重,绝对万无一失。”
“麻蛋,绝对又被你给坑了!”
胡晓兵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大山丘看到没,咱最后动这个,跟我来。”
猪九族说罢,绕着最大山丘朝后方跑去。
渐渐的,七座小很多的山丘出现在视线之内。
它向其中一座努嘴。
“就它了,开挖!”
一只足有数丈宽的大铁锹出现在身前。
猪九族用嘴将其叼起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阴风刮过,胡晓兵身体一哆嗦,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他眯起眼睛,看向最大的那个。
轰!
顿时,头脑剧痛,浑身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强烈的压迫感使他脸色变得苍白。
阴风越刮越大。
胡晓兵的双目布满血丝,不大的山丘此刻好似通天巨峰,一点点压向他的全身。
他的神魂也在不断战栗。
胡晓兵倔强的昂首,挺起胸膛,没有半分退让。
这是他的意志,死而不屈的固执!
他全身的骨骼噼啪作响。
“别看!”
不知什么时候,猪九族已经面对着自己,挡在了身前。
胡晓兵全身一阵虚脱。
“怎么回事?”
“你和它硬刚?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仙师的衣冠冢,是仙!你找死啊?”
猪九族难得一脸认真。
“仙?真的有仙?好恐怖的势!”
胡晓兵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它。
“可,可能有吧!”
“……”
“别傻愣着,干正事要紧!”
不待胡晓兵反应,猪九族顶着他来到那座选定的山丘前。
为了加快速度,他们把铁锹抡的飞起。
很快,不大的山丘便被他们荡平。
一口白玉棺椁出现在眼前。
猪九族看了一眼胡晓兵,忙不迭上前几步,用铁锹缓缓撬动棺盖。
随着力道加大,砰的一声闷响,白玉棺盖被弹开。
按捺住激动,一人一猪蹑手蹑脚的凑了上去。
胡晓兵心头不安的悸动愈发浓烈,他皱起眉头。
可是,都到这个地步了,不管刀山火海,也要看上一眼。
压制住心头的警兆。
硬着头皮将脑袋伸了过去,看向棺椁内部。
是个女子!
那清丽的容颜,如初绽的花朵,仿佛刚刚入睡般恬静。
若非无法在其身上,感受到生命的律动,根本不会有人将其当作尸体!
他感觉,自己与她的距离,似乎隔了一片星河那般遥远,又仿佛近在眼前。
时空在其周围扭曲错位,虽历经万古岁月,尸骨却永恒的沉寂在岁月长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