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死的人是她啊!”
我背着手,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淡淡的说:“那间房血光最盛,你们看不出来,在我眼里那里已然被猩红血雾笼罩住了。”
闫烈又撇撇嘴:“说得跟真的似的。”
我们顺着楼梯方向走去,文家楼梯呈螺旋型,造型奇特,远远看去犹如大转盘,富丽雍容。
楼梯顶端圆台上有条岔路,各自通往两边的走廊。
见我们要上楼,同学们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
“不会吧,文家居然会邀请古灵去楼上的卧室?”
“刚才还有人刻意嘱咐我们,严禁上二楼呢。文夫人真的看好古灵啊,这是认可他跟文盈盈的男女朋友关系了?我去,那闫烈咋办?”
“那能咋办?反正文夫人明显不喜欢他而是更喜欢古灵。”
闫烈脸色酱紫,怒吼道:“闭嘴。”
然后,他也气哼哼地也跟了上来。
他走在后面,听着同学们的窃窃私语,感受着别人同情的视线,嫉妒得简直快要发疯了。
我站在二楼,整个客厅此时在我眼里一览无余。
文家东南西北四处角落各有一根堂皇的白色罗马柱,纤细轻巧,按照装潢角度来讲,真是美轮美奂,但若是放在传统阴阳八卦上来说,客厅中央为水位,四周切忌有土。
水可聚财,将客厅中央设置在水位本来没错,可东南西北四周都是与水相克的土,文家会有何后果可想而知。
这样一来文家的财富不是散不出去,而是被土湮灭。
更重要的是,文家客厅中央的水位里还藏着鬼祟,阴气被土吸收,散不出去,时间一久便凝聚在了一起。
我掐指一算,面色凝重道:“文夫人,你家客厅被人布了邪阵,有冤魂恶煞游弋此中,他难觅出径,时日久了,煞气凝聚,便会伤人。”
文夫人猛地被吓了一跳,脸都白了:“什么邪阵?”
我摇摇头:“这点要再看了才知道。”
西北房间的门被推开,房间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正躺在床上玩着aipai。
文家人长相都很相似,天庭饱满,四方脸,五官精致,虽然谈不上好看,起码气质都还不错。
但我看到那女生一眼就察觉出来她的不同,这人脸色有些苍白,且目光里像藏着针一样阴鸷酷烈,同文盈盈的清纯相比让人不免感到不喜跟排斥。
“妈,你咋这么没礼貌?不敲门就进来。”
文珊珊抱怨说。
文夫人根本没理会女儿,而是朝我看了一眼,说:“这是我女儿文珊珊,姗姗,这位是古大师?”
文珊珊冲我翻了个白眼,讥笑说:“一个小屁孩,居然起名叫大师。呵呵,有意思。”
文夫人皱眉说:“什么小屁孩?人家是捉鬼大师。”
文珊珊眉头一皱,不悦地板起脸说:“妈,你胡闹什么?这种封建迷信神神叨叨的东西你也信?愚昧。”
“可不嘛!”
闫烈这时候说:“啥大师啊?古灵就是个穷小子,见你家气派就非得要上二楼看看。我知道姗姗姐在房间里,怕他打扰到你所以不让他上来,结果我怎么说这臭小子都不肯听呢!”
“他可是穷乡僻壤来的,家里面穷的很,看见你家别墅都傻眼了,非要四处看看,我拉都拉不住。”
文珊珊一听更气了,对着老妈喊道:“老妈,你怎么啥人都往家带?就不怕跌份吗?”
她看我穿着寒酸,眼神更加鄙夷排斥。
“跌份?你还埋怨起我来了?”
文夫人说:“你知道现在咱俩发生的事情多可怕吗?雪球突然发狂,把家里的鸟都咬死了,你老妈我一连半个月做噩梦,你前几天还从楼梯上摔下来,咱家这是走霉运,冲太岁了。”
文珊珊不以为然:“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还不是封建迷信,真笑死人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东西,骗人骗到我们文家头上来了。我可是受到现代高等教育的人。”
她黑着脸对我说:“穷可不是你骗钱的借口,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偏偏当神棍。看你小模样不错,可以去夜店里当牛郎卖屁股啊!”
文珊珊说完还咯咯笑了两声,闫烈跟着下蛆说:“古灵这臭小子本来就心术不正,读书成绩也不好,一天到晚想着怎么赚钱,这不,骗到你们家头上了。”
我冷道:“慈悲不渡自绝人!雨露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人不自救,天也难佑,既然你是这个态度,那咱们后会有期!当然,如果还能再见到的话。”
说完,我摆摆手,扭头就走。
文夫人忙过来抱住我说:“别啊,古大师,您不能放弃我们家啊!姗姗,你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时候流血了吧?伤哪里了?”
文珊珊不屑说:“流哪门子血?就是单纯摔了一跤而已,现在已经好啦。”
文盈盈追问:“姐啊,你真没流血?古灵已经算出来你身上有血光之灾了。”
文珊珊冷讥说:“越说越离谱,我说文盈盈,你好歹读的也是重点高中,这么愚昧,连神棍的话也听?是被他那张小白脸迷住了吗?”
文盈盈脸一红,不再言语。
文珊珊揉了揉眉心,关掉aipai,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催促我说:“这位古大师,请你还是打哪来回哪儿去吧。我家人不理智,会上你的当,我可聪明着呢!”
我看着她,眼里充满费解。
不可能啊!
被煞气冲撞到出了血光之灾就不可能不见血,可看文珊珊的样子确实不像流过血的。
我不禁愕怪。
突然,我见文珊珊腹部有一团淡淡的血雾在缭绕,甚至依稀可以看出是个婴孩的形状。
难道?
我一愣,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忙问她说:“你结婚了吗?”
“早结啦?怎么了?”
见我神情非常严肃,文珊珊有些忐忑,眨了眨眼睛反问我。
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流产了,血光之灾就是指你的孩子死了。”
“我流产了?”
文珊珊眼中充满震惊之色,不停摇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不只是她,文家其余人也被震惊到了。
良久,文珊珊才若有所思的点头说:“我摔倒之后那里的确流了血,我当时以为是大姨妈来了,所以也没在在意。没想到是流产了。不行,我得去验验。”
她说着,从抽屉里取出验孕棒走进了卫生间,几分钟后才走了出来,脸色惨白,验孕棒上头是鲜红的两条杠。
文夫人生气地说:“你个死孩子,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还那么不小心把我外孙子弄掉了。”
文珊珊眼眶也红了,说:“我也不想啊,我要不要去医院把孩子取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