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我还很年轻,跟随师傅云游四海,某一日行至大盛,看到大盛皇帝发布告示,遍寻天下名医为皇后娘娘治病,我师父他老人家医毒双绝,也想瞧瞧这皇后娘娘的病症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入了宫。”
听到这儿,宋宴清在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力度大到几乎要将自己掐出血来。
南月瑶众人亦是担忧的望向他,老头子没注意到这些,继续自顾自的讲道。
“当时的皇后娘娘昏迷着,探脉亦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但是却双眼乌青,嘴唇发黑,浑身发热。我师父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来皇后娘娘是中了蛊毒。”
“大盛皇帝勃然大怒,下令彻查此事,我和师傅亦是被留在了宫中,给娘娘解蛊,但此事谈何容易?要想解此蛊毕得查清是什么蛊?母蛊在哪儿?可对于这些。我们确实一无所知。”
讲到这儿他似乎有些累了,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
“后来呢?”余子墨迫不及待的询问。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师父帮着出了个主意,对外宣称已经找到可以救治皇后娘娘的办法了,这样,下蛊的那人定然不放心,会前来查看。果不其然,当天夜里,皇后寝殿中便故意调走了一些守卫。”
“一名女子身着黑色斗篷就出现在了皇后娘娘的寝殿中,手拿匕首竟然要行刺皇后,大盛皇帝带兵及时出现,才制止了这一闹剧。”
“你们猜是谁?”郭明义还适时地提出问题吊着几人的胃口。
“这我们哪儿能猜的着啊,您老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余子墨催促道。
“是皇后娘娘宫中的贴身婢女,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但是那人当时可是恨毒了皇后啊!说什么皇后伙同宫外之人将他弟弟卖入了宫中,成了没根儿的太监,自己却要日日服侍这毒妇,心有不甘,才下了蛊。”
“但是师傅探寻了半日也未曾发现她身上有母蛊的迹象,只得大刑伺候,几经逼问才得知是血煞蛊,但找不到母蛊我师父也没辙,最后只能拼尽全力保下了皇后娘娘腹中的胎儿,又告诉了大盛皇帝缓解此蛊蔓延的法子,让他好好照顾那孩子。”
“那母蛊呢?”宋宴清此时早已面色苍白,听着母后的痛苦他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只是戴着面具,众人看不出来罢了。
“没找到,似乎是有人刻意帮忙,在我们即将查到真相的时候,线索却断了。当时我们查到一个叫卯蚩的南疆人,却在某一日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后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要是那孩子顺利长大,跟你好像也差不多大。造孽呦。”郭明义尚且没反应过来,他整日只知道研究药草,哪里懂这些都不是巧合。
眼前的男人正是当年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宋宴清失魂落魄的往外走,仿佛想逃离这一切。
南月瑶也起身道,“老前辈,若您愿意,可以之后搬到城主府去住,我们随时恭候。”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