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灿有些烦躁的推他:“你能别管我吗?”
“得吹干了睡觉,明天起来该不舒服了。”
宁灿哼的一声笑了:“我半夜淋雨等你你不管,出车祸差点死了不在乎,现在倒是关心我的头疼了。”
吹风机直吹手背,灼热的温度才让他反应过来,他看着烫的有些发红的手。
她说:“就像以前那样,你去找林颖吧,这次我不会闹不会拦着你,不会阻止你们在一起,我给她腾位置,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试探性的问:“你喝醉了吗?”
她大着舌头说:“没有,还能喝。。”
陆淮关了吹风机,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她的头发,她红润的唇微微张着,脸颊潮红。
他抚摸着她精致的脸颊,看着她细嫩的脖子。
他收回视线,声音幽幽的问:“你说我出轨林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出轨,你还害死我们的孩子...呜...坏人。”她抽泣着说。
陆淮眉骨都要扭动了。
什么孩子?怎么又跑出一个孩子。
“什么我们的孩子,你在说什么?”
女孩呜咽着,趴在床上,已经没了动静。
“你先别睡,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说,这是你为了离婚找的借口吗?”
什么叫这次我不会闹,不会阻止你们在一起。
他和林颖没在一起过,他没有出轨,没有背叛过她。
如果宁灿只是提及了一次,他会觉得这是一个巧合,是她喝多说的梦话,可她又说了一次。
陆淮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或者是他做过忘了,他记不起来。
鼾声传出,她已经睡着了。
夜晚深沉,北风呼啸。
关上她卧室的门,他站在窗边,抽出烟含在嘴边,继而拿出电话拨通。
“给我找个私人侦探,专业一点,我想查了个人。”
第二天手机闹钟响起,宁灿拖着沉重的身体起来,然后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男人。
他背靠在床头,浴衣略显凌乱,露出他结实的胸膛,淤青已经散去大半,看上去好了许多。
他面色疲惫,眼圈发红,身上还有烟味。
说出的话声音沙哑:“醒了?”
宁灿被他吓了一跳:“你坐在这干什么?”
“在想你昨天说的话。”
“什么话?”
宁灿脸色懵懂,电石火花之间,突然想到了什么。
看着她逐渐凝重起来的表情,陆淮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边。
宁灿接过水杯,喝了个干净,脸色已经恢复如初。
“我昨天说了什么已经忘了。”
“如果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就不是了。”
陆淮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他斜跨在床边,正对着她,脸上没有笑意。
“我什么时候出轨了,我们还有个孩子?”
宁灿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想了一个晚上,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是你说的头头是道,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男人眼睛微微眯起:“你变的奇怪是从迎新会开始,不对,应该更早,从山里回来你就再没联系过我,所以,一定在山里发生过什么,是不是?”
他眼神伶俐如刀锋,他从来没有如此冷静。
“我在想,你突然改变和我出轨有什么关系,是不是背叛这段婚姻的不是我,而是你,至于你说的那个孩子,什么我害了他?你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对吗?所以精神出现了问题?”
“你有神经病啊。”
就算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是他的脑洞也太新奇了。
怎么她就成了精神病。
一开始还担心他戳穿她重生的身份,把自己当成一个怪物,现在看来分明是自己多虑了。
也对,站在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怎么可能想到死后重生这种事。
宁灿正要下床,被他抓住手腕。
陆淮眼神凌厉冷酷,因为整晚未睡,整个人都要疯魔了。
“你说清楚再走。”
“别自己想了,请个侦探帮你查一查,小心把自己憋坏。”
宁灿一把甩开他的桎梏,光脚下床去了卫生间。
想吧,一辈子你也想不清楚,就算调查,你也调查不清楚。
...
第二天以陆淮夫妇名义捐赠两千万的的标题,直接冲上热搜榜。
二人的夫妻韵事又被摆在大众眼前,作为房前屋后的谈资。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媒体和营销号几乎不再报道他们的婚姻危机。
而是深挖二人的成长经历,学习工作事业。
一句话总结,就是他们在各自领域闪闪发光,又相互扶持,共同影响,以积极的态度回馈社会,影响青年。
短短几天,就成了模范夫妻。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宁灿将自己置身事外。
她一心考研,每天两点一线,时间过的飞快。
转眼已经过了半个月。
期间,听说林颖造访陆宅多次,宁灿即便没课也会去图书馆学习,走的很早,因此没遇到。
和她生活基调不变的就是陆淮每天雷打不动的接送。
每天早早的送她去上学,九点多准时等在教学楼门口。
同学们这才知道,陆淮根本没有新欢,他等的是自己的妻子。
半个月下来,陆淮的深情深入人心,这段感情被人津津乐道。
同学们对宁灿投来的不再是鄙夷蔑视和取笑。
有人欣慰她苦尽甘来,终于熬出头了。
有人因为羡慕嫉妒,说她高兴不了多长时间。
考研时间临近,宁灿开始担心缺考的两科。
学分不够,不能顺利毕业,即使上岸也未必能顺利去新学校报到。
“主任,缺考并非我本意,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要不然我明年就真的毕业不了了。”
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咯吱窝夹着一本书,正阔步向前走。
路上有同学路过,都会礼貌的打招呼。
宁灿小跑追在他身后,神色拘束。
这是他们系的主任,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找人,也不是她第一次碰钉子。
男人头也不回,满脸横肉,态度严肃。
“我已经和你说了很多次了,你不能仗着学校重视你,给学校拍了几部宣传片,就提这种让学校为难的要求,学校有学校的规定,不是我不帮你,你不要为难我。”
宁灿道:“主任,我没有要为难您的意思,但是这个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主任站在教室门口,看了眼手表。
“你得多方面考虑,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一旦重考,老师就得给你重新出卷,为了你一个人给老师下达这么重的任务,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要是你,你愿不愿意。”
她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的问题,单独重考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哪个老师都不想掺和进来,这本身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如果能够出钱解决问题,那也是她该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