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昀揉了揉她的头,“傻瓜,你有事,我又如何能看着你踏入危险之中呢?”
五指粗粝,却格外滚烫,落在温桑桑头上的时候又轻柔地不像话。
温桑桑的眼底泛起了丝丝波澜。
秦九昀之所以会回来,全因两人的“双休”(那两个字好像不能写,)关系,就在温桑桑还未晕倒的时候,他这里就已经有了某些预感。
所以便会很快来到温桑桑身边。
他现在尚且不能言明两人的关系,只是怕她误解自己又给她挖了坑。
等过段时间吧!等走出去以后,他们的关系应该不像以往了…
秦九昀走后,温桑桑又躺回了床上。
本想着支开秦九昀,她在殷南淮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让殷南淮对自己动手,以此来获取殷南淮的真实身份,还有秦昭昭的日记…
温桑桑的思绪回到了发现那日记时。
第一眼便是震惊,震惊秦昭昭的日记会在这个老者手里,而这个老者又恰好在这灵芜山,一切都像是早有安排一般。
第二眼便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因为她竟看见了“南明殷家”这四个字…南明殷家,南明皇朝世家之首…
而宋若最后却是让她小心“南明殷家”。
南明殷家,殷南淮,秦昭昭,秦九昀,还有她,这之间到底有何联系呢?
就在温桑桑脑子都要炸了都想不到的时候,一股烤肉的香气再次传来。
温桑桑鼻子一动,一个鲫鱼打滚便从床上翻身而下。
温桑桑拉开房门走到院子里,那香气四溢的味道儿正是从眼前的烤全兔发出来的。
“秦九昀这么快?”正当她以为是秦九昀做的时候。
自她身后传来熟悉的打趣声,“姑娘饿了?”
温桑桑转身看去,就见殷南淮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温桑桑面色恢复如常,她摸了摸肚子,“是有点儿。”
殷南淮:“我这烤全兔我一人也吃不下,姑娘不如一道?”
温桑桑闻言还有些不好意思道:“这…这…”
殷南淮笑道:“总归我一个糟老头子吃也不热闹,不如姑娘帮我去去这冷清味儿!”
温桑桑似是脸色纠结一番,这才答应下来。
随即一脸欢喜地朝着烤肉跑去。
殷南淮盯着她雀跃的背影,眼底笑意一时冷了几分,金莲印记如若是假的,那你和秦子瞻就都别活着走出去了。
两人坐在烤全兔旁,相对而坐。
温桑桑毫不客气地伸手就给自己扯了个兔腿啃了起来。
反观殷南淮只是盯着她,眉眼不像他,也不像昭昭,心性大,丝毫没有防备,和宴儿相比相差甚远,她真的会是他和昭昭的孩子吗?
如果是,他又该如何认回她?她的身份他已经给了秦九昀…
不知不觉中,温桑桑已经啃了一半的烤全兔了。
她打了个嗝儿,看着殷南淮手中一直未动的兔腿:“前辈?你怎么不吃?”
殷南淮:“哦!我老了,胃口没那么大了。”
“这样啊!”
殷南淮,“对!姑娘不如我这一份都给你吧!”
殷南淮将自己这一边的铁架翻到温桑桑那边,温桑桑一看笑眼立刻眯起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温桑桑伸手就去扯兔腿,却不慎又被烫伤,她手心金色莲花印记再次浮现。
她就那么将一双“油腻腻”的手摊在殷南淮面前,脸色痛苦:“嘶!!好烫!!”
殷南淮眼睁睁看着那金莲印记自她手心浮现,他一时激动,伸手直接拽过她的手来,势是要将那印记刻入脑海中。
温桑桑任由殷南淮如此,看着殷南淮急切的脸色,她眼底浮现一抹得逞的笑来。
温桑桑想收回手,“秦前辈,你为什么抓着我的手?”
殷南淮声音有些颤抖:“我…我见这金莲印记…好像我的一个故人,所以一时激动…”
温桑桑:“这印记?这印记是我母亲遗传给我的,说来惭愧,我还未见过我母亲呢!”
殷南淮脸色急切道:“你母亲留给你的?那你…你可知你母亲叫什么?”
殷南淮眼底的渴望呼之欲出。
可温桑桑却脸色困惑道:“我自幼便随养父长大,我母亲姓名,我也不知啊!”
殷南淮:“养父?!那你养父是谁?!”
他这略显疯狂的气势,温桑桑脸色有些害怕。
秦九昀刚抓了兔子回来,便看见了这一幕。
飞云剑飞快朝殷南淮刺去。
殷南淮松开温桑桑的手,闪身到一旁。
秦九昀来到温桑桑身后,将温桑桑的手提着一把拉了起来。
秦九昀:“桑桑,你没事儿吧?”
温桑桑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秦前辈他…”
温桑桑看向殷南淮,只见殷南淮正眼神狠厉地盯着秦九昀。
殷南淮整张脸都在颤抖,他一手扶持养大的秦子瞻,竟然背地里把他的女儿给…
“秦子瞻,你竟然敢…”
温桑桑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向秦九昀:“他如何得知你叫秦子瞻的?”
秦九昀脸色有些慌乱:“因为我与前辈聊过几句。”
见秦九昀竟在欺骗温桑桑。
殷南淮轻嗤一声,他对温桑桑说道:“姑娘,你面前这位大名鼎鼎的秦修士,可不止一个剑尊的身份…”
温桑桑脸色疑惑。
可她心底却丝毫不在意,因为她知晓秦九昀是魔灵一事。
而殷南淮还在诱惑着:“姑娘,我看你如此单纯,可不要被他骗了,这样吧!你过来我带你去找你的亲生父母,你就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个…”
就在殷南淮要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温桑桑突然眼前一黑便晕倒了过去。
秦九昀连忙扶住温桑桑:“桑桑!桑桑!”
见温桑桑又和上一次一样晕倒了,秦九昀大声质问殷南淮。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殷南淮容颜身形都恢复了原样,他微微皱眉:“不慎在肉里下了点儿药罢了。”
秦九昀依旧如看仇人般盯着他。
殷南淮儒雅的脸庞轻嗤:“她是我女儿,我就算对她做了什么,也轮不到你这个冒牌货来质问我,殷子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