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怎么就这么水灵灵的被吞了?”一只阿飘头子震惊。
“不知道啊!果然是狡猾的人修,我...我啃他识海!”
但是说是这么说的,啃是不可能啃的动的。
“唉,你们先别急呀。你们知道什么是既来之则安之吗?”林曦笑得十分猖狂。
“啥,这是你们人修的古话吧,一看就文邹邹的没有杀伤力。”
“意思就是,既然来了,就给我老实点,少出幺蛾子。”林曦拽出那只啃他识海的鬼魂,一顿乱摔,瞬间鬼哭狼嚎。
刹那间,识海里一众阿飘全安静了。
但天上就不怎么安静了。
一道惊雷划破天际,林曦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好助教,天雷老师。
“这是突破了吗...?”林曦惊讶。
不过也是...这么久没关注修为,谁知道会不会突然突破。但是忘川天坑里有天雷这件事倒是离谱了。
接下来又是熟悉的雷劈环节。
这元婴雷劫的强度实在不一般,跟自己结丹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力度,要形容...大概比雷罚轻上那么一点点?
雷劫劈完,林曦直接躺下了:“吗的。进了忘川天坑还不让人轻省,傻逼天道。”
“轰隆!”
“......”
“人修,看你这样应该也就是没及冠多久吧。”识海里有鬼魂道。
“嗯对。”
“天赋可以啊...刚及冠就已元婴,比某些人强多了,你说是吧对面那鬼魂?”
“你这个**^%#【!”
“...”
“都给我闭嘴。”林曦被吵得受不了,“若我说我十七岁还是个小炼气,那阁下该如何应对?”
“哇你这...?合理吗?”阿飘们第n次被震惊。
“我算看出来了,跟着你有前途啊!”最终,那个生前是人修的鬼魂眼泪...不对,雾泪汪汪,“我们誓死追随!”
“噢....!”林曦声音一拐。
不得不说,这帮鬼魂挺有眼光的呀。
不知为何,鬼魂们听到他这一声哦,莫名恐惧。
一刻钟后。
“上!啃它们!”
“嗷呜!”
林曦闲闲的躺在高处,看着己方阿飘和敌方阿飘一顿撕。
“解决了!”下面的己方阿飘大声道。
林曦立刻开始吸收新的鬼魂...
周而复始,不知道收了多少。
他甚至不需要挪动,因为他是个人修,木桃是个妖兽,他俩就是最好的诱饵。
看着一批批鬼魂跟葫芦娃救爷爷一样往这边填,林曦叹气:“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木桃:“虚伪的男人,觉得不好意思就把吞进去的阿飘吐出来啊。”
“NoNo~”林曦摆手。
眼见手底下的鬼魂们不行了,林曦随手捏了个法诀,一缕灵气来回穿梭,一时间爆炸声四起。
“就这个元婴爽啊!怪不得雪慕枫结婴之后战斗力提升了那么多。”
久而久之,比较菜的鬼魂基本上没几个能跑出这一片儿的,只要敢往林曦这儿凑就会直接被同类打成契约鬼魂,极品打工魂。
“不是,你小子以前干哪一行的,这么恐怖。”新来的鬼魂瑟瑟发抖。
“邪修啊。”林曦奇怪,“你们看不出来吗?”
鬼魂懵逼的飘走。
木桃:“我怎么记得某些人是修真界第一宗的正道弟子呢?“
“正道邪修无伤大雅,而且我不说谁知道我是。”林曦一整个忘本。
他们俩在上面聊着呢,林曦突然觉得识海一阵钝痛,心里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小的没了,来大的了。”
“嘎!完了!这些个大鬼魂知道我们被人修契约了肯定会吞了我们的。”下面的小鬼魂抱团取暖。
“这只大的生前也是人修...打的过吗?”
*
南宫昀,生前是个元婴期人修,云萧宗内门弟子。
死了以后,莫名其妙被弄进了忘川天坑,成为了一只强悍的大阿飘。此刻,他看见一个人修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忘川天坑里吸收鬼魂。
“哟,邪修?”正道的素养让他莫名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不对...
“吗的我是傻逼吧,我都变鬼魂了我才是邪祟啊!”
正当他这么想着,打算离开时,忽然发现了对方腰带上挂的一块极其不显眼的桃木命牌。
“哟~~~~!彼岸宗的?”
瞬间,南宫云跟打了鸡血一样。
“他都彼岸宗了,还管他什么人修鬼修的,干就完了!”
*
一刻钟后。
“哟!云萧宗的啊!你师从哪位啊?”
“我师尊是云萧宗长老,师伯是梦萧宗主!他乃天下第一人修,曾经一人单挑整个西域,使他们实力大损!”南宫昀被符箓包成了粽子,一帮小鬼魂拖着他,他动弹不得。
林曦配合道:“哇,他真厉害。”
师伯是梦萧?那合着这人和梦溟老头子是一辈的啊,还是个前辈。
“你进来几年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经很久没见过除了鬼魂之外的任何东西了。”南宫昀有些落寞。
“噢!那我来告诉你,外界已经过了好几十年,你的师兄梦溟生的娃都比我大了!”
南宫昀栽倒在地。合着自己不但输给了彼岸宗,还输给了一个自己的小辈。
“话说,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一个云萧宗弟子会在这里?”林曦切回正题。
“我不知道...从前的事情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南宫昀有些迷茫。
“不过没关系,我虽然不记得,但是他一定都记得。你这种天赋...肯定能找到他问个明白的。”
“他是谁?”
“梦萧师伯。”
瞬间,空气仿佛凝滞了。
“你说,谁?梦萧前辈?”林曦满脸震惊。
梦萧,天赋在梦誉岚和梦溟之上,真正意义上的最接近飞升的人。
他的死因一直都不明,魂魄也不知去了何处,但是无论在哪,都不该是忘川天坑。
“他一定在忘川天坑里,这个不会有错。”此刻南宫昀却无比坚定。
“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而唯一有印象的画面,是师伯落入忘川天坑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