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胖橘心中却隐隐觉得此事绝非巧合这般简单。
回想起上次的赏花宴,种种细节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而其中似乎总有那安氏若隐若现的身影。
一时间,大胖橘只感到脑海中的思绪仿佛乱成了一团解不开的麻线,错综复杂得令他难以理清头绪。
他不禁开始思考,在自己看似平静祥和的后宫之中,到底还潜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魑魅魍魉?
那些平日里看上去温婉贤淑、恭顺有礼的嫔妃们,是否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想到这里,大胖橘不由得在心中长叹一声:
“唉!倒是朕之前想得太过天真单纯了,
竟一直以为这后宫之中尽是些温柔善良、贤惠端庄之人。
如今看来,所谓的一片祥和不过是朕的一厢情愿罢了。”
越想越是心惊,大胖橘暗自思忖着,或许是时候在这后宫之中启用粘杆处了。
毕竟,如果任由这些暗中作祟的人继续兴风作浪下去,
只怕自己的子嗣都会遭其毒手,被这群蛇蝎心肠的女人们给祸害殆尽!
只是,区区一个小小的答应,按理说应该没有如此能耐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那么,上次赏花宴上所发生的一切,看到很有可乱是皇后的手
这个安氏很大可能是为皇后所用,为皇后残害后宫子嗣
毒妇,毒妇,他怎么有这么个毒妇当皇后
大胖橘回忆起上次淑嫔将脂粉盒扔到皇后身上,
以及后来给安氏擦拭香粉的举动时,不免心生疑惑。
以往那个看起来有些愚笨迟钝的淑嫔,此番行为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纯属无心之举?
无论怎样,大胖橘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让粘杆处深入调查一番这后宫
查查他的这些妃嫔究竟是人还是鬼
这皇后暂时不好动,但这安氏却可以
对了还有嬛嬛,齐妃这宫女说她们也有送栗子糕去碎玉轩
嬛嬛不会出事了吧
紧接着,大胖橘猛地转头看向身旁一直侍奉左右的苏培盛,急切地吩咐道:
“苏培盛,立刻摆驾前往碎玉轩!
另外,传朕旨意,将齐妃降为嫔位,并下令禁止其踏出长春宫半步!”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惩罚决定,齐妃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向大胖橘。
然而,当她意识到自己这条小命暂且算是保住时,心中不禁稍稍松了一口气。
尽管被贬为嫔位且被禁足于长春宫内,但至少性命无忧。
于是,齐妃强忍着内心的惶恐与不甘,颤巍巍地跪地叩头谢恩道:
“臣妾……多谢皇上开恩,臣妾谨遵圣旨。”
还是嬛嬛重要啊,想到心爱的嬛嬛要出事,这大胖橘其他的事就放一边了
不过,富察佩筠也不急,只见她微微蹙起秀眉,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做作与不舍,缓缓地将目光投向大胖橘。
樱唇轻启,娇柔的声音似泣非泣:
“皇上,嫔妾心中着实挂念着莞嫔妹妹呢。
若是嫔妾此刻无需卧床养胎,定当亲自前去探望一番。
只盼着莞嫔妹妹能够平平安安,莫要有什么闪失才好啊。”
说罢,她还轻轻叹了口气,仿佛真的忧心忡忡。
大胖橘听了这话,这才恍然记起眼前这淑嫔亦是身怀有孕,且因胎气不稳而需静养歇息。
自己方才这般甩手离去,确实显得有些薄情寡义,不够体贴关怀。
于是他赶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富察佩筠和声说道:
“阿筠快快安心养病,好生调养身子。待朕得空之时,定会再来探望于你。”
富察佩筠听闻此言,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如春花般娇艳动人。
她连忙身柔声应道:“谢皇上关怀,嫔妾定会谨遵圣谕,静心休养,
等候皇上驾临。嫔妾恭送皇上”
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大胖橘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待到那大胖橘的身影逐渐远去,最终完全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后,
富察佩筠这才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目光缓缓投到了正无力地瘫软在冰冷地面上、
一脸失魂落魄之态的齐妃身上。
随后,只见她微微转过身来,对着那几个负责押送齐妃的太监轻声说道:
“几位公公辛苦了,嫔妾想与齐妃姐姐单独聊几句,还望各位能够行个方便,通融通融。”
说着,站在一旁的叶儿十分机灵地走上前来,
恭恭敬敬地向为首的那个小太监递上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而这个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培盛的得意弟子——小夏子。
要知道,小夏子平常可是没少听他师父苏培盛提起这位淑嫔娘娘乃是出身于名门望族的富察家族,
日后登上妃位那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面对如此背景深厚且又礼数周全的淑嫔娘娘,
小夏子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不敢轻易得罪。
再说了,人家不过就是请求耽搁些许时间而已,
这点小小的要求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难事。
于是乎,小夏子满脸堆笑地接过荷包,爽快地应承道:
“既然是淑嫔娘娘开口了,奴才们哪敢不从啊!
只是希望娘娘您能快些说完,莫让我等为难才好。”
富察佩筠赶忙微笑着回应道:“好,那就多谢公公了。”
她轻轻皱起眉头,面露忧色,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与不解:
“齐妃姐姐啊,您怎会如此轻易地就对皇后娘娘深信不疑呢?
您瞧瞧您如今这番狼狈的样子!您做出这般事情来,
如今被追查出来,不仅您自己要遭殃,恐怕皇上也对三阿哥生出了不满!
就算此番侥幸未被查出真相,但您今日之举无疑已经让皇后娘娘握住了您的一个大把柄,
往后的日子里,只怕您都得活在皇后娘娘的掌控之下,难以脱身了。
姐姐,您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些后果啊?
齐妃一听闻皇上可能会对她的宝贝儿子三阿哥心存不满,顿时心急如焚,整个人像被点燃了一般!
“此事乃是本宫一人之举,弘时他全然不知啊,皇上怎会因此而对弘时不满呢?”齐妃瞪大双眼,满脸焦急地解释着。
一旁的富察佩筠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说道:“齐妃姐姐呀,您怎么如此糊涂呢?连妹妹我这般愚笨之人都明白其中道理,皇上如今正当壮年,风华正茂,精力充沛着呢。”
齐妃听到这里,更是急切地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富察佩筠小心翼翼地凑近齐妃耳边,刻意压低声音道:
“姐姐您如今就心心念念着太子之位,这岂不是...... 是盼着皇上早点归西吗?”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在了齐妃头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反驳道:
“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绝对没有这种想法!”。”
就算真有那想法也不能大大咧咧说出来啊
齐妃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我胡涂,害了我儿”
富察佩筠微微眯起双眸,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说道:
“姐姐啊,倘若今日你这位宫女没有说出皇后娘娘,
那么皇上必然会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罪责全都归咎于姐姐你一人身上。
到那时,姐姐你若遭遇什么不测,
那皇后娘娘岂不是轻而易举地就能捡到一个现成的儿子?
如此一来,她便可坐享其成,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而姐姐你却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可能赔上身家性命!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姐姐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齐妃惊恐地看着富察佩筠,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多谢妹妹提醒,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齐妃感激地看向富察佩筠的
她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富察佩筠的床边
“今日的事都是姐姐的不对,姐姐对不住了,姐姐再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齐妃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懊悔与自责。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之上,晕染出一朵朵悲伤的泪花。
“都是皇后的唆使,姐姐才会这样的!妹妹啊,
你一定要救救姐姐呀……皇后那般厉害,
手段又狠辣无比,我怎么可能斗得过她呢?”
齐妃握住富察佩筠的手,她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就好像是溺水之人拼命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眼神里满是恐惧与哀求之色,眼眶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儿。
不得不说,这齐妃实在是太过天真单纯、容易受骗了!
富察佩筠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今日这事真怪不得姐姐您啊,
谁能想到皇后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表面上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
实则却是个心如蛇蝎的歹毒之人!
唉……可怜姐姐您现在还要遭受禁足之罚,日后怕是难以有机会再见到三阿哥了。
万一三阿哥不小心落入皇后娘娘设下的圈套,
被她花言巧语所哄骗,那可如何是好哇!”
听到这话,齐妃顿时慌了神,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对啊,绝对不行!我绝不能让皇后那个恶毒的女人把我的弘时给哄骗走!
可是,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好我的三阿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