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燃了一整夜,见证了两个人裹在被子里的缠绵。
许墨开始时还能发出情动的破碎之音,但是他越叫,路远舟就越疯。
到最后许墨只能咬着自己手背,尽量不发出声音。
偶尔泄露出来的呜咽声,会被路远舟当成征伐的号角。
床榻间,节奏鲜明的声音伴随着许墨的喘息,整个人从云端,沉入大海。
不知何时,许墨终于疲惫地昏睡过去,半梦半醒间,只觉得有人将他轻轻搂在怀里,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一下又一下。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许墨才缓缓睁开眼。
他刚一动,腰背处传来的酸痛让他忍不住“啧”了一声,急忙又趴回床上,自己揉着酸痛的腰。
身边空无一人,路远舟不知去了哪里。许墨咬了咬牙,正准备撑起身子下床倒水喝,房门却被推开了。
路远舟端着一碗冒热气的补汤走了进来,见许墨要起身,急忙放下碗,快步上前扶住他,“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许墨被他扶着重新躺下,抬眼问道,“你去哪了?”
路远舟的目光落在许墨裸露的肩膀和脖颈上,那里密密麻麻布满了吻痕和牙印,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心疼得不行,
“你疼不疼?对不起,我……”
“别假惺惺了”,许墨打断他,“昨晚让你轻点,让你别咬我,你怎么不听?恨不得吃我肉。”
路远舟眉峰紧蹙,自责和内疚写满了整张脸。
许墨见不得他这样,没再继续生气,只是说道,“行了,先给我倒杯水,好渴。”
路远舟连忙答应,转身将那碗补汤端了过来,“你不爱喝苦的,这个加了蜂蜜和蔗糖,不苦。”
许墨低头一看,碗里赫然躺着一大块人参,顿时瞪大了眼睛,
“路远舟,你疯了?人参这么贵,你买这个干什么?!”
“别生气,别生气”,路远舟手足无措地给许墨拍着背顺气,解释道,
“人参可以补气血,我们昨晚……你……受累了。”
许墨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既暖又心疼。
这里的人参是真正的野山参,这一块少说也得七八两银子,路远舟得打多少猎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许墨喝着汤,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赚到更多的钱。
喝完后,许墨突然抬头看向路远舟,“咱们把后山买下来吧。”
“买后山?”,路远舟一愣。
“对,用咱们的大瓦房去跟钱庄借钱,越多越好。
后山属于官府所有,咱们跟官府签个字据,把它买下来。”
许墨语气笃定。
路远舟沉思片刻,随即点头答应,“好,我马上去办。”
许墨有些意外,挑眉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也不怕我把你卖了。”
路远舟摇头,“我不问,以后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许墨心里一暖,却又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这么听我话?”
路远舟眼神躲闪,脸上微微发烫,支支吾吾了半天。
许墨推了他肩膀一下,催促道,“问你话呢,扭捏什么?”
路远舟轻咳一声,鼓起勇气回答。“听你话,不惹你生气,你天天让我l好不好?”
“……”
许墨一口气没上来,咳嗽了老半天。
之后,路远舟按照许墨的计划,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买下了整座后山。
村民和官府都觉得路远舟疯了,私下里没少笑话他。
可路远舟根本不在乎那些冷嘲热讽,一心一意地伺候许墨,像伺候月子一样细致入微。
许墨被他烦得不行,却又实在怕了他的“攻击力”,只好用手和嘴帮他解决了两回。
只不过每次解决的过程中,他自己也把持不住。
第二天趴在床上数落路远舟。
等许墨身体恢复了些,他便张罗着在唯一上后山的通道口设立路障。
规定无论谁想上山,都得交五十文的过路费。这一下子把村民们气得够呛。
纷纷抱怨以前上山从不花钱,现在凭什么要交钱?大家一气之下都不去了。
许墨也不着急,偷偷让路远舟找来一块光滑的石头,涂上金色漆。
然后故意在某些村民面前,不经意间露一下“金子”。
村民私下嘀咕,许墨他们的金子哪来的,为什么突然要买下整座山头。
莫非……金子是从后山挖出来的?!
最后村民得出结论:
路远舟常年在后山打猎,被他发现了金子,他们两口子就马上买下了山头,不想别人去挖!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连外乡人都知道了。
之前嫌弃五十文过路费贵的人,现在争着抢着上山掘地三尺找金子。
许墨趁机在入口处兜售铁锨等掘地工具,外地人没带工具的,正好顺手买下。
一波又一波的人涌上山,山上的土都被刨了好几回。
许墨趁机提议,可以在山上修庙,兜卖吃的喝的,将来把这里打造成景点,肯定赚很多钱。
官府得知消息后,厚着脸皮过来,想把后山要回去。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两倍价格——三百六十两银子,许墨将后山卖回给了官府。
夜里,路远舟缠着许墨欢好,许墨跟他说的还清钱庄的借款,他们现在手里还有一千多两银子。
路远舟半个字都没听到,只顾着趴在许墨身上辛勤劳作。
后来许墨跟路远舟去镇上开了一家小酒馆,一家成衣店。
挣钱不多不少,日子足够逍遥自在。
一日,许墨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账本细细算账。
忽然,面前出现了两张堆满笑容的脸,笑得十分谄媚。
许墨抬头一看,竟是原主的爹娘。
他心里厌恶,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淡淡地问道,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前些日子我生病,找你们借点钱,你们避而不见?”
原主的娘立刻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摆手道,
“哎哟,那时候我跟你爹不是不管你,是因为有点事,出门了。这不,刚回来就赶紧来看你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珠子滴溜溜地四处打量,嘴里还啧啧称赞,
“呦,这铺子可真够气派的,得挣不少钱吧?我跟你爹最近遇到点难处,你看看你能不能……”
许墨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得孝顺,语气温和地说道,
“爹,娘,我这铺子刚开张,借了钱庄的钱还没还清呢。你们等我卖了古董,就帮你们啊。”
“什么古董?”,原主的爹一听,两眼顿时放光,像是嗅到了金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