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穿越到一副身子骨极为娇贵的小少爷身上。
娇贵到什么程度,因为吹了点风就打喷嚏,用力擦了下脸,白皙的脸颊瞬间就红了一片。
许墨无奈的叹气,这怎么跟个瓷器似的,好看是好看,就是磕不得碰不得。
自从那日跟李牛的意外亲了一口,许墨已经两日没有见过那头大野牛了。
日常起居换成春桃来伺候。
许墨拉不下脸问别人,李牛为何不在府上,满心别扭。
不就是不小心嘴唇碰了下吗,至于玩消失。搞的自己好像洪水猛兽一样,避之不及。
都还没嫌弃那个大野牛糙,他还嫌弃起自己这个身娇肉贵的少爷来了。
许墨想着暂时不管他,先养好身体,至少再跟李牛干仗的时候还能有点胜算。
结果在院子里晒太阳时,许墨听下人说,李牛领了八百文钱回家了。
“……”
简直是奇耻大辱!!!
许墨心里骂道,这个不知好歹的乡野糙汉,搞的他吃了多大亏一样!!连夜拿了工钱跑路。
许墨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讨厌的家伙勾引到手!让他为今天的不知好歹付出代价。
这下,许墨不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战!
许墨又在府上养了几日,最贵的药材、补品流水席一样往嘴里送着,终于养的丰润了一点。
许墨觉得时候到了,挑了俩壮实的家丁跟着就出了府。
一路上跟人打听着,才找到李牛的住处。
他住在山脚下一处简陋的茅草屋。
许墨第一次见到如此潦草的住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找来,此刻竟有些同情。
那个大野牛不止失忆了,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
许墨见里面无人,便让家丁在外面守着,他径直走进了院子。
其实来之前,他就已经向管家打听了李牛的情况。
李老八所言,当初他上山采药时,偶然间发现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男子,那人便是李牛。
李老八见他身着的衣物料子上乘,样式也颇为讲究,便猜测他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于是心生怜悯,将他背回了家救治。
李牛这一昏迷就是好几天,待他醒了,什么也不记得。就连自己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
无奈之下,李老八就暂时把他认作侄子,给他取了名字,又找了这么个落脚之处。
许墨一边在院子里踱步,一边细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心想这李牛虽说外表看着糙,但举手投足之间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说不定他真是个人物。
至于那李老八的闺女李芳草,千方百计地追到府上做下人,怕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想借着照顾李牛的机会,跟他套近乎,指望着哪天李牛恢复了身份,自己也能跟着沾沾光,飞上枝头变凤凰。
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若是掺杂了这些功利的心思,总归是让这份恩情变了味儿。
许墨猜想着,以李牛的性子,肯定是铁了心要用自己的双手挣来的钱,尽快还清这份人情债。
就在许墨沉浸在思绪中,想着该如何帮李牛谋个好出路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他抬眼望去,只见李牛扛着一只硕大的猎物,身姿矫健地走进了院子。
这村子后面十几里地之外有一座山,山上野兽繁多。
李牛打的这些猎物,肉可以卖给酒楼,皮毛能卖给裁缝铺,收入相当可观。
怪不得李牛不在府上干长工了,原来他发现打猎赚的更多。
这么一想,许墨心里那股子因为李牛离开而产生的郁闷之气,才稍稍消散了一些。
李牛在院外老远就瞧见了那两个家丁,猜到是许墨找来了。
他进屋时,许墨正坐在干草铺的榻上。
李牛不禁蹙了蹙眉,心想这小少爷皮肤如此金贵,坐在这杂草上,过后肯定又要皮肤红肿瘙痒。
可他如今不是府上的长工,没必要再去操心这些事儿。
李牛将肩上的猎物往地上一扔,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随后双手抱胸倚在门上问道,
“你来这做什么?”
李牛一改在府上时一口一个少爷的叫着,语气有些生冷。
许墨拿不准他态度的转变,是不是因为他受不了被一个男人亲嘴。
“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还以为你被我亲了一下后,反应这么大,连夜跑了”?
许墨故意拿话激他,看他反应。
李牛没被许墨的话气到,反而很是无所谓的态度。
许墨瞧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头那股子倔强劲儿又上来了,他上前一步,面对着李牛问,
“我就好奇,你当初对我那么用心的照顾,是为了什么?为了我爹给的钱?”
“不然呢,除了这个,我还能因为什么?”
李牛轻飘飘一句话把许墨整沉默了。
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像是被人一下子抽空,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刚刚自己还想着帮他谋个好差事,结果他对自己的好,只因为老爹给钱了。
这可真是铁石心肠一男的。许墨突然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初战攻略李牛,许墨铩羽而归,那失败的滋味犹如苦涩的黄莲,让他整整郁闷了好些天,才总算缓过劲儿来。
思来想去,任务终究还是横亘在前,不得不做。
许墨眼珠一转,试试用色诱。
李牛浑身的荷尔蒙气息,壮硕的身材、刚毅的面容,活脱脱就是一副容易被美色所迷惑的模样。
许墨琢磨着,到时候自己只需装作不经意间,让衣衫滑落,露出半边白皙如雪、晃人眼目的肩膀。
就不信对李牛这样的糙汉没有一丝吸引力。
说干就干。
许墨打听到李牛今日在集市上卖猎物,他立刻精心拾掇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