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个多星期,都没找出几个合适的。
好不容易有几个符合时烬择偶标准的,无一例外都被时烬搪塞过去。
“哥!不能有相亲羞耻啊!”
时苓在客厅扯着嗓子喊,时烬重复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心无旁骛的直直上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时苓深深叹了口气,准备打开手机放松一下。
谁知屏幕刚亮心就凉了。
颜扒皮又开始对她的无限期压榨剥削。
这一次是要求她辅助其他成员完成绑架目标人物秘密对其进行审问的任务。
终于来点刺激的了!
时苓全副武装即刻出发。
先是在约定地点进行会面后,分散潜伏在目标人物的必经之路。
等待指令触发即刻动身。
出乎时苓的意料,其他成员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业务能力是真的一绝,配合默契分工明确,短短半分钟就完成任务。
时苓负责拦截目标人物的其中两个保镖。
时苓直接一脚一个,再来发麻醉针伺候。
最后时苓和他们一同回到一处分基地,对目标进行信息提取。
说白了就是严刑拷打。
时苓看的面目狰狞且扭曲,不愧是颜愿祈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这家伙打的,跟猪刚鬣现原形一样。
——
两个小时之后,时苓整理好资料去和颜愿祈汇报。
屋内的颜愿祈倚在沙发靠背,一手摇晃着勃艮第黑领结红酒杯,里面盛着香香甜甜闻着有草莓红樱桃的水果甜香,尾调还有点巧克力咖啡的香气的坡地半甜红。
另一手“铮铮”的弹着她的打火机。
火苗燃起,熄灭,燃起,熄灭。
用着恰到好处的极品气泡水牛音呼唤时苓。
“苓~妹~妹~,过~来~”
……假酒喝多了吧她。
时苓无语,自顾自的坐到颜愿祈对面。
等颜愿祈犯病的差不多,颜愿祈调整姿势正襟危坐的双手十指交叉,身体前倾,手肘抵在桌面,一副正色直言之态。
没头没尾的来了句:“Kolkrabe据说要来华国了。”
时苓眨眨眼歪着头:“蛤?什么刻什么薄什么?”
“……”,颜愿祈耐心分解单词,“kol-k-ra-be.”
时苓虚心求教:“嗑—劳—rua—波—?”
颜愿祈服了,不再纠结这个无关紧要的细节。
“算了,这个不重要,他带领的势力在近些年来飞速扩展,已经即将赶超我们的“昝”,他是我们组织非常重视的目标,如今他的动向已经确定,我们只需要……”
后面的内容时苓又开始了神游,完全没听进去。
她在想就算是把整个组织放一块儿开大会,都塞不满这个会议室,还用得着赶超?
颜愿祈自然注意到时苓不够专注,于是效仿小学老师提问:“时苓!”
“…在!”
“你来回答一下刚才的问题。”
时苓站起身,望着颜愿祈,又是熟悉的无尽沉默。
颜愿祈无助,将方才的一大堆叮嘱又复习了一遍。
时苓忙不迭的点头。
“那就请这位同学将老师讲过的内容再重复一遍。”
“去d国堵那个刻薄哥,然后别被刻薄哥反杀了。”
“……时同学说的是不是过于简略了呢?”
“其实我也觉得。”
颜愿祈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抬起来,时苓就接着没正形的补充。
“你~啰~嗦~了。”
“……”颜愿祈真的无数次想把这死孩子丢出去。
其他人中传出细如蚊吟的笑声。
会议结束后,时苓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上歇息。
回忆着刚刚的什么刻薄,怎么总觉得似曾相识呢?
难不成是高中背单词的时候见过?
时苓心头萦绕着没由来的违和感,经久不散。
——
谁知原定一周之后的计划,在三天后,时苓就被猝不及防的被打包送到了d国。
被捆成麻花的时苓,躺在生无可恋的看着在沈究笙送颜愿祈的私人飞机上,始作俑者的两人当着她面啃嘴啃的津津有味。
不儿,怎么我也成你们play中的一环了?
你们礼貌吗?这真的不冒昧吗?!
时苓奋力蛄蛹到另一个房间,手脚并用把门怼上,用极其不雅观的姿势把绳子挣脱开,舒展了一下筋骨之后就麻溜将门反锁。
随即悠然自得的沾床就睡。
等时苓睡得神清气爽容光焕发之后推门出去,果然那两个如胶似漆的家伙已经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时苓没心没肺的去给自己榨了杯橙汁,坐在高脚凳上开着电视看动画片,漫不经心的等待飞机降落。
——
直到飞机停稳,颜愿祈和沈究笙两人才姗姗来迟。
时苓看着两人更换过的衣服,悄悄翻了个白眼,咬着吸管接着喝今天的第三杯橙汁。
等一切准备就绪,时苓就被毫不拖泥带水的丢下飞机,“孤苦伶仃”的漫步在异国他乡。
时苓的任务是潜入一场商业大佬中的宴会,找到刻薄哥,竭尽全力了解他的信息资料。
说实在的,时苓真的担心套着套着情报事情就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希望刻薄哥的保镖别太厉害,免得她溜不出去。
不过当时苓站在酒店门口时,发现自己想的太多了。
别说套情报,她甚至都进不去酒店的门。
时苓真是被颜愿祈气笑了。
她绝对是故意的。
时苓虽然进不去宴会,但是坐在大厅倒也没人赶。
时苓生无可恋的靠在松软的沙发上。
脑袋抵在沙发靠背上,时苓盯着大厅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出神。
目前她所掌握的信息是萧栖寒在d国,而这场宴会又是有关商业巨擘的。
那萧栖寒是不是也会出席呢?
但是区区三年,萧栖寒真的能这么生猛的一跃成为生意场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吗?
其实也并不排除颜愿祈对萧栖寒的较真和不爽是因为他太会整事。
时苓深深的叹了一大口气,像是要把肺也一块呼出去。
躺着躺着,时苓逐渐开始昏昏欲睡,耳畔嘈杂的声响渐渐与意识相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