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灵韵听闻碧夜行提及玄落玉地,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宗主,这……”
在她的认知里,玄落玉地宛如灵溪宗深处一座神秘莫测的古老遗迹,散发着令人敬畏又难以抑制好奇的气息。
它之所以神秘,是因为传说中那里蕴藏着足以改变命运的巨大机缘,仿佛是天地为灵溪宗弟子精心准备的一份超凡大礼。
然而,岁月悠悠流转,灵溪宗无数先辈怀揣着憧憬踏入其中,却至今未有一人能成功摘取那份机缘。
这份机缘,恰似隐匿于万丈深渊之上的璀璨明珠,美丽却伴随着致命的危险。
踏入玄落玉地,稍有差池,便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性命堪忧。
也正因如此,许多人即便对其奥妙心驰神往,却也只能望而却步,将这份渴望深埋心底,不敢轻易窥探其神秘面纱之下的真容。
据传,宗主碧夜行也曾毅然踏入那神秘之地。
三日后,当他从玄落玉地中现身时,整个人仿佛遭受了一场惨烈大战的洗礼,虚脱不堪。
汗水如决堤的洪水,湿透了他的衣衫,每一寸布料都紧紧贴在他的肌肤上,勾勒出他疲惫的身形。
他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往日里那深邃而锐利的眼眸,此刻也布满了血丝,显得极为疲惫。
自那之后,碧夜行对玄落玉地绝口不提,仿佛那段经历是一场不愿回首的噩梦,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成为一道不可触碰的伤痛。
庚空听闻此言,原本平静的面容上也不禁微微皱眉,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看向碧夜行,眼中同样带着一丝疑惑与担忧。
在灵溪宗,庚空追随碧夜行多年,一路见证了宗主的崛起与辉煌,深知其实力与坚韧。
能让宗主如此狼狈的玄落玉地,究竟隐藏着怎样惊世骇俗的秘密?
这个疑问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庚空的心头,让他久久无法释怀。
“此事,待得回宗,我会与诸位长老解释”
碧夜行神色平静,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慕灵韵与庚空心中明白,在此地谈及灵溪宗如此机密之事,确实不太合适。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当即默默点头,不再追问,只是那神情中依旧隐隐带着些许疑惑与担忧,犹如天边的乌云,笼罩在他们心头。
“碧宗主、泽宗主,我等告辞,希望碧宗主可以信守承诺!”
星罗渊与萧素衣眼见此地已无其他要事,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复杂的情绪。
他们深知,此次灵矿争夺战的余波未平,诸多麻烦正等着他们去应对。
对于九阳宗与玉清宗而言,此刻他们的心中颇为头疼。
回天宗在此次灵矿争夺战中铩羽而归,再加上门下弟子出言相助灵溪宗之事,必然会对两宗耿耿于怀。
而九阳宗与玉清宗目前还不打算与回天宗彻底撕破脸,毕竟回天宗底蕴深厚,根基牢固,贸然决裂,两宗恐怕难以承受其雷霆之怒。
所以,他们急需回去好好谋划一番,做好应对准备。
“那便不送两位宗主了,请自便”
泽鲲听闻两人告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他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
显然,之前与两人的那番激烈争吵,让这位性格直爽、疾恶如仇的泽鲲宗主心中仍有些不痛快。
他对星罗渊与萧素衣的为人和行事风格颇为不齿,此刻听闻他们要走,心中反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好!”
星罗渊与萧素衣此刻心中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原本那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无奈。
两人再次拱手行礼,动作略显僵硬,随后转身,步伐略显沉重地离开了。
“碧宗主,老夫也走了,回去好安排一下灵矿事宜,这一次,多亏了血凌天”
泽鲲目送星罗渊与萧素衣离开后,转头看向血凌天,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真挚。
“血凌天,灵溪宗在你这群弟子手中,未来可期、未来可期,哈哈哈”
那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对血凌天的赞赏,也饱含着对灵溪宗未来的期许。
泽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羡慕,他深知,灵溪宗有血凌天这样的杰出弟子,未来必将在修仙界大放异彩。
“对了,此物乃是青古宗前任宗主意外所得,不知其名,我命其为辟寒珠,放在虚空空间中可抵御任何严寒侵蚀,甚有妙用”
泽鲲突然一拍脑门,似乎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郑重起来。
他微微闭上眼睛,体内灵力涌动,片刻后,他的手中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炎黄玉珠。
这玉珠静静地悬浮在他的手掌之上,表面光滑如镜,却没有任何灵气波动散发出来。
若不是泽鲲将其视若珍宝般拿出来,不知情的人恐怕真会以为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玉珠。
然而,泽鲲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眼中闪过的一丝肉痛,却证明了此刻名为辟寒珠的玉珠绝非寻常之物。
这颗玉珠承载着青古宗的一段神秘过往,泽鲲虽万般不舍,但他深知,对于如今的自己而言,其作用已大不如前。
“如若你是火属性灵气,带有此玉珠,修炼上可谓事半功倍!”
泽鲲目光灼灼地看着血凌天,耐心地解释道,“不过,以老夫的境界,此物带在身上已经丝毫没有用处,不如送于小友,谨当你相助我青古宗的酬劳吧,可莫要嫌弃”
说罢,泽鲲手掌轻轻一推,那辟寒珠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腾空而起,缓缓朝着血凌天飘去。
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在诉说着即将易主的命运。
“这怎可使得,晚辈万不敢夺人所爱,请泽老前辈收回吧”
血凌天见状,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他连忙躬身施礼,态度坚决地表示无法接受此等贵重物品。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抱拳,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地面,以表达自己的敬意。
“再说,青古宗与灵溪宗本就情谊非凡,我身为灵溪宗弟子,出手相助,实属本分”
血凌天的声音坚定而诚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与感激。
他深知这辟寒珠的珍贵,也明白泽鲲此举的深意,但他内心的谦逊与正直让他无法轻易接受这份厚礼。
“哈哈哈,小友不用多虑,此物在我这已实属无用,交予小友,才算是弃暗投明”
泽鲲爽朗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驱散所有的阴霾。
“碧宗主,你说呢?”
眼见血凌天依旧不肯伸手去接,泽鲲无奈之下,只好转头问向碧夜行,那眼神中满是求助之意,显然是希望碧夜行能出面,命令血凌天收下这份厚礼。
泽鲲深知,血凌天对碧夜行极为敬重,或许只有碧夜行的话,才能让他改变心意。
就在这时,那颗原本安静的玉珠在血凌天面前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它犹如活了一般,竟然滴溜溜地快速转了起来,而且原本暗淡无光的玉珠此刻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散发着耀眼的火红光芒。
那光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空间,将血凌天的脸庞映照得通红。
更令人惊奇的是,玉珠似乎对血凌天充满了亲昵,它不停地围绕着血凌天来回飘荡,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又像是在急切地表达着自己的归属之意。
它时而靠近血凌天的手掌,似乎在期待着被他握住;时而又在空中盘旋上升,仿佛在展示自己的喜悦。
血凌天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他微微张开嘴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碧夜行与泽鲲则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惊讶与欣慰,仿佛看到了一段奇妙缘分的开始。