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池士兵静静地站在巷口,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畏缩的青年。
“你说,她被一个灰头发的萨科塔抱着?”士兵的语气冷冽,仿佛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寒风。
“是、是的,”青年颤抖着点头,“我亲眼看见她胸口还有肚子上有……巨大的伤口……血流了一地……”
士兵双目一眯,显然有些不耐烦:“然后呢?”
“他们就在前面的破楼里,萨科塔跑得很快,我差点没追上视线……”青年的声音越来越低,像随时会缩回到自己的壳中。
深池士兵皱起眉头,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即打开通讯器,怒声吼道:“p8,R3,这里是b9!你们都搞什么?目标就在这一片,你们不是早就搜过了吗?”
通讯器另一端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回复。
“p8?R3?!”士兵的声音陡然提高,“给我回复!”
仍然是死寂。
士兵咬紧牙关,低声说道:“该死的,是不是出事了……”随即目光转向青年。
“长官,还有您答应我的绷带……”青年怯怯地开口,却换来了士兵冰冷的眼神。
“绷带?”士兵冷笑了一声,缓缓拔出了武器,“你怕是用不上了。”
“您……您这是……”青年脸色煞白,脚步不住后退,却已无路可退。
“这都是头领的命令。你不该看见这些东西——”
武器高高举起,但却没有落下。一道矫健的身影从黑暗中掠过,长矛划破空气的锐鸣声在巷道中响起,直指深池士兵。
“现在流行打仗之前还要问名字的吗?”一个轻快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带着几分戏谑,正是风笛。
士兵的武器落地,身体一歪重重倒下。青年瘫软在地,颤抖地看着眼前的士兵尸体。
“快走吧,这些人是冲着某些目标来的,能跑多远是多远。”风笛半蹲在青年面前,轻声说道。
“谢谢,谢谢您……”青年不住点头,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跑开了。
风笛站起身,轻轻拍了拍长矛上的灰尘,转头看向剩下的深池士兵。
“破城矛……维多利亚的士兵!”其中一人惊呼出声,立刻转向通讯器大喊:“快通知‘强盗’长官,这里还有残余的维多利亚部队!”
“强盗?”风笛挑了挑眉,轻笑着说道,“鬼魂部队的代号品味还真是……有点意思。”
深池士兵迅速列队,企图用数量压制风笛。
“列队!保持阵型!她只有一个人,不要和她单独交手!”士兵的指挥声在巷道中回荡。
风笛握紧长矛,目光锋锐:“以为人多就能占上风?那就别太小看维多利亚的战士了!”
战斗很快陷入了白热化,风笛以一敌众,矛影翻飞,迅猛如风。深池士兵尽管重装上阵,却仍然难以抵挡风笛一矛贯穿两人的强势攻势。
“重装防御兵顶上!其余人回防,通知头领支援——”士兵们开始显得慌乱。
风笛冷笑一声:“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她脚步轻点,矛锋直指重装士兵,伴随着几声闷响,敌人接连倒地。剩下的士兵失了士气,丢下武器四散而逃。
“这些家伙的战术倒是变化多端。”风笛看着敌人撤退的背影,轻声喃喃。就在这时,她察觉到身后的空屋中有动静,转头看去,一个灰发的萨科塔正抱着昏迷的重症感染者走了出来。
“谢谢。”outcast抬起头,对风笛点了点头。
风笛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是你帮了我才对。没想到萨科塔的铳手还这么擅长扔石头。”
outcast只是笑了笑:“枪火太显眼,只能用这种方式了。”
“她的情况怎么样?”风笛指了指他怀中的感染者。
“中午的时候,被脏弹击中了。”outcast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些许歉意。
风笛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我们已经尽力阻止了,但终究还是让无辜者受了牵连。”
outcast没有接话,只是将感染者托得更稳了一些,低声说道:“她得赶快接受治疗,带她走吧。”
风笛看着outcast,沉默了一瞬,接过感染者,背在身上:“你呢?”
outcast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我还有些人要等。”
“这座城市已经容不下更多的战斗了。”风笛叹了口气,“希望我们能守住最后的希望。”
随着outcast的身影隐入巷道,风笛背着感染者,开始朝城市的另一端赶去。而她并不知道,在不远处的高楼上,几道模糊的身影正注视着这一切。
那是深池部队的高层。
“看来他们的确有些棘手。”其中一人低声说道,“但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