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偌大的大厅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静谧所笼罩,鸦雀无声。
空气似乎也凝固了起来,紧张的气氛逐渐攀升至巅峰。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一道清亮而沉稳的声音骤然响起:“好了,既然事情已然处理妥当,那我便与我的贤子叙旧一番。”
说话之人正是谭文博,只见他虽然面容比较严肃,但同时也打破了这片凝重的氛围。
随后,谭文博将目光投向了何永康父子,缓缓开口道:“闲杂人等若无事,便自行退去吧。”
他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锐利的眼神更是如同两道冷箭,直直地射向何永康父子。
面对如此目光,何永康父子自然心知肚明,两人相视一眼后,便十分识趣地默默退出了大厅。
待他们离开之后,一直憋在心中疑问的何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父亲,那个谭文博当真如此了不起么?怎就连您都对他有所忌惮呢?”
何永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对何庆解释道:“你可切莫小瞧了此人。且不提他身为堂堂大将军,曾在战场上立下无数赫赫战功。单说他之前成功寻回了失散多年的三皇子一事,便足以称得上是顶天立地的大功臣!再者,他那人向来性格耿直、嫉恶如仇,宛如一个莽撞的武夫。一旦招惹到他,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呐!”
说到此处,何永康稍作停顿,紧接着又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日后若是见到那位衡之,要么远远避开,以免无端生事。要么就想方设法去巴结讨好于他,切不可轻易得罪啊!”
何庆听完之后,心中虽然充满了不甘,但面对眼前的局面却也是毫无办法,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此时的大厅里,众人眼见着何永康父子离开后,便也开始纷纷离去。
不一会儿功夫,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变得冷冷清清起来。
“你们接着聊吧,我先去书房处理些事情,要是有什么要紧之事,无需特意来与我禀报。”
轲辄之缓缓站起身来,语气悠然地说道。
说完,他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着书房走去。
一旁的谭文博望着轲辄之离去的背影,并未出声打招呼。
对于轲辄之的脾性,他再了解不过,所以对此倒也不以为意。
待轲辄之走远后,谭文博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衡之身上,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衡之啊,平日里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烦心事,可一定要记得告诉谭叔叔啊!”谭文博语重心长地关切道。
听到谭文博这番话,衡之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情。
紧接着开口问道:“谭叔叔,您可知晓我爹爹近日去了何处?这几日一直未曾见到他的身影呢。我娘先前曾提及她有生意要忙,然而如今连爹爹也没了踪影。”
衡之说这话时,满脸都是疑惑和担忧。
“这个你就尽管放宽心,他们两个人好得很呢!目前正待在一起呢。不过这件事情暂时先别对外声张啊。毕竟有的时候嘛,咱们做生意就得讲究一些策略和保密性。”
谭文博不紧不慢地向衡之解释道。
衡之一脸严肃地盯着谭文博,听着他一本正经地讲述着这一切。
然而,尽管如此,衡之内心深处仍然对这番说辞抱有一定程度的怀疑。
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虽说自己的父亲与谭文博素有交情。
但似乎还没深厚到能让谭文博如此兴师动众、大费周章地来帮助自己的地步。
可衡之又深知,即便此时自己开口追问下去,恐怕也是徒劳无功。
以他对谭文博的了解,对方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各种借口来敷衍搪塞过去。
想到这里,衡之决定不再继续纠结于此,于是开口说道:“谭叔叔,等我休沐的时候再过来找您详谈。”
谭文博微笑着点了点头,爽快地回应道:“这个自然没问题。等到了你休沐的时候,我会专门派人前去迎接你的。”
衡之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嗯,那便再好不过了,多谢谭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