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我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周思晴不见了。我坐起身来,四处寻找她的身影,最后在地上发现了她。
周思晴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盖着被子,明明在睡梦中却皱着眉头。我轻轻地走过去,本想将周思晴抱回床上,结果发现自己完全抱不动一百多斤的晴狗,就从床上拽下个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魏离依稀回忆着昨天... 记得周思晴她昨天晚上明明躺在床上,怎么又掉地上了呢?疑惑着想...难道又是自己把她踢下去的吗?
魏离撸猫似得撸着周思晴的头发,一下子就变成鸡窝头,希望她能感受到我大早上自然醒的怨气。过了一会儿,周思晴一脸无语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狗离在自己身边。带着一点起床气的周思晴问她:“干嘛啊?”
见周思晴醒来,魏离立马老老实实低着摇了摇头,语气搞笑说:“没事啊。”周思晴不想说她些什么?心想...魏离想作妖就让她作呗!毕竟大早上吵架,对她,对自己都不好。不和狗离吵架,只是现在烦一点,跟她吵架,容易倒霉一整天,还不如再睡一会。
魏离花一两分钟洗漱,轻轻合上房门,又用足力气将门关上。她古灵精怪说:“起来,重睡。”超大的声音将好不容易刚进入梦里的周思晴吵醒,大声对魏离说:“滚!”再轻轻的关上门,魏离随后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挨骂。
弥漫着清晨的宁静,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魏离的心跳声似乎也变得格外清晰,能感觉到自己的无聊和无聊。
到二楼时,轻敲了张度的房门,才终于来到一楼,无聊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迫不及待地看向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八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的地上,带来一丝于她而言的烦。
魏离微微“哼哼”两声,心想这是一个无聊的开始。决定去外面走走,享受这无聊安静的时光。推开门的瞬间,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走进了阳光里,随着关门声,她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
无语的看着周围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一时之间想骂人都不知道骂谁?
一位年长的阿奶拄着拐杖,在镇子门口不知在带着谁?社恐属性大爆发的魏离,上前问话,带着微笑问:“阿奶,这是哪啊?”阿奶缓缓抬头,寻找着说话之人,声音较大一点说道:“明月村。”又询问:“姑娘从外地至此,所为何事啊?”
魏离扶着眼前风一吹就倒的阿奶,一脸天真的说:“我也不知道,一推门就到这里,看到您就过来问路了。”说完没一会,身后传了一道甜美的声音。
“阿奶,回家吃早饭啦!”
年长的阿奶牵着魏离冰冷的手一同回去吃早饭。一路上,阿奶牵着魏离的手,慈眉善目地说:“姑娘怎么称呼?”
魏离乖巧地回答:“我叫魏离,阿奶您喊我小紫就好。”
回到家中,阿奶领着魏离介绍一下刚刚喊回家的姑娘,介绍给魏离说:“这是我女儿,凤与,今年二十三啦。”注意点阿奶说到年龄,魏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家中虽有兄长,阿弟,但凤与长得着实美丽,他们自是配不上的凤与阿姐。”也好好的称呼他人,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凤与身穿朴素的服饰,乌黑长发用十分朴素的簪子刚刚盘起。光看面相就知道凤与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人。
“阿妈,这位姑娘是?”凤与,落座后询问道。
“我是魏离,路过此地的一个过路人。”魏离板板正正的坐在长凳中间道。
“凤与,我看小紫面相有福气,希望你们认识一下。”阿奶会些看面相,与女儿详细道。
桌子有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米粥、热气腾腾的包子和一碟小菜。
阿奶招呼着道魏离:“别看着,快趁热吃。”
风与轻皱着眉与母亲说:“阿妈,我不想认识什么朋友,我只想陪着你。”
魏离看着眼前的简单的早饭,听着聊天,拿起包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是感觉凤与这个温柔的女人,绝对有什么秘密是阿奶不知道的。
“凤与乖,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阿奶心事重重的样子,放下筷子苦口婆心的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向前看。你阿妈我不能陪你一辈子,只希望我的凤与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
一脸疑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魏离,内心呢喃着“这是什么朝代?唐朝?隋朝?还是什么?”
“阿妈...”凤与欲言又止。
魏离静静地坐在餐桌前,默默地吃着早饭。她的眼神有些游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阿奶坐在自己的对面,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
魏离感觉到阿奶似乎预料到了自己马上寿终正寝,似乎是刚认识,不觉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想问些什么,但更想离开这明月村,有点担心回不去。
魏离咕噜咕噜喝完粥后,眨巴着大眼睛问道:“阿奶,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呀?”
阿奶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村子四周被山环绕,除了山还是山,那山里啊,可是充满了危险,就像隐藏着无数凶猛野兽的迷宫。”看了眼凤与道:“小紫你若想上山,可让凤与带你,去看看。”
勤快的凤与看到大家吃得差不多,准备去洗碗,然后准备去上山打猎。
阿奶牵着魏离的手走到门口的凳子上坐着,轻轻地拍了拍魏离的手,问道:“小紫在家里住段时间,好好了解认识一下凤与,可好?”
魏离低下头,道:“好是好,可她似乎不愿与人交流之类的。”单纯的凭直觉判断凤与是一个不爱认识新的朋友。
虽然感受到他们二人没什么恶意,做人还是得留一手,不然死无全尸,周思晴他们该多伤心啊?但是我觉得...死在四面环山的村子里,似乎也不错。
“我这身体,早已油尽灯枯,像风干的叶子。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凤与,如今她因为我不愿离开这村子,倒是让我心中更加愧疚。”阿奶说起她眼神里充满心疼。又说道:“她正值青春年华,本应有着美好的未来,却因为我这个拖累,被困在了这个小山村。”阿奶心中满是无奈和心疼,也清楚她是个孝顺的孩子,她愿意为我付出一切。但我也明白,她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魏离问出自己的疑惑:“阿奶,凤与应该和您没什么关系吧?”十分直白的问出来。
阿奶说起陈年往事道:“明月村本就是靠山打猎为生。十几、二十年前,我,我爱人上山打猎,捡到了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取名叫凤与。一同生活,前些年我爱人就去世后,我这身体也就快不行了,马上寿终正寝,放不下的只有她了。”眼中闪烁着泪花,满满的不舍。
不知道怎么安慰的魏离一本严肃的轻拍着阿奶的手背,光是听听就觉得他们二人的生活,就是苦中作乐罢了。
静静的陪伴着阿奶,坐在门口,魏离应该觉得凤与是一个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和无助。而阿奶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总是为别人着想,从不考虑自己的得失。会一直陪伴在凤与的身边,直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但是,阿奶知道,自己已经不能陪着自己的亲亲宝贝一年又一年。
可是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凤与认识我呢?”疑惑的问自己“我的面相真的有福气吗?有吗?没有吧,我不知道,神经。”
凤与忙完手头的活计,顺便将午饭做好,背着打猎的工具,准备上山打猎,提前为过冬做准备。
“阿妈,我上山打猎,你一个人在家好好休息。”她道。听到打猎的魏离起身道:“我也去。”
阿奶与她们挥手告别道:“注意安全,早些回来。”拖着沉重的身躯,将手腕上一直佩戴的镯子取下来,“凤与,来。”招呼凤与来到自己身边。给她戴上镯子,道:“以后照顾好自己,趁年轻离开村子,去更远的地方,忘记这里,好好生活。”似乎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阿妈,我觉得这次打猎一定会收获满满,到时候给您炖鸡吃。”凤与对今天的打猎格外重视,她身手矫健,步伐轻盈的往山里走...
叹口气的魏离看着走远的凤与,跟阿奶有些语重心长的说:“她会幸福的,您来生还会遇见她。”笑着与阿奶告别后,就跟着凤与的脚步,也进入了山林。
虽然没有凤与那么熟练的打猎技巧,但魏离刚走没俩步就感受到累了。爬山在那边时就没爬过,现在莫名其妙来到明月村,却在爬山,一整个心累。不想要证明自己,也不想要帮助凤与。
山林中,凤与和魏离小心翼翼地前行着,凤与时刻保持着警惕,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一只野兔从他们眼前窜过,凤与眼疾手快,一箭射去,野兔应声倒地。魏离十分疲惫地走过去,捡起野兔,对凤与十分敷衍道:“好棒棒!”
凤与忽视魏离的存在,继续向前走去。这时候魏离小跑到她身边,问:“你以前有朋友吗?”
凤与一边谨慎的观察四周,一边惜字如金的说:“有,但死了。”
魏离又问:“展开说说呗?”看了一眼魏离,凤与随后就是一阵沉默,似乎不愿意提起。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们又遇到了一些其他的猎物,凤与都轻松地将它们捕获。魏离在一旁看着,嘴上敷衍夸着,内心却在催促着:“再不回去,你给你阿妈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在他们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凤与满载而归,魏离十分疲惫。他们带着猎物回到家中,阿奶还是与离开时一般无二,只是从坐着变成靠着。
将猎物扔在地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凤与脑子里回荡,心跳很快,每朝着她阿妈走过去一步,都在担心害怕。
而魏离似乎早就知道她会在今天去世,拖着一口气到现在已经不容易。
凤与的手颤抖着,探了一下阿妈的鼻息,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她的瞳孔瞬间放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上一秒,阿妈还好好地站在面前,微笑着看着自己,可现在,爱自己的阿妈却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凤与重重地跪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心如刀绞,痛苦和绝望充斥着她的整个身体。她想起了阿妈对她的爱和关怀,想起了他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回忆。
凤与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想要大声呼喊,想要发泄心中的痛苦,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默默地流泪,让自己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魏离不理解这种感情,却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道:“逝者安息,节哀!”将地上的猎物放进家里,在门口找了一个位置陪着她。
虽然不怕凤与做傻事,好歹认识一场,不能让她一个人跪在那里,只能坐在一旁静静的不出声的陪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凤与麻木地起身,准备阿妈的白事。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凤与缓缓地走进屋里,拿出阿妈生前最喜欢的衣服,轻轻地放在阿妈提前准备好的棺材旁边。她的手颤抖着,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凤与跪在阿妈的棺材前,默默地祈祷着。她想起了阿妈对她的爱,想起了阿妈为她付出的一切。她后悔今天自己没有好好地陪伴阿妈,没有好好珍惜和阿妈在一起的时光。凤与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孝的女儿。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的心中充满了对阿妈的思念和不舍,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没有阿妈的日子。但是,凤与的心中只有阿妈,她无法接受阿妈的离去。
魏离知道自己一时半会离不开,只好在两个长凳将就一晚,弓着腿,看着房梁上的木头,抱着双臂静静的陪着刚失去阿妈的凤与。
今天一天下来,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自己出现在这里?不明白,更不明白只是想散步的我,一下子来到了古代,还要经历他人丧母之痛。
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知道今天还可以见到周思晴他们吗?还是说以后都见不到了?
希望一觉醒来自己已经离开这里,回到自己和周思晴,张度的家。而不是这里....
------2024.10.30(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