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祠堂内部昏暗而幽深,只有几束微弱的光线透过高高的窗棂,投射在斑驳的石板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香火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祠堂的中央摆放着一排排的灵位,上面刻着先祖的名字,湛卿一一扫过。
李鑫回过神来就看到湛卿在祠堂打量起来,也抬腿迈进了祠堂。
湛卿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知道是李鑫就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在这里搜寻起来。
“啊!”
一阵惊呼声传来,湛卿扭头看向她,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李鑫却是一脸惊恐地捂着嘴看向地下,身子不住的颤抖。
果不其然,地上又出现了一串串诡异的水脚印,正在缓缓逼近他们。
突然,祠堂的门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缓缓地关上了,祠堂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几束微弱的光线在地面上摇曳。
湛卿内心一阵无语,他能感觉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他。
他缓缓地绕到门旁边,试图打开祠堂的门,却发现门被某种力量锁住。
[斧子,快快快!]
[系统商店有卖武器的,强制破门!]
湛卿的反应快如闪电,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黑暗中猛地蹿出,直奔向李鑫。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湛卿没有丝毫犹豫,他的身体如同弹簧般猛地弹射出去,一个凌厉的回踢,准确无误地踢中了那个看不见的虚影。
那个虚影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它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然后如同一片落叶,被湛卿的踢力击中,重重地落在了祠堂的牌位上。
那些牌位承受不住这股冲击力,零零散散掉了一地,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破碎声。
湛卿的这一击过后,它不再像之前那样凶猛,又隐匿了起来,不见踪影。
李鑫惊魂未定,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看着湛卿的眼中满是感激。
湛卿则冷静地站在那里,迅速启动了自己的系统,从系统商店中购买了一把锋利的斧子,斧子的寒光在昏暗的祠堂中闪烁。
他握紧斧子,肌肉紧绷,没有丝毫犹豫的他举起斧子,用力地劈向门板,斧子的锋刃深深嵌入门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再次举起斧子,再次用力地劈向门板,每一次斧子落下,都让门板的裂痕更深,更宽。
他连续劈砍,每一次斧子落下,都伴随着他的呼吸和心跳。
最终,随着一声巨响,门板在湛卿的连续劈砍下,终于裂开。
湛卿没有停顿,回头望了一眼散落的牌位,迅速拉起李鑫冲出了祠堂,他回头望去,祠堂的门现在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光照下,所有的黑暗都无处遁逃。
李鑫跌坐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她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能带来些许安全感。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还在试图理解刚才发生的一切,那股无形的恐惧依然在她心中回荡,让她无法平静。
“啊!你们做了什么!”这时的管家气呼呼的走来,“你们居然敢把祠堂弄成这样!”
湛卿耸了耸肩,“我们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好像是个看不见的东西破坏的,你看,把她吓得现在还没站起来,也就是我胆子大些,现在还没事。”
[就这几句话就圆回去了?]
[我记得这好像是一个死亡点吧。]
[没办法啊,这管家来的太晚了,或者说美人太暴力了,正常情况下管家来的时候人还没出来呢。]
[大家有没有感觉这个评论区有点不太对劲?]
[啊?这不是新出的本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了解剧情?]
[楼上谨言慎行,真的是人吗?]
管家明显是不相信他们的说辞的,迫于没有抓到现行,只能把他们赶走。
管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充满了深深的不甘与懊恼,仿佛在痛惜一只几乎到手的鸭子竟然在最后一刻振翅飞走,只留下他对着空荡荡的双手叹气。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还碰到了苏瑾轩他们。
“湛哥湛哥,快过来,死人了。”
湛卿上去一看,oi 是那个刀疤男,坏事做尽的人又遭报应了,又看了眼哭哭啼啼的那个什么笑。
苏瑾轩解释道,“快到饭点了,我们准备回来和你们集合,路上就看到他们两个,看到的时候这个张奇就已经死了。”
刘笑坐在地上,身体蜷缩,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就像刚刚的李鑫一样。
李鑫蹲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轻轻将她扶起,刘笑紧紧抓住她的手,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她的恐惧一样。
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是在彼此的怀抱中找到了安慰和力量。
等刘笑缓解过来才说,“我们两个刚从房间出来找线索,就在这条路上走着走着……张哥就突然停了一下,然后疯了一般的向前跑去,我怎么追都追不上他……”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然后,然后,他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缓缓升了起来,我也试过去拽他,呜呜呜,我根本拽不动……”
离开的管家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呀,死人了啊,真不小心呢~”
虽然跑了两只鸭子,但这里还有一只呀,管家眼神贪婪的盯着刀疤男的尸体,感觉下一秒就会变异冲上去大口朵颐。
说着就挥手召来两个家丁,让人将这个刀疤男的尸体拖走,眼睛却一刻都没有从尸体上移开。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一道蜿蜒的血印从中心向外延伸,如同一条猩红的蛇,诉说着不久前的惨烈故事。
又是一个猛的回头,管家笑眯眯的冲着湛卿他们招了招手,“马上就要开饭了,我们老爷可是给大家准备了大餐哦~希望各位准时到来,千万不要缺席~”
湛卿注视着地上猩红的血迹,“希望这不是我们今天的晚饭。”
管家笑了笑没有说话,带着家丁走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冰冷的刀,刺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中,让空气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