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口。
曹老爷被两名士兵押在地上,拔出嘴巴的破布后,沈青青问道:
“曹老爷,此老汉告你前年掳走其孙女,并将他害死,可有此事?”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抓我?我又凭什么回答你?不知道我是县令的岳父吗?”
嘴巴被松开,曹老爷对着沈青青就是一连三问。
“我知道你是县令的岳父,所以你便可以强抢民女,并害人性命吗?”
“哼,没错,老夫确实是做了,你待如何?
我女婿是这清水县的天,有本事你让那些泥腿子去告啊!”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既然你承认,那就没什么好审的了,直接斩了吧。”
两名人民军士兵当即将他押跪在地,另一名士兵则将刀高高举起。
“尔敢,你是何人?
老夫的贤婿不会放过你们的。”
曹老爷当即尿了出来,但还是色厉内荏地道。
“也罢,就让他最后看一眼他的贤婿和儿子吧。”
沈青青花落,高台底下的士兵拿起两颗脑袋,用脸对着曹老爷:
“老东西,你要不要和你的贤婿和儿子道个别啊?”
曹老爷看到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顿时悲呼一声:“贤婿,儿啊!!”
唰~~
“好,砍得好!”
人头落地,伴随着百姓的一片叫好声。
接下来县令的家人和曹家人陆续带到,经过证实,他们的确所有人都做过诸多恶事。几乎每个人手上都有几条人命。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一并砍了。
至于那些差役,只有两个手里沾了人命的被直接砍了,其它人沈青青倒是饶了他们一命,打了一顿板子了事。
念在钟平等人有悔过之心,沈青青仍让他们继续担任县衙的吏员。
待处理完这一切回到县衙,王铜蛋前来禀告:
“主公,查到了,那些粮食都被吴正道卖给了城内的魏、李、孙三家大户。
需要去找他们买回来吗?”
“不用,只要粮食在清水县,它就跑不了。
只要能保证百姓能买到粮食,就不用去管它。”
县衙粮仓的粮食随时可用空间的粮食补进去,现在当务之急是从荒沟村调来一些可用的人手,掌控住县城。
沈青青接着说道:“你一会回一趟村里,让一些流民搬迁到县里来。”
“主公,要搬迁哪些流民过来?”
王铜蛋问道,流民们已经在荒沟村安了家,恐怕是少有人愿意再搬迁。
“主要是一些已经识字,能看得懂文书和百姓宣讲的人。
还有,人民军的亲属,按照自愿原则。”
“是,我这就去办。”
…………
接下来的几天,城里越来越多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县衙每天都有人来告状。
普通百姓以前被那些官老爷坑害,求告无门,现在有人能给他们做主,当然高兴。
无论他们告的是谁,在城里有多大能量,只要罪证确凿,沈青青都派人去抓来,该砍头的砍头,该打板子的打板子。
老百姓倒是欢欣雀跃,那些大户人家,平常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却是人心惶惶,生怕那个泥腿子就把他们告了。
同一时间,城内大户魏家。
孙家主和李家主受邀前来一序。
三人在魏家宅院的内一座凉亭里喝茶,凉亭外面站着几个小厮随时添茶倒水。
“魏家主,如今那妖妇声称为那些泥腿子做主,凡是欺压过那些泥腿子的,她都不留情面。
连曹家都被她灭了门,你说她会不会也对我们动刀子?”
“呵呵,我说你们两个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那曹家不过是攀上县令的暴发户而已,哪像我们这三家,在这清水县经营了数百年,根基深厚,她敢动我们一下试试?”
魏家主呵呵一笑,拿起茶杯轻饮一口。
“魏兄,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们几家或多或少都有些人命债,万一那些泥腿子真告到她那里,谁知道她会不会………”
“老李,你就放心吧,之前吴正道在任的时候,不也得看我们三家的脸色行事吗?
这妖妇看样子是想要掌控县城,可少不得我们的配合。
若是她敢找我们麻烦的话,那她怎么打进来的,咱们就让她怎么滚出去就是。”
“有魏兄这句话,老弟我这心里也就安心多了。”
“哈哈,你们真没必要杞人忧天,来来来,喝茶!”
三人继续有说有笑地喝茶聊天,内容主要是该不该给沈青青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县城的主人是谁。
此时。
县衙内。
沈青青正在查看手下整理出来的户籍与田地的册子。
钟平等没有太大过错的差役也都被沈青青接纳,此时也在县衙帮忙处理事务。
发现整个清水县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良田都在魏、李、孙三家人的名下。
正在谋划着怎么把那些土地收回来时,突然外面的鸣冤鼓响了起来。
“何人敲鼓,带进来。”
沈青青放下册子道。
“是!”
钟平答应一声后走了出去。
随即,一名少女和一名中年妇女被带了进来。
“哎呦,傻丫头,老爷要忙的事多了,哪有空理你,快跟妈妈回去。”
中年妇人一个劲想要把少女拉走,都被带他们进来的钟平给阻止了。
这妇人在少女敲鼓的时候就想拉着她离开,是被钟平一块带进来的。
黄彩衣见到堂上坐着的沈青青心下松了口气,看来传言不错,这就是那位肯为老百姓做主的女老爷。
于是跪下高呼:“民女黄彩衣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你有何冤屈,且速速道来。”
沈青青话音刚落,那中年妇人便插话道:“哎呦,大老爷,这死妮子正在发疯呢,她说的话不能当真,我这就把她带回去。”
说着便要去拽黄彩衣。
“闭嘴,我没问你话。”
沈青青出言制止,但妇人却不当回事,心里冷哼:
【呵,真当自己是青天大老爷了。】
“啊,大老爷救命,她是青楼的老鸨子,想要逼良为娼。”
黄彩衣的头发被她揪住,疼的大叫道。
“钟平!”
见妇人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仍伸手去拽,沈青青怒喝一声。
钟平会意,直接拉起老鸨子一巴掌抽过去:“县衙何时轮到你撒野了?”
老鸨子愤恨地瞪了一眼钟平,也不敢再撒野。
“好了,黄彩衣,说说你的事情吧!”
“大老爷,此人是青楼老鸨子,她把我强买来,非要我接客。
我不肯,她便派打手天天打我,前几天听说县里来了位肯为百姓做主的老爷,我就趁机从青楼里跑了出来。
在来县衙的路上,不料被这老鸨发现,她便一路追着我到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