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懂你是什么意思?”巫连愣了一下,在脑海中问道。
“哼哼~”红鸮的嘴角轻轻勾起:“看来在战斗这方面依旧是我更擅长嘛~亲爱的,刚刚你的那一刀砍起来软趴趴的,而且感觉她的速度也没有那么慢了,”
“简而言之,就是她被你偷袭时,似乎变得更弱了。”
闻言,巫连略感诧异地抬头,看向前方正捂着胳膊警惕朝这边望来的艾瑞安特。
刃御师和伶刃姬之间拥有完全相同且没有偏差的共感,如果红鸮真是这么感觉的话,那这事情里必有蹊跷。
一开始很正常,轮到自己和她交手时就变弱了?
这期间有什么......对了!
她用屏障困住了红鸮!
眼下红鸮依旧被围在屏障里,巫连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大胆的精芒,只见他缓缓抬起手,深吸一口气,旋即双腿发力猛地向前冲去!
他心里忽然间有个猜测,而现在就是试验它的最好机会!
见巫连径直朝自己冲来,虽然是身为人类的肉体,导致这次奔袭并不迅速,和红鸮的追击相比完全称不上什么,但身为刀娘的艾瑞安特却是目光一惊。
“喂喂喂!你真的是疯了吗?!”
她有些恼羞成怒地大声斥道,同时仅剩的右臂一甩,扇刃落入手中,抱着一副似乎比巫连还要孤注一掷的姿态迎上前,一击挥出——
“铿——!咔~!!!”
兵刃顿时相交,金属交击声音乍响,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就连巫连本人都没有预想到的清脆断裂声。
那柄扇刃,在和血鸮交击的瞬间,居然生生崩断了一根!
“呃啊啊啊啊——!!!”
艾瑞安特诧然地愣了一瞬,旋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惨叫声,整个人顿时栽倒在地,扇刃也被下意识地收起,仅剩的右手拼命地捂着胸口,仿佛自己的心脏被人猛划了一刀。
巫连的眉头短暂地皱了一下,
异陆刀娘他到现在已经见过两个,属性点个个都称得上逆天,怎么眼前这个艾瑞安特的刃身强度却脆得要命?
但无论如何,对方的确受了重伤并倒下,被他这个只是有武器、肉身凡体的人类占了上风。
巫连再次紧逼一步上前,看到艾瑞安特仍然想从地上爬起来,顿时皱着眉一脚踹出,踩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狠狠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任凭那张姣好的白皙面庞痛得龇牙咧嘴,也毫无怜香惜玉的意图,只是冷冷张口:
“猜得出我为什么现在不杀你吧?少耍嘴皮子,把知道的都抖出来。”
这个鬼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艾瑞安特的嘴角溢出一道血丝,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明显,她冷笑一声,刚要开口讽刺眼前这个用了卑鄙手段偷袭自己的男人,却忽然发现对方蹲了下来。
巫连一边踩住她,一边俯下身子,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一般,伸手缓缓向下摸索,掀开了艾瑞安特那黑色长衣的华丽袖子,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臂和腕部,
随后,毫不顾忌地一把抓了上去。
“???”
【——战斗属性——】
【刀种:未知,该伶刃姬并非人造刀娘】
【品质:SR+】
【锋利度:125】
【耐久度:43】
【刃身强度:132】
【灵能适应:101】
【——肉体属性——】
【攻击:129】
【防御:116】
【敏捷:89】
【会心:92】
【忠诚度:无,该伶刃姬为无主刀娘,且无法被以任何方式契约】
【——特殊词条——】
【傲慢之壁垒:消耗部分杀意召唤一面面积不超过10平方米的透明屏障,屏障最多可同时存在五面;被屏障困住的敌人可根据该伶刃姬意志被传送至半径10公里内任意位置;当同时存在三面以上的屏障时,该伶刃姬属性点会降低至原属性的二分之一,并随着屏障数量增多逐步锐减!】
【馈赠与怜悯:以消耗大量杀意为代价,在开启时间内,该伶刃姬半径范围50m内的其他长桌十四伶刃姬,均可受到50%的属性点加成!】
巫连和红鸮同时一愣。
怪不得,这么特殊且奇怪的词条,居然还会限制自身的能力,甚至使属性点锐减啊。
原来这个所谓的【傲慢】,艾瑞安特,是一个偏向辅助型定位的刀娘?
但为什么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出现了?那个词条的效果不是可以把他们传送很远么?为什么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而艾瑞安特脸上的意外显然更甚,她搞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抓着自己的手腕不放了,那冷淡的表情上甚至还有着些许的......惊喜?
很快,她那直白的脑子便先入为主地猜测了对方是在干什么,于是露出一副高傲又略带嫌弃的表情冷言道:
“呵,到这种时候居然还会觊觎我的躯体吗?你的刀娘是有多不堪,会让你在被困的她和残破的我之间,选择了后者呢?
何况你所触碰到的,仅仅是我的手腕、我身体的一部分,只是这样便露出了一副满足的表情么,那你的内心未免也太不堪了。”
听到她的话的巫连脖子一僵,随后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她,睁大了的眼睛里充斥着诧异、嘲讽和些许的无奈。
“哈?”
嘻嘻,差点把爷整乐了。
下一秒,清脆利落的刀光闪过,还未来得及察觉身体痛苦的艾瑞安特只见到一根细长的东西拉扯着血线飞起,随后很快又重重摔在自己头边的土地上,她骇然地转过头看去,
只见那被砍下来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刚刚巫连摸过她的那条手臂。
“啊啊啊啊!!!你干了什么?!你——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剧痛再一次由神经传达到全身,艾瑞安特的喉咙里也再次窜出一道凄厉的嘶哑喊叫,双臂被尽数斩去的她甚至已经失去了捂住自己伤口缓解疼痛的资格,只能发狂地拼命摇着头哭喊,凌乱的白色发丝铺了一地,浸泡在逐渐蔓延开来的浅浅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