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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书屋 >  镜归晚 >   第143章 疼爱

下首的南向晚面带微笑、见证上方的小妹妹收获幸福。

江知凝同柳念梨在他们身后,含着热泪看向两人。

瞧见江知凝那一刻、南向晚眸中带着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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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镜黎瞧她出神、薄唇微张、小声开口道:

“ 你我的定亲宴、只会更盛大,我定会寻来天下至宝,绝不让你后悔嫁我 ”

南向晚回神看着他、失笑开口道:

“ 我不是羡慕 ···· ”

随后又看向南映雪、轻声呢喃:

“ 但说到底、我也有些羡慕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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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镜黎蹙眉、凑上前些轻声询问:

“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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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向晚扇子遮面、低喃回应道:

“ 我六岁便去了公主府、八岁跟着师傅游历江湖,最好的年华不在母亲身边 ”

“ 回京后也是每年回府小住一月,母女相见之时不多,而映雪自小乖巧懂事 ”

“ 我走后便是她承欢膝下,所以我母亲对她的疼爱 ······ 甚至比我还多些 ······”

“ 母亲也疼爱我、却远不如对她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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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她说的没错;

上次栗白筠知晓了商玉婉的打算、回府便派人跟江知凝说起了此事;

可江知凝只知道在那伤春悲秋,也没说求到宫里、劝商玉婉收回成命;

隔了两日、反而劝她听从商玉婉的意思;

因为她这处事态度、栗白筠还发了好一通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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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江知凝觉得、栗白筠不会坐视不理;

再么商玉婉、可能也不会这般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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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凝待她、远不如待南映雪用心 ······

也或许是因为、自己什么都不缺,不会哭的小孩就没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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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今日、她在这坐了许久,江知凝的眼睛、却始终在南映雪身上;

她的坐席离主位如此相近、稍稍偏头便能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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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镜黎心尖微颤、半晌后淡声开口:

“ 事无圆满 ······ 人总是更倾心于眼前之人 ”

南向晚淡笑点头:

“ 嗯 ····· 毕竟是我先走一步,怎能怨旁人 ”

“ 何况我得到的、远比失去的更多 ”

商镜黎想抱抱她、思虑再三还是收回了手;

只默默看着台上,江家族老宣读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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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江族老满脸喜色、展开手中红卷轴密封婚书;

看了眼左侧站着的一对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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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高声开口道:

“ 今朝喜逢良缘!前有日月为盟、后有天地为鉴!”

“ 拜过先祖为证、敬过父母高堂,于今日夏末秋末、良辰吉日定礼 ”

“ 二人郎才女貌、得上天庇佑、亦得姻缘神首肯、实为金玉良缘 ”

“ 望君遵江家祖训、不负佳人、护其一生 ”

“ 请二人务必遵守婚约、君不负卿、卿亦忠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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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二人牵着手上前一步、在诸位来宾面前深深鞠躬;

随后齐声开口:

“ 江景(南映雪)遵上天之命、此生永不负卿(君)”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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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他二人都是庶出,再加上江澄灼的事满京皆知;

所以这定亲宴就一切从简、下一项便是送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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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将族老带着小两口下去之后、江文锦拍拍手;

一众小丫鬟、自外间鱼贯而入、手中托着黛粉色红绸扎着的礼盒。

里头放着的是四样果子、四样茶点、以及四贯铜钱。

以此来答谢每位宾客献上的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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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上了礼盒后、又是一众丫鬟婆子、端着各色精美菜肴前来。

今日席面八荤四素、两汤外加一盅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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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凝带着南映雪走下来时、瞧见了南向晚欣喜不已。

南向晚也正看着江知凝,随即会心一笑;

点点头示意江知凝、先带着南映雪下去,毕竟礼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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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白筠一直盯着商镜黎、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倒是商镜黎察觉到视线、冲着栗白筠龇牙一笑。

栗白筠只得叹气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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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青黛同霜星、上前为二位主子布菜。

商镜黎的碗中满是荤腥、一口接着一口、倒是也不嫌腻。

南向晚守着素日仪态、小口小口吃着碗中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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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未时末、诸位宾客散尽——

门前、栗白筠一行人站在那目送商镜黎二人;

商镜黎站在自己的软轿前、静静等着南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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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凝拉着南向晚的手满是不舍:

“ 晚儿、真的不能在江家住两天吗?”

南向晚拍拍母亲的手浅笑:

“ 曾外祖母那儿离不开人,来时特意嘱咐了晚儿早些回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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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凝蹙眉叹气:

“ 那好吧 ~ 进来京城也不太平、早些回宫也是好的 ”

话落瞥了商镜黎一眼、将南向晚拉远了些;

复又开口道:

“ 晚儿、骤然听闻外祖母想为你二人赐婚时、母亲哭了许久 ”

“ 但细想想、外祖母一向睿智,你是她放在心尖上疼的孩子 ”

“ 既做出此等决定、必然是长安王、有其独到之处 ”

“ 阿娘是个蠢的,这辈子活的糊里糊涂,但外祖母是聪明人,听她的准没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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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向晚听着此话、安抚的拍拍母亲的手:

“ 阿娘也要放下过去,这段姻缘的失败不在你,人要向前看 ”

江知凝笑笑点头:

“ 阿娘记住了,成了 ~ 早些回去吧 ”

母女二人再次走回人前、南向晚福身同众人告别,踏上了回宫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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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桃源村(南疆驻扎地)内——

商衍坐在院内石桌前、看着手上的信纸目眦欲裂。

半晌后重重拍桌、咬牙切齿开口道:

“ 皇祖父当真半点情面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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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羽玫烟摆弄着手上鲜红蔻丹、听着此话嗤笑一声:

“ 本宫还是那句话、都当卖国贼了还给你留什么面子?”

“ 你不会以为从皇陵出逃的时候、手底下人做的有多干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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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衍被说的满脸通红、正欲说什么;

东莱堇一忙上前替他顺气。

随即眼波流转、柔弱开口道:

“ 这位公主 ~ ~ 我们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 他也是有苦衷的 ······ ”

公羽玫烟跟哥哥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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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冷笑开口道:

“ 哪儿来的苦衷?不就是因为你嘛?一国太孙冲冠一怒为红颜 ”

“ 这事儿别说本宫了,便是千里之外的皎月、估计都知道了 ”

“ 一国太子为美色所获,现在好了、成了通缉 ······ ”

话还没说完、商衍怒吼出声:

“ 闭嘴!孤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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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 商衍话还没说完、公羽玫烟便几个闪身上前;

美眸眯起、狠狠抽了商衍几巴掌。

随即冷冷开口道:

“ 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不是本宫求着你同盟 ”

“ 当初是你像个哈巴狗似的、找我皇兄的!”

“ 你手下那些个虾兵蟹将、能派上什么大用?”

“ 太孙的位子没了、脾气倒是在,本宫没有什么、热脸贴冷屁股的贱脾气 ”

“ 来日咱们兵戈相见、本宫对你绝不会手下留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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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也没等商衍反应、带着公羽冥玄就走了。

身后的南疆大军、也纷纷跟着二位主子撤离。

独留商衍在原地风中凌乱,心下不知从何处来的这般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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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九低吼道:

“ 殿下!您是疯了不成!何苦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惹这二位生气!”

“ 陛下的暗卫已经出动,更是发动了全城悬赏!”

“ 没有南疆庇佑、咱们唯有死路一条!”

随后也顾不得商衍、追着南疆大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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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酉时——

商玉婉姑侄二人、照旧在勤政殿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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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盛一边吃着菜、一边开口说着:

“ 目前这些皇亲国戚、商余琦(余琦长公主)被抓、商静彤(静彤长公主)她们提前得了信跑了 ”

“ 朕底下的人、尚且未追踪到她们踪迹,商陌白(昌平王)倒是乖乖回了封地 ”

“ 庆芳(舒婳)也回去了、半路上碰着了端淑,母女俩一起回去了 ”

“ 商希宇(楚王、商君盛的儿子)豢养的私兵奋起反抗,最后也叫朕抓回来了 ”

“ 依朕之见、这群人里最有可能的,便是商希宇那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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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婉听着此话嗤笑一声:

“ 万美华(淑妃娘娘)的儿子、能长出几分反骨?他养的兵不过是为了自保 ”

“ 眼光放长远些 ~ ~ ~ 商轩云(逍遥王世子)那儿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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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盛放下筷子、蹙眉开口道:

“ 底下人说他前几日见了什么人,可能是他背后之主 ”

“ 朕将他放在行宫、也是为了叫他放心、以为他不在朕清算范畴 ”

“ 那人之后再没出现过,商轩云也没什么动作,不过底下人已经埋伏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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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婉浅笑:

“ 你是皇帝、你做主就是了 ”

随即向后摆摆手、古梅拿出那枚放着圣旨的锦盒。

商君盛眉峰一挑:

“ 姑母这么快就想好了?”

商玉婉放下筷子、看着商君盛笑着开口:

“ 本宫希望君盛即刻下旨、长安王商镜黎、与华阳郡主南向晚的赐婚圣旨 ”

话音落下、合福布菜的手一顿,心里咯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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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此话、商君盛豁然起身:

“ 绝无可能!姑母、朕说过!南向晚当为未来国母!”

商玉婉笑容未变:

“ 是啊 ~ ~ 未来国母啊 ~ ~ ~ ”

商君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开口道:

“ 非是朕不喜镜黎、可他何其荒唐!倘若大昭交到他手上、岂非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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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婉嗤笑:

“ 本宫不是跟你商量、是在命令你 ”

随后起身、冲着商君盛轻蔑一笑:

“ 你脑子还不如镜黎 ~ ~ ~ 不也稳坐帝位这么多年?”

“ 你手上那点兵力、在本宫面前不够看 ~ ~ 眼下这时机、倘若京中没有本宫 ”

“ 他国之人连带背后的人、必会将大招分食殆尽 ”

“ 你放心、等你干不动那一天,镜黎才会登基 ”

“ 婚期就定在明年六月初六吧,明日一早、本宫要看到圣旨昭告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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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盛怒急、挥落满地餐食:

“ 朕才是皇帝!你们二人若合并一股、朕的江山又该怎么办!”

“ 镜黎手上影卫羽林卫不计其数,朕已经给江家做了补偿!重现昔年荣光!”

“ 可是姑母觉得、镜黎是个老实好摆布的、公主的位子坐久了、想坐上这把龙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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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婉看着面前癫狂的商君盛、眸中满是失望。

随即嗤笑开口:

“ 真不知到底是皇兄蠢笨、还是皇嫂蠢笨?教导你多年、依旧是个蠢货!”

“ 十八年前本宫就说过、倘若本宫有心帝位,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

“ 当年本宫为保大昭征战沙场,你才能稳坐江山、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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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能扶你上位、为你保驾护航,自然也有能力让你体面离去 ”

“ 只要本宫还活着、商家的江山就是本宫做主 ”

“ 别忘了 ······ 这是你父王临终遗旨 ”

“ 时辰不早了 ~ ~ 写完圣旨还得批奏折呢,皇帝可得注意身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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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再不理会商君盛、由着古梅扶出了勤政殿。

身后的屋内、传来了碎瓷片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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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福荣德对视一眼、纷纷跪下请罪:

“ 陛下息怒!”

商君盛又摔碎一枚瓷碗、额上青筋暴起,瞧着分外可怖。

良久后不再撒气、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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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福忙上前奉上一盏热茶;

小心翼翼开口道:

“ 陛下您别生气,奴才同您说过多次、公主绝非乱臣贼子 ”

“ 单说公主多年为您出谋划策,若是真有秽乱朝纲的心思、早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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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底是没说完,但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商君盛平缓呼吸:

“ 那你告诉朕、她看中谁不好?非看上镜黎?便是商蜀(怀王,今年十岁)都比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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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德眼珠子一转、浅笑开口道:

“ 陛下 ~ ~ ~ 公主只是要求赐婚,又不是要求封王爷为皇太弟 ”

“ 这点小事儿无妨的,咱们换个皇后人选不就是了?毕竟这盛京、最不缺的就是名门贵女啊!”

“ 西南将军(李尧)尚在前线、倘若大捷归来,可不是要另行封赏?”

“ 再说魏国公家的两个孙女儿,年纪也是正龄啊 ”

“ 武将在前线的多的是,杂家记得 ····· 辅国大将军(林立达)家中也有适龄的孙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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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盛听着此话、面色稍霁,对啊、又不是封皇太弟!

世家这东西、捧一捧就是了。

思及此、商君盛深呼吸几口、疲惫对合福开口:

“ 着人拟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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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行在路上、古梅担忧开口道:

“ 公主、您会不会把陛下逼的太紧了?”

商玉婉浅笑:

“ 本宫又没要他的命、紧什么?本宫不是说了、要扫清一切障碍 ”

“ 镜黎不会在大昭太久,若不赶紧敲定二人婚事,难保中途不徒生变故 ”

“ 本宫都七十二了,还能操心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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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梅叹口气、点点头接话:

“ 公主说的也对,如今便是最宽和的法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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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像是商玉婉说的、从前是她愿意忍,不代表她没能力;

商玉婉一脉长青不败、靠的又不是她辈分大;

眼下大局已定、可不是得赶紧部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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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婉开口问道:

“ 赤霞军到了没?”

古梅摇摇头:

“ 哪儿就那么快了?顾长庚(赤霞军首领)回信说最少要五日,估摸明后天也就到了 ”

商玉婉点点头:

“ 叫他先以公主府侍卫身份、先驻守公主府 ”

古梅笑着点点头:

“ 奴婢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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